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母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司徒绝什么时候暗算姓夜的了?又什么时候绑架老娘了?驴头不对马嘴,把我听得晕头转向。
再看看那些官差们个个杀机毕现,不过那眼神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若是没听说,哪个吃饱了撑得慌的竟然叫老娘“皇后娘娘”?这里的确有个皇后,不过似乎混在囚犯堆里?我这个没过门的也算吗?
“当心点儿,云剑霄一张嘴比什么都厉害,小心别中他的奸计。”司徒绝脸色不妙,他的担心亦是我担心的。
可是话已说出容不得我更改。只能硬着头皮,皮肉不笑:“大爷我没骗你,其实每天都有人说我像这个像那个,矮油!其实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还有人说我像观音菩萨呢。”
对面阿贱竟然悠闲的抱起双臂,眉梢高高挑起,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说:编,接着编,大爷有的是时间。
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嗑得我喘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皇上深恐娘娘流落民间受苦,终日忧心重重,请娘娘随未将回宫。”刹那间阿贱正色道。紧接着,把茅屋围个水泄不通的侍卫在云剑霄带领下齐齐下跪,高喝:“请皇后娘娘回宫。”
巨大的呼声震天动地,阿贱明明认得司徒绝,他也深知司徒绝一定不会在此时出手,故而以此相逼,我若不走,司徒绝死,我若走,妈的,老娘死翘翘。
“怎么办?”悄悄扯司徒绝的袖子。
他回头安慰似的点点头,我却发现,他额角渗出不少冷汗,估计比我还要着急,突然他眼睛眯了眯,而后轻轻吁了口气。
我刚想问为什么,就听他朗声说道:“这位大人,我娘子并不是什么公主,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我刚在抹汗的手剧列一抖,差点就冲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司徒绝说我是他老婆?他还嫌老娘名声不够差吗?
不过阿贱显然不信,犀利的眼睛把司徒绝上上下下冷睨许久,勾起一抹冷笑:“当真?”鼻间哼嗤:“本官堂堂一品大员,岂会将皇后娘娘认错?娘娘和皇上虽说闹了点别扭,但皇后毕竟贵为皇后,你这个前侍卫也该拈量拈量自已的身份。”
话毕眉宇凛冽,我心一拧,这个样子的阿贱我太熟悉了,当年我被押走时路过阿贱身旁,彼时卑微得连蝼蚁都不如,我轻轻的,低声问他:父皇可好?
那时一如先前的,他凛冽的眉峰间冰冷如霜,手轻轻抬起,我便被那些凶狠的侍卫强行拖走。
果然不出所料,刚刚回忆起那一层,方抬眸时已见阿贱朝身旁抬起手来,就听“哗哗”声响,众侍卫起身,箭上弓弦,齐齐瞄准司徒绝。
“哎呀,这是什么阵势呀,我心里好怕怕油!”
“公子爷,您悠着点儿,咱们上别处去吧。”
“好……呃?那不是云相爷吗?哎呀!久违久违。”突然不知从哪个疙瘩角落里窜出的白衣公子快步走过来,拱手朝阿贱搭讪。
我刚想到这个声音分外熟捻,这么巧那人已回过头来,竟是小饼?他悄悄冲我眨眨眼睛,仿佛让我别担心似的。
而我刚与司徒绝对视一眼,似乎,心情舒坦些了。
“赫连公子,来得真巧。”不冷不热的睨去一眼,阿贱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高兴。嗯?其实能看到他高兴的时候并不多。
闻言小饼“哗”扯开扇子扇风,可这深秋天根本就不热,但他怕是赶了太长时间的路,满头大汗。
“本公子可不是急着去江南赶笔生意嘛。矮!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云大人,不如坐下来喝一杯?”不等阿贱答应,小饼已经哟喝老板娘上酒上茶,可怜胖老板娘早在侍卫队的高手们操家伙时就已吓得翻白眼晕了过去,谁还有闲心情来招呼他?
亦是此刻,小饼仿佛才看见我,先是盯了一会儿,后来方才咋呼:“我的娘哎,天下居然有这么相似的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本公子真要将这位夫人错当成皇后娘娘本尊了。”
小饼?我咬紧牙齿,老实说你躲在暗中多久了?不然怎么接得上我的谎言?
“人有相似,却仅仅不及三分而以。赫连公子又怎能确定眼前的不是皇后娘娘?”清浅的声音迅间凝结成冰,这才是真正的阿贱,冷绝无情。
“难道大人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故做惊讶的拔高声音,小饼用他骚包的小玉扇遮住半张脸。
聪明,小饼你聪明绝顶了。
很明显阿贱面色更加凝重,他根本不可能相信小饼漏洞百出的谎言。或许其它人会有所怀疑,但毕竟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们两个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阿贱几岁大的时候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可是,谎言又能有什么用呢?
就在小饼连打哈欠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囚犯中阵阵惊呼,我们应声望去,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大批黑衣人与侍卫队打斗在一起。
杀人灭口?劫囚?
阿贱果决的命一队人留下:“保护皇后。”迅速率先赶过去。
你老母的,就不能把老娘忘了吗?这么多人司徒绝也对付不了啊。
不知何时小饼飞快地挨到我身边,在司徒绝不悦的神色下,从怀里掏啊掏啊,掏出几个小球球。
“捂住鼻子。”他悄声说完,用力往地上砸去。
“轰!”一声,瞬间浓烟铺天盖地,花花白白一片,谁也看不见谁。我用力拎紧狸狸,不知被哪只手抓紧了手腕夺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