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内衣放在盆子里,用洗衣液泡上。再把夹克放在洗衣机里,裤子,她想到衣兜还没清理,万一里面装的钱或什么名片之类的,高远习惯把钱装到兜里,虽然有皮夹,但是他爱方便。
手探进了衣兜就停住了,她触到了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她绝对的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安琪感到一阵想孕吐的反应,儿子很孝顺,照顾妈妈,没让妈妈呕吐,可他爸爸却偏偏不让他行孝!安琪在别人孕吐反应结束的时候,却意外的吐了,吐得那是一塌糊涂,吐得泪如雨下,吐得肚里空空看到高远想把他一口一口活着吃了……
“怎么啦?”高远穿着睡衣跑进卫生间,“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他想他也吃了呀。
“嗯!”安琪擦了擦嘴,“我吃到苍蝇了。”在比枚儿前一天安琪也同样吃了个无形的却比真的还恶心千万倍的苍蝇。
“瞎说,现在怎么能有苍蝇。”高远说着却四处看看。
“可能是去年的,过冬也没死的!”安琪手里攥着那个苍蝇留下的罪证,说到“死”字时却咬牙切齿的。过冬没死,我让你过不了夏!
“也许吧,怎么让你碰上了,你吐出来啦?”高远不知是真相信了还是装糊涂。
“我命好吧。明天去买彩票。”安琪嘲讽一笑,浑身发软,“你去吗?”
“我?”高远看她不正常的神经模样,“我明天要出差!”
“呵呵。”安琪冷笑,真快,又要出差啦!“要多久?”
“不一定,快了一两天,不顺利了一周左右吧。”以前就在这样说的。
安琪心如霍瀚说的真的不跳了,心如死水,安琪憧憬了不到半年的幸福,被一个越冬的“苍蝇”给粉粹了。
她什么也没说,洗洗手,使劲洗了几遍,仍觉不干净,恨不能拿起刀剁了它。
无力的拖着两条快要浮肿的腿来到卧室,“你去睡沙发吧,你翻身我睡不着。”没看跟在后面的高远,淡淡的没有情绪的说了一句。
“好。”高远看她心情不好,有点儿不正常,也不敢惹她,心想女人是不是这个时期都这样?他回顾一下自己的不检点行为,好像掩藏的很好,没有暴露。
“嗯,一定是她自己生理上的原因。”高远抱着一床被子,心甘情愿的放心的屁颠屁颠的跑到客厅,打开电视,躺着看电视。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吓了他一跳。打开是跳短信:“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你知道我有些等不到明天的来临啦!”是那只越冬的苍蝇。
高远回头看看紧闭的卧室的房门,快速发了一个短信,“乖,再忍忍!”看到已发送,赶紧删了。
“讨厌!”又响了一声。
“行了,我在家呢!”高远看看卧室方向,赶紧把手机关了。
安琪在安静的卧室听得高远的手机“嘟嘟”的响着,她想冲出去,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然后摔倒他脸上,要是以前,她也这么干过,但是,现在,她按下自己扑扑跳的激烈的心。
“小子,先让你们高兴会儿,明天就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欲罢不能!”
她闭着眼睛,眼泪缓缓的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黏黏湿湿的难受。她辗转在漆黑的夜里,想着枚儿曾经的悲伤,现在,在不出半年的时光里,她亲身体验了一把。
难道,这也传染吗?还是真的近墨者黑?这和枚儿有什么关系,老公也传染?
老公们有一个通病,说的好听点儿是近墨者黑,这是古人比较隐晦的说话,不好听的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白的是喜鹊。
一夜未眠的安琪有点儿萎靡不振,她挣扎着起身,在高远正往脸上乱抹的时候站在了卫生间门口,把正哼歌的高远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来啦?”
自从怀孕后,安琪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高远上班走时总是轻手轻脚的,当然是不会说再见啦。
“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大白天的还被吓着。”安琪声音哑哑的,估计是一晚上连气带急上火了。
“你嗓子怎么啦?”高远也发现了。
“上火。”被你气的!
“多喝水,每天呆在家里也照顾不好自己。”高远一边打扮一边抱怨。
安琪没理他,洗了洗脸。
高远奇怪的看过来,“你不睡了吗?”平常就是安琪在这个时候起来,也是方便一下,继续睡觉。
“头疼,清醒一下。”安琪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不厌其烦,潜意识里是不是怕他怀疑呢?
“哦。”高远没再说什么,穿上衣服走了。连起码的关心也没有,没有问严不严重,没有问用不用看医生。一心只想着那只恶心的苍蝇!
安琪的心比刚才用来醒脑的自来水还凉,隐隐还有些失望。这些还是等以后慢慢回味吧,现在她的任务是迅速穿上衣服,紧跟着出了门。
远远的跟在后面,看到高远摇头晃脑的在前面走着,根本没朝后瞅瞅。看着高远上了车,安琪随手招来一辆出租。
“跟着前面那辆车。”她对司机说。
“您不会是去捉歼吧?也不用这么早吧?”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安琪觉得比老年的强,起码不会劝阻她。
“这还要分时间吗?”
“那是,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吧。”小伙好像很有经验。
“我不确定,只是跟上看看。”
司机摇摇头,快速跟上。
高远先进了所里,安琪就坐在车里等在外面,看司机不耐的模样,“你放心,你今天的车我包了,多少钱随你要。”这叫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