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洛公子真的不是坏人。”慕少卿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莺儿细嫩的手腕,容颜焦急,迫切的希望她听得进去:“相信我。刚才我们已经谈论过。她只是玩性重了点。蔡大哥那关不好过,洛公子只能旁敲侧击,慢慢规劝。我们千万不能误会了她的好意。”
油油?这慕少卿芽,又是第二个阿贱,瞧那满嘴谎话说得连草稿都不带打,我炯炯有神盯他谎话连篇大半天,这厮连眼睛都没带眨一下,言辞恳切,简直比珍珠还要真。
好在是真心喜欢莺儿,不然依莺儿那一根筋的脑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啃得连渣子都不剩。
“真的?”莺儿懵懵的问,满身的刺儿顿时收敛了好多,她当真那么爱慕少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我连连扯喉咙,鼻子里一哼,大摇大摆走过去,擦肩而过时,半旋首贼笑:“慕公子可不要忘记答应了我的。否则……哼哼!”
连我自已都自觉起了浑身鸡皮疙瘩。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难关还有后头呢,当然,彼此我和小绝早已走到天崖海角啦。
之后的事情当真不出小绝所料,那个徐长青醒来过后找不着爹,前因后果思前想后,带了大批杀手凶神恶煞撞上门未果,又一状纸告到县大老爷那里。
当天下午,衙门里就来拿人了,将蔡家除却莺儿之外三人外加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在下一同带到公堂之上。
“啪!”惊堂木震耳欲聋,抬头一看,直对上的是那宽大的“明镜高悬”与徐公子愤得喷火的血眸子。
县太爷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瘦小男人,三角眼里精光四溢,瞧着就不是好东西。那徐长青稳坐在下首人模狗样,意气飞扬。
“大老爷,我犯了什么法,您这么劳师动众将我捉到堂上来?”
“大胆叼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二话不说,当下拿起一支令签扔下来:“重打二十大板。”
“慢……”
“尚书大人到……”
与我大喊的同时,门外传来衙役高呼,不用猜,慕少卿终于迂尊降贵肯来了,四品尚书在京城之中远算不了什么,然而出现在这方小县城里,却是天子脚下贵客。
那县太爷愣了半天才明白没听错,当下与徐长青对视一眼,随后着急慌忙的整好官服,乌纱帽,小步急跑下来迎接。
慕少卿一身官服前来,县太爷恭恭敬敬请示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章县令在审案子?本官奉皇命巡查各地,不知可否随堂听审?”深沉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一旁的徐长青,慕少卿的面上辨不出喜怒。
我在心里叫道:整死他吧,整死他吧,那货才是你真正的情敌呢。要不是老娘聪明机灵,你媳妇早被抢跑糟贱了。
有四品大员听审,对哪个称霸一方的土霸王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事,章县令同徐长青暗地里用眼睛通气儿,却也不能直面惹这位祖宗,只得“欢快”同意,遂命人搬来一张椅子,请慕少卿上坐。
那货再次重复着撩起官袍的优雅动作,然后缓缓落坐。
章县令回到正堂,刚想继续命人打我,这时一旁慕大爷悠悠发话了:“即是审案,便有原告被告,不知堂下几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未等三人开头,我立刻先声夺人,哭天喊地:“大人我冤枉啊,我是被告,原告在您身旁的椅子上喝茶呢。”
“哦?”狭长的眸掠去精光。戾气,杀机,还有危协之意不言而喻。
章县令已然牙齿打颤,徐长青面色一僵,不等慕少卿开口,已然迅速放下茶杯几步至堂下下跪:“草民徐长青乃原先,一告蔡家姑爷行凶伤人在先,二告其杀人灭口在后。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与家父一个公道。”
慕少卿挑眉,不知是向堂上还是堂下,高扬的眉梢似笑非笑:“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急着回应的是徐长青。瞅他连跟我跪在一块我,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凝着强烈的痛恨与怨气。
矮!我与他有杀父之仇,理所当然。可他爹不是被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了么?他从哪儿得知自已家老头翘翘掉了?
而慕少卿却仿佛没有听到徐公子的话,而是转向章县令,口气意味不明:“章大人?”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见得着鬼。
此刻章县太爷脑门子渗出大片大片汗,听到慕少卿问自已,立刻跟被烙铁烫着似的连忙回应:“这……此案正在审理当中,下官身负皇恩,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让恶人逍遥法外。”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不屑的直撇嘴,慕少卿笑得更虚伪。
眼看太阳偏西,晚霞通红似火,为了省时间早些回去吃饭,我叹了口气随即大喊:“大老爷我冤枉,我没伤人,更没杀人,您老千万别听徐公子一面之辞害了良民啊。”
此话一吼,徐长青更不示弱,当场与我对骂起来:“姓洛的,你别强辞夺理,当夜你将我踢成重伤,随后又暗算家父,你敢不承认。”
“啊呸!你个不要脸的小无赖。当晚我跟莺儿大婚,洞房花烛夜,你跑进去干什么?抢新娘子?”
“你血口喷人,本公子一心好意前去送贺礼,却不想看见你这贼子狼子野心,偷窃蔡家财物,你一怒之下,本想杀人灭口,好在本公子身怀武艺捡回一条命……”
“啊呸呸!什么叫厮文败类啊,骂的就是你这种人。瞧你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心理不健康,你跑到洞房来即不是送礼也不是抢新娘,而是因为你有龙阳癖,断袖隐疾,堂堂一派少掌门其实喜欢的是男人。你想,强……暴……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