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吵架后,朱子薰便没有再睡客房,搬回了新房,并且日日与她耳鬓斯磨,后来,她才发现,他是铁了心要让她怀上朱家的孩子,不采取任何措施,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她却拼命地吞噬着避孕药,不在乎自己的身材会变形。
她们的结合,真是前世作下的孽。
晚上,他,热情如火,她心却如止水,白天,他冷若冰霜,把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这一晚,朱子薰洗完澡没有象往日一样向她索欢,而是躺到床上睡起觉来,若曦的心才得以安静下来。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心思各异,他的心在她身上,而她的心却在别的男人身上,这种门当户对的婚姻是多么的悲哀。
今晚,他之所以没有要她,是因为,下午他丢了饭碗上楼时,无意中看到了她手机的短信,是那个男人给她发的短信。
暗夜,他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椅子里,眼睛凝望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心是瓦凉瓦凉的。
“少爷,”飞天集团“的执行总裁的确是白瑞。不过,那只是他公诸于外的身份,背地里,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道份子。”
孙泽向他报备下午去查询的结果。
“飞天集团。”他低低地重复着,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徐徐抽了起来。
白瑞,区区一个“飞天集团”就想与他朱子薰抗衡,简直是做梦。
“让他消失。”
就象两年前一样,香烟燃烬,他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冷冷地对孙泽吐出一句,然后,他从沙发椅上起身,拉了拉身上睡衣的带子,拇指轻轻地旋转着手上的那枚发出白光的钻戒。
天黑了下来,整八点很快来临了,这是一个让若曦坐立难安的时间,白瑞在短信上说,让她去军区宅院的那颗梧桐树下去见她,他会在那儿等她,不见不散。“你不来,我不走。”短信上的那句话是那么坚定,决绝。
可是,还有必要见面么?
她们之间昨日种种已如似水无痕,见面了能说什么呢?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
她站在窗台前,看着那一大束今晨,她让吞妈去买得桔更花朵,白色,是代表纯真的颜色,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就喜欢这种白得透明的颜色,花朵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刺眼夺目了。
窗外是漆黑的一片,明净的窗户上倒映着她如花的美丽脸孔,她的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皮肤很白皙,泛着透明的光泽。
夜是宁静的,安祥的,远处,明灯璀灿,霓虹灯在天际闪烁,发出丝丝缕缕红色的光芒。
“当花瓣离开花……暗香残留……”断断续续的手机音乐玲声音打破了突兀地划破了夜晚独有的静识。
若曦接起电话。
“若……曦。”电话传过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低低的抽泣,是妈妈的声音,妈妈怎么了?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从来都是坚强的,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母亲流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的她却伤心欲绝,都说母女连心,母亲的悲痛情感一下子就扯痛了若曦的心脏。
“妈,怎么了?”
“你可以回来陪陪……我吗?”
“现在吗?”
“嗯。”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是她今生最在乎的人,所以,她果绝地挂了电话,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粉色大衣,转身就下了楼,她对客厅里正在打扫卫生的吴妈淡淡交待了一句,就匆匆出了门。
原来是父亲要与母亲离婚,看着这个眼泪汪汪,两鬓斑白的女人,她的母亲高贵端庄贤淑,与父亲共同走过了风风雨雨三十年,然而,父亲却不顾彼此间的相濡以沫,学着现代年青人有了外遇。
“妈,说不定是流言了。爸不会那么糊涂的。”她抬手替母亲擦干了眼泪,轻声地安慰着她。
“若曦,你都有一个妹妹了,这是谣言吗?”她的母亲张淑兰从抽屈地拿出一叠照片,从里面随意抽出一张放在若曦的眼前。
若曦的眼眯成了针芒般大小,她的视线定在了那张与自己似曾相识的容颜上。
她哪里来的妹妹?
“这个女孩二十三岁,只比你小一岁,你爸出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张淑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向女儿陈述,这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以为自己温柔多情,善解人意能挽回老公的心,没想到,最终,他还是提出了离婚。
她有了一个小她一岁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的事实让若曦吃惊不小,这说明,父亲出轨已不是一朝一夕,难怪母亲会这样痛苦、心碎。
若曦拿着那叠照片,一张又一张地翻看着,那个女人她有点面熟,记起来了,小时候,他父亲经常带着她去吃那间日本料理,那个女人就是那里的老板娘,原来,多年前,父亲就与他勾搭在了一起,而她还去当了灯泡而不自知。
面对这样的事实,若曦缄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母亲了。若曦能说什么呢?她自己的婚姻本是不幸,而昔日如此恩爱的父母也要走到婚姻尽头,她除了缄默外,能说什么呢?她很想说,“妈妈,忍一忍吧。”,但是,忍字头上一把刀。
看着两鬓银丝缠绕的母亲,若曦的心一下子沉甸甸起来。
等母亲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夜也已经深沉了,她想给朱子薰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母亲却怕增加她们夫妻之间的隔阂,破坏她们小夫妻间的情感,还是催促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