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虞天舞正窝在紫衣的怀里为美好的未来打算着,想着身边的一干美男们,当然也包括他,闻人正娴。只是天舞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此刻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哗啦”一声,那价值不菲的锦霞锻就这么报废了!女子的手顺着敞开的衣襟伸进去,口中发出满意的低吟,这闻人家世代出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
“放开我……不要……求你……”闻人正娴手脚被制,屈辱的泪水流下,那女子却依旧兴致高昂。
“呵呵……我会让你求我的,但不是现在!呵呵……”女子娇笑着,压制着闻人正娴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来,自榻边便楫上的白瓷玉瓶中取出一颗艳红的药丸,往闻人正娴的口中塞去。如此美人,用强的的确不太好……
闻人正娴用力的闭着嘴,疯狂的摇着头,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来救他!
“呵呵……乖一点,我会对你温柔些!”那女人捏住闻人正娴的下颚,就要强迫他把药丸咽下去……
闻人正娴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两片唇上,眼看着就是在劫难逃,他突然不再挣扎,细细的回想起那个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让他吃饱的天舞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他生下来就高高在上,享受所有人的逢迎奉承。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失去了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流落宫外,那些昔日的亲朋好友却恨不得再踩他两脚。就连亲生父亲也在紧要关头拿他挡剑。活了将近二十年,唯一享受过的不含杂质的温暖,就是那一碗连盐也没有的鱼汤……
天舞,天舞!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受此侮辱……
那女人嘴角噙着笑意,捏着那药丸,硬生生的往他嘴里塞。
好恨啊!闻人正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与天舞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下了地狱他也不会忘记此时的侮辱。这个女人连天舞的一根发丝都及不上,他怎么会认错?
他认命似的闭了眼,将舌放在两排贝齿之间,正欲咬下,突然觉得身上一沉!
一睁眼,那正欲施暴的女人此刻软趴趴的昏倒在他的身上。闻人正娴感觉的手上已经没了钳制,有力一推,自己慌慌张张的下了床榻,急急的整理起自己散乱的衣物。
“主子莫慌,是奴才没有看好她,让主子受惊了!”突然传来的声音轻悠悠的,冷淡的不含一丝感情,闻人正娴又是一惊,顺着声音望去……
那是一个很诡异的妇人,闻人正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那妇人一身白衣,脸上也是毫无血色。发鬓高挽,偏偏无钗无饰,仅用一条墨带束着。五官匀称,未施脂粉,但也算的上美丽。只是那脸太过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甚至是一丁点儿的感情波动。
按道理说这样的装扮容颜,该像是仙子下凡才对,偏就闻人正娴觉得她犹如鬼魅。
“你又是谁?”闻人正娴紧紧捂着自己的衣襟,沉声问道。他实在是受惊不小,再不敢相信任何人。就算这妇人一出声就叫他主子也不例外。
“我是这里的主人,宿凤的守护者!”那妇人冷悠悠的回答,仍旧看不出喜怒。只是闻人正娴却感觉这答案像是早就想好的?他总是觉得这妇人话语中似乎隐含着莫名的急迫。
“主人?守护者?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闻人家的嫡亲血脉的吗?”常年身居高位,他自然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自己的弱势来。
“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会处理!”那妇人微微低了头,看起来倒像是一副恭谦的样子。
闻人正娴冷哼一声,心下想着怎样才能让她送自己出去。在这神秘诡异的地下宫殿里,他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没有半点安全感。
“明夜逼宫,主子安心。奴才还是先送主子出去吧!”那妇人忽然开口,紧接着就有两个黑衣女人突然出现,蒙上了闻人正娴的眼睛。闻人正娴还未消化掉她话中之意,就被两个女子半胁迫着往外走去。自然不曾发现那床上原本昏迷的黑衣女子眼睫已动,正是醒来的迹象。
闻人正娴不言不语,缓步急行,巴不得赶紧出了这噩梦之地。逼不逼宫的他已经不在意了。
身后他渐渐远离的石室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只可惜闻人正娴已经走远,无缘听到那惊天的秘密。
争吵声渐渐停歇,只听那妇人淡淡的道:“傻孩子,我不都是为了你吗?”语气里浓浓的宠溺在空气里四下飘散,一点也不像刚才一脸冰冷无欲无求的样子。
天色渐明,天舞悠悠醒来,却是成儿一脸笑意的守在榻前,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成儿?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好担心呢!”天舞神智渐明,想起成儿似乎一夜未归,难道真的到隔壁睡了?
“我?我睡不着……”成儿低了头,一副害羞的样子,把天舞也给弄了个大红脸,想起昨晚成儿不愿意的,是自己……貌似自己越来越色了啊!
两人都不再出声,那气氛却暧昧的可以。成儿熟练的为天舞打理好衣物,挽好发髻,便欲出门换怡红院的丫头送水来洗涑,一开门却愣在那里……
“你……你……”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成儿?怎么了?”天舞闻得有异,也探出头来。
“贤儿?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客栈去找你了……”天舞急步上前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毫不掩饰那浓浓的担心。成儿默默无声的进了房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