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打了,说不定是谣传,你就原谅子薰吧。”
她凄凉的话音刚落,朱少华即将要落下的棒子停滞在空气中。
“若曦……”
“他对不起你呵。”
“那天晚上,我因为有点事情回娘家去了,子薰可能看到我一晚上都不在家里,所以……我们出了一点儿误会。”她尽量地违背着自己的心意给朱子薰开脱。
听到若曦这样说,朱少华神情一愣。
“是的,司令,我可以做证,那天晚上,少奶奶回娘家了,少爷回来,没有见到少奶奶,所以,才开车出去了……是误会哪。”余妈也急忙出来做证,少爷是她一手带大,看着结实的背况,那殷红的血渍一点一点地渗出少爷白色的西装,她的心痛到了极点。
“即然若曦原谅你,你就好自为之吧。”朱少华把军gun还给福伯,转身一拂衣袖而去。
“子薰,疼不疼?”卫丽华见老公一走,急忙跑上去,探看着儿子的伤势,看着西服上的点点血红,心都寒了。
“若曦,快过来,抚子薰回房,余妈,叫张医生来。”
她一边吩咐着大家,一边暗骂着朱少华太狠心了,即使是要演一场戏,也不能打得这么用力吧,都说打在儿上痛在娘心,她心都碎了。
“好,夫人。”余妈打电话叫医生去了。
若曦从地上起来,走到朱子薰身边,抚起了他,而他的脸色除了痛苦外,别无其他,毕竟是十几军gun,换作是柔弱的女人,早就已经倒下了。
张医生来了,见少爷皮开肉绽,全是皮外伤,开了一些外用药,并把一支膏药递给若曦,嘱咐她按时给少爷涂抹,再开了几味中药后就起身告辞了。
若曦送走了张医生,回房后,见子薰光着膀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有点儿苍白,她走到床沿坐了下来,打开手上的药膏盖,挤出白色的药膏,开始轻轻地给他的伤口涂抹,伤口虽不是很深,可是,他的胸膛上,手臂上到处都是红痕子,血珠正汩汩从伤口里昌出,当她药膏到伤口时,他的身体有点轻颤,也许是很疼的缘故吧。
朱子薰至始至终,一直都不曾说一句话,直到若曦替他涂完药,收起了盖子,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冷鸷的眼瞳,眸光死死地凝望着床沿上的楚若曦。
“为什么要替我求情?”
若曦抬起头,视线就与他冷情的眼睛相碰了,他问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她是被逼的吗?他的父亲打他,只不过是想堵住她向爷爷告罪的嘴而已。
“我不会领情的。”
“你不想要这段婚姻,为了朱楚两家的利益关系,我们可以互不过问彼此的生活,我可以留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她避重就轻地回答,语气很淡,淡得似一杯白开水。
“你他妈的还真是大方的可以。”
闻言,朱子薰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拉过她的脸,视线与她齐平,脑子里回旋着一些画面,那永远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
“楚若曦……”是她逼他的,她非要把他逼到无望的绝境才甘心是吗?不是他不想要这段婚姻,是她不想要,至始至终,都是她。
朱子薰由于满身是伤,所以,向单位请了两天假,他身穿一件浮白色欧式韩版衬衫,一条蓝白相间的领带斜挂在脖子上,胸前的纽扣敞开了两颗,露出了古铜色肌肤,让他看整个看起来有点野性迷人。
他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深邃的黑色瞳仁定定地凝望着窗台上那一大束今天刚刚插上桔更花。
白色的花瓣开得很娇艳,花瓣上还滴淌着些许的露珠,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花瓣上的露珠也变得璀璨夺目了,有点儿扎了他的眼睛。
他抬起手指,指尖轻轻地碰触着那颗颗在阳光下闪烁的露珠儿,另一手,按灭掉指节上的烟蒂,随手往窗外一扔,烟蒂飘落向窗外,他的唇边勾出一朵邪魅的笑容,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电话通了,他轻启薄唇吐出话话。
“世勋,近来安好?”
“嗯,‘飞天集团’还好吧?”
“不是,不是……”朱子薰呵呵地轻笑着,垂下眼帘,重新落到了那白色美丽的花瓣上,眼尾划过一片阴鸷的冷光。
“中止与”飞天集团“合作的所有项目……你的损失,我会补偿给你……世勋。”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用沾了露珠的指尖轻抚了一下垂下横在眉间的那绺黑发,然后,又道“我只是不想让姓白的男人好过而已。”
“你看着办吧,世勋。”
姓白的男人抢了他的老婆,他不让他好过,他自是不会让他好过,就象是绕口令一般。
他挂了电话后就静静地站在窗口,象一尊泥塑像一动也不动,只是凝望着桔更花的眸光越来越深鸷,突地,脑中想是划过什么,面情即刻笼罩上一片阴霾,他抬起手欲抚一下眉间的黑发,不经意却不小心碰到了窗台前的抽屈。
这时,若曦刚推开门,见到他拉开了那个抽屈,刹时大惊失色,想要阻此已经来不及了,当他看到抽屈里好几盒斩新的包装盒子上那两个楷书字体时,刚硬的下巴猛地抽紧,黑色的瞳仁迅速染上了一抹血红,漂亮的五官渐渐浮现阴戾的色彩。
原来,她一直都在吃这个?他还觉得不可思议,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她为什么老是怀不上?原来,她一直都在吃这个?他眼一红,回头就看到了苍白着脸色从门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