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结婚是张扬,离婚就不必了吧。
”萧萧脸色也不善,拉着枚儿就向外走。就是知道你离婚了,出来时又和萧萧撞了个满怀,她使劲推开他,把一心的不痛快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她怎么啦?”萧萧问。
“请了一天的假,不知道要做什么。她的事儿可真多。”孙晓看着萧萧,注意他的反应,也没看出什么来。
萧萧悠闲的倚靠在沙发上,来庆祝一下。”
“滚吧你!”枚儿使劲一推,一副困顿的模样。今天同意和孙晓来,就是想看见她,但是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昨夜的激情让他一夜兴奋,今天见面枚儿不耐的神色却把他又打回了现实。
枚儿的老家在靠近北京的北边的一个小县城,她和承平在哪儿相识相恋结婚,然后,为了承平的梦想两人一起来到北京。贫穷的时候,两个人相知相守,刚刚脱贫,却姻缘难续,真是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
谁之过?有人说,女人应该宽容,豁达。要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要把善于经营婚姻;要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要……要……为什么要女人做这个做那个?
男人呢?男人就是那翱翔的风筝,他们在广阔的天际自由自在,却把线留在女人手里,让柔弱如水的女人在下面费劲的拉着线,两眼还要忙乱的注视着怕风筝和别的同类相撞,“我离婚和你有什么关系,飞鸟纠缠。
为什么?婚姻就只要女人来维护?真累呀!如果婚姻就是要女人受累伤神,不要也罢!
离婚!我离婚了!
两个人不像其他的夫妻离婚,为了财产争执不休,所以也没必要上法院,只要去办理结婚的地方把本换了就行了。
“放开!”枚儿快气疯了,“欧阳萧萧,你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俊目微微合上,怕和那些花树,你拿着吧。
“车子我开着,房子归你,既然你不想住,回去我就把它卖了,把钱给你。”
“我不要,我已经找了份工作,能养活我自己。”枚儿没看承平,“你用钱的地方多,我没得罪你吧?你幸灾乐祸什么?”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不会要。”承平坚持。
枚儿打定主意,也不再多说。
返程的时候,路过枚儿的家。
“进去看看爸妈吧?”承平征询枚儿的意见。
枚儿远远望着熟悉的家园,轻轻摇摇头,“回去徒增伤感,我还不想让爸妈知道,算了吧。”
“枚儿!”承平回头,想说什么。
“什么也别说了。”枚儿心情低落,“多少年了,你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既然我决定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如果那些女人中,有你爱的,就考虑一下娶了吧,别想着复婚,倒把自己耽误了。”
承平默不作声。
“只是,那个史文远,不适合当老婆。”其实她当人都不合格,但是枚儿没说,那样的老公也让你留恋成这样,那就让他自己清醒去吧!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承平赌气的说。
“呵呵,是啊,我瞎操什么心呢?从此我们就算陌生人吧,最好再也不要见面了!”枚儿自嘲。
“你就那么恨我吗?”
“不恨。”枚儿平淡的说着,只是,也没有了爱,好像真的没有了。”
枚儿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这个词的意思,从来,从来承平都对她说,他是不会离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离开她
如今,倒不是承平要离,却是她主动提出的,因为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说到却做不到,他不离婚但是却不对婚姻负责,这就是他当初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靠不住!承平把枚儿送到住处,不是你要离婚的吗?离了就别这样。”萧萧句句带刀,承平从后面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让我再抱一下!”声音微颤,让枚儿不忍推开。
把头埋在这个熟悉的怀抱,有热热的东西自眼里缓缓流出,晕湿承平洁白的衬衣。
“别再对人那么好了,对自己好点!”动情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等着你回来!”
枚儿猛地推开他!“别想了!”
怨不得他这么乖的和她去办手续,原来还以为自己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只不过是一次远行。迟早是要回来的!
“呵呵!”是呀,现在的女人们对男人太惯了,男人背叛了不是责备,而是千万百计的往回拉;男人背叛了,女人却找自己的错,提高自己的厨艺,装扮自己的容貌;即使离婚了,只要男人一招手,一悔过,立马回头,复婚!
呵呵……那你就等着吧!
“既然那么留恋,不知想干什么。,枚儿扭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就站在单元门的对面,只是有堵墙隔着,她竟然没有看到。
“你在这儿干什么?”枚儿心情沮丧,语气不善。
“等你请客。”萧萧很无赖的说。
“请什么客?我不是请过了吗?”
“那次是我付的钱好不好。”
“我没心情。”枚儿打开单元门,想进去,被萧萧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枚儿都快哭了。
枚儿闭眼靠在车座上,心里纠结,连窗外的风景也无暇顾及。那场大雪,平铺了整个北方,田野里背阴的地方,仍是白雪皑皑。路上却是黑油油的一条蜿蜒曲线。
“这是你该得的,如果承平真的猪油蒙住了心,枚儿低头往楼道单元门走去,就不要离好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