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君昊,这杯水是把你泼醒的,不要以为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那么无耻。”婉馨愤怒地指着君昊的落汤鸡头说道,其实她心里更愤怒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白痴,还要跟他出来谈这话。
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们都知道指的是君昊和婉茹,君昊其实也很后悔自己说出的那些刻薄的话,可是一想到伟泽对婉馨的关心和体贴,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无数个刺要发泄出来一样。
“对不起。”对于君昊突然而出的“对不起”,婉馨顿时愣住了,原以为他会生气,曾经那么风光那么爱面子的一个男人,在这么一个公众场合被自己泼了一头的水,然而他却没有生气,反而跟自己说对不起。
这倒让她一时难以适从,伸手拿起手提包快步转身走出咖啡厅,逃也似地回公寓去。
婉馨回到公寓,连东西也没买,凌菲正要出门,见到婉馨慌张回来的样子,身子还无力地紧靠在门后,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上前关心地问道,“馨馨,你怎么了?”自从上次那句大嫂惹得婉馨不高兴后,凌菲也跟伟泽一样喊她馨馨。
“没事。”婉馨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说道,此刻她特想打电话跟伟泽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想问他究竟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又不想打扰到他工作,只能静静地转身回房间去了。
凌菲见她不回答,也没再说什么,就换了一个鞋子出去游玩了。
而在公司这边,伟泽正在拿着一本书,努力地研究着里面的制作蛋糕过程,他要在今天自己亲手为婉馨做一个生日蛋糕,然后把戒指放在蛋糕里。那枚戒指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为了让她看到自己的诚意,所以他也要亲手做个蛋糕。
尤柏雅见他那么努力地在研究怎么做蛋糕,告诉他,自己曾经在美国的时候有学过做蛋糕,其实那时候她学来是为了亲手做蛋糕为他庆祝生日,可是每一次他都没有吃到。
两人来到酒店的烘焙室,在柏雅的帮忙下,一个精美漂亮的蛋糕很快就做好了,伟泽瞪着它,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想了好大一会儿,愉快地在蛋糕上写了几个小字。
柏雅见到那些字,脸色煞时难看得要命,原来自己对他做的那些白痴事,他竟然对着另一个女人同样做着一样的白痴事,心就这样地一丝一丝收紧,疼痛凝结。
伟泽还在琢磨着还欠什么的时候,柏雅出声提醒他该去换件衣服了,看着他那身都是面粉的西装,脸颊上也有面粉,一点的明星形象都没有,伟泽这才想起来,傻愣愣地朝柏雅笑了一个。
柏雅有些看痴了,认识伟泽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露出这么诚心的笑,而竟然是因为自己帮他讨好另一个女人。
“我就住在这酒店1236室,不然你去我的房间洗个澡吧,我让服务生给你送套新衣服上去。”柏雅小声地建议道。
“那好吧。”伟泽说着,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蛋糕。
柏雅很了解地取笑他,“快去吧,蛋糕又不会飞了,我吩咐厨师一会给你安排好的。”
伟泽这才上楼,进去洗澡。柏雅很快就跟了上来,看着伟泽丢在床上的外套和手机,心头莫明地犹豫了很久,只要她现在拿起手机打个电话给林婉馨,让她来自己的房间,那么她就会看到那让她死心离开的一幕。
可是却又犹豫了,如果真那样子做的话,伟泽也一定会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的,记得他说过,他最讨厌心机很重的女人。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是林婉馨打来的,手机响了很久,柏雅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被挂掉了,心头松了一口气,却又有淡淡的失落,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才想着,手机又再次响起来,这回柏雅一点也没有犹豫就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婉馨听到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一愣,把电话移远点,认真又看了一遍号码,没错,是伟泽的。才懦懦地问道,“请问这是项伟泽的电话吗?”
“哦,你找伟泽,等下,他在洗澡。”才说着,浴室的门被伟泽打开一点,柏雅紧张地把手机掉在了床铺上。
伟泽在浴室内,只露了一个头出来,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大声地喊道,“柏雅,你催下服务生快把衣服送上来啊。”一说完话,浴室的门又被甩上了。
婉馨在电话那头听得真切,那个声音是伟泽的,他让柏雅催服务生送衣服上去,而他在洗澡。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伟泽他跟柏雅……
婉馨轻轻顺着自己的胸脯,低声告诉自己,幸好项伟泽离自己心脏的位置还很远,远到一点也不疼,可是心头却莫明的很压抑,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顶到自己的心脏了。直接把手机挂掉了,可是心头还是那么烦躁,我不爱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爱在哪里暧昧是他的事。婉馨不停地在心底喊着,自我催眠道。
那边等服务员送上衣服过来,伟泽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间,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下婉馨有没有给自己留言,照道理每次晚饭的时间她都会打电话或者留言一个催自己别忘记了吃饭,今天怎么忘记了呢。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头,在镜子前系着领带。
柏雅上前,双手执起领带,嗲声道,“泽,我来帮你系。”手刻意划过伟泽的脖子,伟泽一手抓住她白皙的小手,甩开她,烦躁地回道,“你帮我做蛋糕我很感谢你,可是别再拿暧昧来挑战我的耐性,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