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着面容,强忍颤抖的语音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爱上馨馨了?你在乎的是我不是馨馨,不是吗?”
“对不起。”看到婉茹眼里隐晦的伤神,君昊的内心很挣扎,曾经多么自信的一个女子,而今,却这么委屈自己,难道伟泽告诉自己的事都是真的吗?她是应该爱伟泽,而回到自己身边不过是为了在报复伟泽。
想到这些,有些烦躁就站起身,尴尬地收回手,抽身下床,套上白色睡袍,“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说着,从抽屉里取了一支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上。
看着君昊抽身离开,有那么一刻,婉茹感觉自己要永远失去他了,为什么当他离开的那一刻,心那么疼,自己喜欢的是伟泽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某一处却不由自主的揪着痛。
君昊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不禁想起前段时间母亲对婉馨的冷嘲热讽,更想起了伟泽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在一起真的很令人羡慕,可是自己有羡慕的资格吗?
曾经,自己离她那么近,她对自己那么照顾,自己生病,她不眠不休地陪在自己床边给自己换毛巾,递开水,喂自己喝药;自己喝醉酒,她不顾那些吐出来的残渣有多臭,还坚持帮自己洗澡,给自己冲干净;曾经自己要吃虾,都是她剥好了放在自己碗里的;自己每天上班穿的衣服领带,都是她给自己配好的。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照顾过她,也没想过她也有需要被照顾的一面。而在那天,自己才突然发现原来她也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女人,她不是万能的,她也只是单纯的女生,一个需要得到爱的小女生而已。她所表现出来的小女人,是自己在这三年里从来不曾见过的。
一直以为她很坚强,所以当婉茹回来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把所有的关心转移到婉茹身上,因为婉茹的楚楚可怜,因为婉茹的软弱,又因为婉茹的欲望,他潜意识里就认为婉馨可以接受和自己离婚的事实,而婉茹,她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跟她妹妹结婚的事,而且还是当她妹妹是她替身的事。
直到今天,他才在心里正视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其实他也是喜欢婉馨的吧,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记住了婉馨的病房号,也不可能见到伟泽对他好的时候,就对婉馨乱发脾气,更不会在看到她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时,心那么疼!
第二天婉馨被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吵醒的,响了好久,原以为伟泽会去接电话,可是电话还是继续响着,无奈,婉馨套了件外套打开房门去接电话,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简约田园石英钟,已经九点了,伟泽出去了吗?“你好。”
“是林小姐啊,伟泽今天手机怎么没开机啊?”ben那头担忧的声音传来,要知道今天早上的录制片花,临时改了时间。
“哦,不好意思啊,手机昨天我给关掉的,你稍等我去看下他起来没。”婉馨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ben在那头急急喊道,“等下,你一会帮我转告下泽说今天本来要录制新片片花的事,移到明天了。还有……”ben在那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昨天你跟泽有没有……”
虽然ben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婉馨的脸却不自觉地烧到脖子上了,想起昨天ben临走时的暧昧眼神,不过还是很尴尬地回答道,“我们是清白的,要没别的事我挂了。”说着,也不待那头回答就急急把电话挂掉了。
眼神看向伟泽的房间,门是虚掩着,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婉馨轻轻地帮他把衣服捡起来放在衣架上。
回过头来,伟泽翻了一个身,身上的被毯滑落至胸前,健康的麦色肌肤,婉馨有些苦笑地看向他。
昨天他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自我解决的时候,她都知道。甚至还一直诅咒着,要是被他知道谁给他下的药,非要那人好看。
想起伟泽的小孩子气,有些好笑,不过心头也不禁有些酸涩,对着伟泽的睡颜,手轻碰上他的脸细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绯闻传那么多,被下了药还要躲在洗手间里,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
突然感觉到伟的脸蛋似乎红得有些奇怪,手抚上他的额头,好像很烫,闭上眼睛用眼皮触了触伟泽的额头,随后眉心蹙起,“他竟然发烧了。”
婉馨快步走去洗手间,拿了一个银制的脸盆盛了一些热水,拿着一条毛巾出来,拧干,折成长方形贴在伟泽的额头上,脸上突然传来的一阵热源,伟泽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婉馨,微弱着气息说道,“谢谢你,现在几点了?”
“你发烧了,先睡一觉吧。”婉馨担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几点了?”伟泽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并挣扎着坐了起来。
婉馨无奈地回答道,“快九点了,刚刚ben打电话过来说不用过去了,时间改在明天了。”
“哦。”伟泽又靠向床头,这才感觉到头似乎又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先睡一会吧,我去给你煮碗粥。”婉馨说着,拿起伟泽掉在床边的毛巾,又洗了一把,拧干,像刚才一样贴在了伟泽的额头上。
然后把手机递给伟泽,“不好意思啊,昨天我把你的手机关机了。”
“哦,没事。”伟泽说着接过手机,婉馨见伟泽似乎人还很清醒也蛮正常的,就放心地走去厨房里备粥了,记得伟泽说过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