有了朋友,明荨觉得心里便有了舒畅的感觉,暂时搁下那些不快乐的情绪。行行乐子!
和庆安王爷一起肩并肩往明荨的府园走去。一路上这个庆安王爷絮絮叨叨在明荨耳边讲着他与之前封月瑶的一些接触的片段:“以前的你啊,那真是傲的不得了,眼睛是长在头顶的!那是相当不把我们这些皇子放在眼里的。有一次我去将军府拜见封将军,正聊的尽兴,你突然就闯进来,说是封将军许下你的要亲自教你练剑。娇蛮任性的紧呢,封将军动怒了,你反倒迁怒于我,气冲冲的给我使了个后撅,将我摔的是人仰马翻,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你已经是跑的无影无踪了,真是叫我哭笑不得呢!”
明荨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调侃的点着他脑门道:“你呀,有时候还真的就该那般收拾收拾!”庆安王爷佯怒的拨拉开明荨的手道:“封大郡主,您老一定要注意您的德行!”明荨应一声“切!”不屑的撇撇嘴角。庆安王爷“咯咯”笑着道:“说实话,我觉得你还是失忆了好,要不然我商定远可是不敢高攀你这个朋友的!”明荨饶有兴趣的“噢?”了一声,庆安王爷拿着折扇轻轻点着自己的脑袋道:“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全新的、很真实的平和!”是吗?这个形容真够纠结的!明荨心里想着不禁悄悄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在想,你老老实实给我秀秀你的琵琶术才是最最真切的。”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到明荨的寝院前面,明荨对着庆安王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庆安王爷笑嘻嘻的调侃:“一会儿千万不要哭着喊着非拜我为师哦?”这么超级自恋的想法,明荨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的表情。
刚进的外厅,明荨就见一个身穿藏青衣袍的男子在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看到这个身影,明荨的脑子自动进入了短时间短路状态,冥鼎,不,是石陨,他竟然来找自己了?喜儿见明荨进来忙跑过来道:“石陨公子在这里等候王妃有一阵子了,说是王妃有事召见!”石陨这时也站起来抱拳道:“石陨在此恭候王妃多时,不知王妃有何事吩咐石陨?”明荨依旧有些脑袋转不过来。前一晚准备了半晚上的台词竟都想不起来了,手心不禁有些汗湿起来。旁边的庆安王爷终于忍不住轻咳了声,拿扇子悄悄戳了明荨一下。明荨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做着深呼吸调整一下心跳,尽量平淡的道:“刚刚有事缠身,叫石公子久等了!”石陨一听立马还礼道:“王妃真是折煞石陨了,石陨应该做的。”
石陨疏离的言行举止满满涌进明荨的双眼,刺痛了明荨的双眼。明荨不禁低低叹了一口气,应该早就想到是这样子的光景,自己现在是他门主的夫人,在这身份等级分的如此清楚的封建社会,自己又在希冀什么奇迹呢?可是,即便如此,明荨觉得,见到总比见不到要好些吧!
“封月瑶,封月瑶…”旁边庆安王爷的低唤,将明荨神游的思维拉回了现实,环顾一下,只见屋内的三个人都很迷惑的看着自己。明荨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下道:“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状态有些不佳!见笑了!”对面的石陨接道:“王妃的身体要紧,石陨不敢搅扰王妃,如无要事,石陨先行告退,改日王妃再传召石陨吧!”一听这,明荨急急打断他:“正是因为远离娘亲,月瑶心情有些抑郁,这才传召石公子来。之前有听王爷说石公子做的一手的好纸鸢,一时兴起便想石公子教教月瑶,添添乐子!”听明荨这样一说,石陨道:“原来如此,那还请王妃准备一些做纸鸢的材料,竹篾、浆糊、剪刀、宣纸、颜料和画笔。”
明荨看向喜儿,正准备吩咐,喜儿那丫头反倒抢了话道:“启禀王妃,这些原料,奴婢早上便准备妥当了。”明荨不禁有些狐疑,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找石陨是要学做纸鸢?真是满脑子的问号。喜儿好像看出了明荨的疑问狡黠的道:“王爷还真是细致体贴,王妃这么小的事情都挂念在心上。一大早便吩咐奴婢去准备这些东西,说是王妃一会儿会需要。”明荨不禁想起昨晚跟善和王爷说起这事儿时他的反应,原来这个善和王爷是很认真的听进去了,明荨心里突然有丝丝的感动,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呢,他已经将自己的这点儿小要求安排妥当了,明荨竟还咒骂了他一早上!明荨突然感觉自己有那么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惭愧惭愧!
明荨不禁又转头看向石陨,他一副平淡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对自己真的是连一丝兴趣都没有,明荨暗自丈量,她和石陨之间的距离何止千万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