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快回家!”安琪直接说出目的。
“干什么?我在工作!”真不懂事,弄不弄就要回家,回家干什么?
“枚儿要走!她要和你离婚!”够明白了吧?
“又来了!能不能换点儿别的花样!”厌烦的神色在眸中流转,不容安琪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坐会座位。刚才激荡的心脏依然跳的,音符发出的却不再是靡靡之音了。
“怎么啦?”弱弱的表情满是关怀,即使是装得也恰到好处。
“没事。”语气转柔,“心情好点儿了吗?”
“嗯,好点儿了!”幸灾乐祸呀!感觉他的心情不好,她怎么就突然好心情了呢?
承平却再没有了和她缠棉悱恻的愿望,那个电话真倒胃口!郁闷的坐了一会儿,“我有点儿事儿,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出什么事儿了吗?”神色很是慌张,好像她老公不要她一样,看得承平心中一疼,轻轻拍拍她的脸,“没事,我会尽快回来!”
没看见身后转眼若无其事讥笑的表情,承平开门走了出去。感觉生离死别的痛苦……
看到客厅收拾整齐的行李箱,承平心中一笑,“玩什么把戏?”他神情自若的漫步到沙发边歪歪的倚靠在上面,“要回娘家吗?”
本希望承平回来能低声下气的安慰一下枚儿,以枚儿的个性,几句温言软语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即使承平真的做了什么,相信深爱他的枚儿也是可以原谅他的。不想承平是这个态度!
“她不是要回娘家,是要和你离婚!知道吗?”安琪也生气了。
枚儿也不想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虽然是自己决定的要走,即使他再挽留,如果他真的解释不清的话,自己也不会因为他的什么上佳表现而动摇,谁知,他……
“安琪,别说了,我们走!”枚儿心中了然,既然无情,何必多说!
安琪更是火爆脾气,“有什么了不起,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她帮枚儿拿起重点儿的行李箱,第一个向外冲!
“你走了就再不回来了吗?”承平极尽压抑的声调。
枚儿冷然回头,咽下梗在喉头的苦涩,直直的盯着承平,七年了,算上相识,十年了,怎么今天就这么陌生,陌生的仿若从来不曾见过!“你放心,你尽可以让那个衣袂飘飘住进来了!”泪随音落,终究,还是在乎的,是吗?
“你走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人,什么衣袂飘飘,我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别老拿没有的事乱往我头上安!”理直气壮的气场。
安琪看看枚儿,“你是不是问问清楚?”
“呵呵!”枚儿心如灰死,就算没有什么,他这样的态度,也让她觉得这十年感情付如流水,就算对待路人,枚儿也没见过他这样的冷漠。“走吧。”
“欧阳枚儿,你想好了?你不要后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枚儿,从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枚儿,那里来的这样的胆魄?承平不由提高声线。
他想枚儿哪怕哭了也好,他可以顺势劝慰;质问也没有关系,他是不会承认的,根本是她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但是,她没有,没有像以往一样,给他一个让他狡辩才能有所发挥的台阶。这让他很抓狂。
他不想让她走,但是,他也不想服软,女人是不能惯的,平日里,无事生非,抓住一点儿鸡毛就当令箭。就不能安生点儿吗?
男人,真不容易!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挣钱养家,还得规规矩矩的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在外面对别的女人好又怎么啦?这也不影响我对你好呀!我对你哪点儿不好啦?不打不骂,随你吃随你穿,挣得钱都给你,还要我怎么样?人都是有感情的,好不好!
走出楼宇门,寒气迎面扑来,飞扬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上已经是一层薄薄的白霜,冬天,真的来了!
刚才决断的冲动过后,枚儿的心被无助充满,“去哪儿?”
冲动果然是魔鬼!
心情被雪花打湿,一如长城那夜的潮湿冰凉,想想,那时还是比较幸福的吧,起码,还有个落脚的地儿。
天大地大,何处是家?
“呵呵!”枚儿心里苦笑,却没有回头,身后是她永远的痛,不再留恋,不再回头。前途无路,碰壁也要走!
“先去我哪儿吧!”安琪心中恻然,看着枚儿无助的彷徨,还不如她当初呢。
枚儿点点头,天已经黑了,别无可去,现在也不是逞强的时候。逞强有用吗?
离婚后的安琪,自己在离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安琪在一个很大的私立妇产医院当医生,薪水很高,离婚前基本都是她供着家用,所以离婚了,她经济方面反而宽裕了,一个人总没有两个人花费大,所以她也毫不委屈自己,吃住上把自己安排的舒舒服服的,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辆车,也不是太贵,主要是出行方便。所以说,不论男女,永远都要靠自己!
把枚儿的行李放在后备箱里,两个人上车,呼啸而去。谁也没注意身后有个人落寞纠结的眼神……
推开房门,枚儿不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回头看看安琪,后者一脸讪讪,“你别动,我来收拾,这几天老上夜班,累的我哪有功夫收拾它呀!”
不大的房间里,衣服餐盒,摆的到处都是,床上的被子平摊着,枕头乱放,一句话,凌乱不堪!
枚儿放下东西,和安琪一起收拾起来,不由想起,每次她出门回家时的样子,和这个一样,只是,承平不会在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