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拾一新的女儿,妈妈满意的笑了,虽然结婚很久了,但是女儿仿佛一点儿没变,乌黑的短发,白里透红的脸蛋,扑闪扑闪的睫毛,虽然不是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却是越看越美,从来不穿什么短裙长靴,只一身舒适的休闲衣裤,却是那样的随性大方,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优雅的书卷气。仿佛和十几年前一样,对着她说:“妈妈,我要上学去了。”
“妈,你怎么了?”枚儿发现妈妈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不禁发毛了。
“呵呵,没事。”妈妈回过神来,“你要出去吗?”
“嗯,我出去转转,妈妈出去吗?”
“我在家给你做饭,转转就回来啊。”
“嗯!”枚儿答应一声,脚步轻松的出了小院,休息了两天,感觉浑身轻快。
出了小院,还有一个大院,以前的欧阳家是一个大户人家,枚儿的太爷的爷爷盖了这个大大的庄园,然后在这儿开枝散叶,所以,这个院子是大院套小院,小院还有别院,很有气势。
想当年,在枚儿小的时候,这个大院里的人真可谓是熙熙攘攘的,她和叔叔伯伯的孩子们,整天在这些院子里穿插往来,跑来跑去,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而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像鸟儿一样,飞向了广袤的世界,这个大大的庄园里,就剩下年长的叔伯们,还在守护这祖辈留下的基业。
出了大门,枚儿直接向左转,这个大庄园坐落在村东头,枚儿来到了村外,看到村边那棵歪脖的柳树,依旧静好如初的等在那里。
树上细长的黄叶还没有落尽,树干斑驳的皮肤仿佛老人干枯的胳膊,枚儿抱着柳树,闻着被秋雨浸湿的树皮散发出树木特有的清香,不禁流泪了。
童心突然大发,枚儿像小时候一样熟练的爬上了树干,高高坐在上面。
登高远眺,她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突兀的建起了一幢高楼,其实,比起城市中鳞次栉比的大厦,它根本不算很高,但是,在平平的砖瓦房的村落中间,它确实是有点,嗯,突兀。
“喂,小妹妹,下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枚儿吓了一跳。
枚儿低头望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树下停了一辆轿车,车旁站着一个人,男人。
枚儿不禁气笑了,我靠!小妹妹,开什么玩笑,她又抬头想那幢楼望去。直接忽视树下那个。
“喂,叫你呢!怎么这么不礼貌!”树下的人不知趣的叫嚣。
“这儿没有叫‘喂’的人,你还是去别处找吧。”在哪儿都不得清静!
“就是叫你呢,小小年纪怎么牙尖嘴利的?”
“我不叫‘喂’,也不是什么小妹妹。有什么事快说。”
枚儿不想和他打嘴仗,这对她来说已经很无趣了,因为在家和承平的实战已经太多了。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你能不能下来说,那么高我够得着吗?”
枚儿朝空中吁了口气,一脸的漠然,“你干什么呀?够不着,不就说话吗?”
“你下不下来?信不信我拉你下来?”下面的人也来气了。伸手就抓住枚儿的脚。
枚儿根本没留神他来这一招,本来就在树干上坐的的晃晃悠悠,让他这么一拉,“啊!”人随声到,整个人从树上扑了下来。
把下面的人稳稳的压了个四脚朝天,两个人来了个脸贴脸。
四眼相对,枚儿的脸瞬时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慌慌张张的双手想找支撑点,要站起身来。
劲后突然一紧,一只大手把她的头按住,唇上一热,“切,被非礼了!”她后知后觉的自嘲着。
带着薄荷的清凉钻进枚儿的唇齿,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唔……”枚儿这个气,她边挣扎边想,真是欺人太甚,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真是气糊涂了,她哪能算得上地头蛇!
她的力气根本无用,反抗也无效,最终,被人尝够了美味后,才缓缓的松了手。
“啪!”枚儿得空抬起头,一挥手趴在那人身上就给了他一巴掌。
双手撑在他胸口站了起来,没等他起来,用脚狠狠的踢了他两脚,然后,回头就跑了。这叫什么事儿!
地上的男人缓缓坐起来,意犹未尽的摸摸嘴唇,感觉好舒服,很久没有这么爽了……
枚儿慌慌张张的向家跑去……
“靠,竟然真的有流氓!”从来都是听说,在影视剧上也没见过这么狗血的镜头,枚儿一边吐口水,一边使劲的擦嘴,真是太恶心了!
“啊……”枚儿不禁气的脑子里也不想想了,“最近真是,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不对,应该报警!”在快进院子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怎么说?就说我被人家强吻了?”
枚儿心里直翻白眼儿,“咳!估计警察是不会管这事儿的,还会说我无聊。”
中国这么大,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点儿事谁会去浪费时间?
现在枚儿是真的体会到有冤无处申的痛苦了,哑巴吃黄连那!
“唉!”枚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哀叹她的无能。
“叹什么气呢?”
一个声音响起,枚儿一跳!抬头一看:一个英俊爽朗的男子站在面前,英挺的浓眉,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红润饱满,让枚儿总是情不自禁的想扑上去亲一下。
但是,今天,枚儿没兴致,还是双重没兴致:第一,他们好像在冷战呢吧。第二,刚刚……咳咳……被人……嗯,所以,是真的没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