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姐姐,你回……来了。”
某女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居然恬不知耻地从桌旁起身,一脸灿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若曦没有回话,只是愣愣地站原地,睁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盯住这张近在咫尺地自己酷似的玉容。
“姐姐,别生气,等我生完了这一胎我就会离开,还你与姐夫清净的日子。”
章烟儿的话象利锐的刀器一样钻入若曦的耳朵,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她的耳神经。
想让她的耳神经拉裂、崩断。
朱子薰可以要这世间任何一个女人,但是,绝对不能是她,这张脸让若曦深恶痛绝,看到她,她就会想到自己一生悲苦的母亲,想到母样的失败,而今天,她给母亲一样的失败。
抬手,拼尽一生的力气,若曦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掌声落,章烟儿顺势倒在了地上,抬起印有鲜红五指印白净面孔,委屈的泪吧嗒吧嗒地沿颊而落……
“姐姐……你!”她的声音是那么微弱,象是从干涩的喉咙处一个字一个字硬挤了出来。
“滚,你跟我滚。”若曦不想看到她一副做着的样子,弯腰去拖她的身体,想把她赶出朱家。
“跟我住手,楚若曦。”
卫丽华倏地从餐桌旁站起,“啪”地一声,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搁,气势汹汹地向她们迈了过来。
她冷厉地喝住若曦,弯腰去抚地上的章烟儿,她肚子可是怀了朱家的宝贝孙子呀。
“妈,你让我住手……”
若曦见婆婆的态度明显偏向章烟儿,心口一疼,不甘心地问出了口“难道你也要认她肚子里的野种?”
“她不是野种,是我朱家的孙子,从今往外,你最后对她客气一点儿。”
卫丽华见媳妇这么嚣张,尖着嗓子,红着脸孔冲着她毫不客气地宣布。
“妈,我……肚……子疼。”章烟儿眼角划过一缕狠毒的幽光,嘴角扯出一记奸妄的笑,然而,听着宝贝孙子出了问题,满心焦急的卫丽华自是没有看到,她低下头,赫然就看到了裙裾上渗出的缕缕红丝。
“余妈,备车,备……车啊。”卫丽华高分贝的音量响彻在整个朱家庭院里。
这时,当朱子薰气急败坏地归来,就见到这个预想的场面,他终是没有能及时阻此,心慌乱到了极点,见章烟儿躺在地上,裙裾上还有一大片红色的血渍子,而若曦一脸冷若冰霜地站在她的身侧,黑线布满他意气风发的眉宇间,深浓的阴霾即刻笼罩住他。
“子薰,快,送……烟儿,去医院。”卫丽华见儿子归来,心中大喜,吩咐儿子把章烟儿送到医院去,宝贝孙子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得了啊?
“我说过我不要的,妈。”朱子薰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愣了两秒果断冲着母亲大吼。
“我知道你不要,你什么都可以舍弃,为了她——”卫丽华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地指向若曦。
“你可以连母亲都不要。”
说完,卫丽华的眼角掠过一重算计的幽光,她就不信儿子为了那个无法生育的女人,连母亲都不要。
“我说过,孙子没了,我也绝不独活。”
说着,身子就猛烈地欲向墙壁上撞去,血从额角涌了下来,滴落在她的眉梢,发丝散落开来,夹缠上血丝缕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卫丽华撞墙的行径吓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若曦在内,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朱子薰,爱孙心切的她居然要给宝贝孙子共存亡,汗死了。
“妈。”朱子薰的脸刷刷发青,他奔过去,颤抖着指节抱起满脸血泪交结的母亲。
“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呵?”余妈呜呜地哭了起来。
“少爷,章……小……姐。”
“血崩了。”不知道是那位佣人尖吼一声,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看向地上的章烟儿,章烟儿白色衣裙上的血渍子越来越多,若曦看着章烟儿裙摆上遍布怵目惊心的血红,头皮一阵发麻,眼前一片黑暗向她猛扑过来,背心起了密密的冷汗,她根本没有怎么碰她呀?怎么回事?
“在不去医院,会闹出人命的。”不知是谁无意中说了一句?
朱子薰大惊失色之际,扯着嗓门大声吩咐着余妈。
“余妈,叫救护车,快啊。”
“噢。”余妈奉命拔了外线,五分钟的时间,救护车呼啸而至,几名穿着白袍的医生把卫丽华扶上了车,然后,朱子薰急忙蹲身下去,抱起面色苍白,近乎晕死的章烟儿就往门外冲去。
“朱子薰。”
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即将冲出屋子,若曦如梦初醒,她疾呼着他的名字,大步冲到他跟前。
拦住了他的去路,抬头勇敢地迎上了朱子薰血红的双眼。
“如果你把她送去了医院,我们就离婚。”
是的,不管她爱不爱他?她绝对不能让他抱走章烟儿,她不会输,是的,楚若曦是一个胜利者,绝对不可以输。尤其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那是永远插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要给他离婚,很好,朱子薰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黑色的瞳仁迅速地乍起一片精光,然后,瞳仁缩紧,成了一条细线,如针芒般大小。
借题发挥吧,他创造了那么温馨的气氛,她不要,硬是要回家把大家往死胡同里逼,楚若曦……心底悲愤地哀叫,莫来由一抹绝世的疼痛大肆蔓延,弧度美好刚硬的下巴崩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