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贤儿的,那也是为了救他……”
“算我看错你了!还给我!”乐逸一把夺过天舞尚在把玩的银牌,转身就走。
“到底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天舞也委屈,但她又不舍得乐逸生她的气,紧紧的拽住乐逸的衣袖,想要弄个清楚。怎么这男人一说到银牌就疯了呢?
“放手!我不要相信你!谁知道你那天会不会把我也卖掉?”乐逸气急,这女人,卖了自己的男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会像他的天舞?
“怎么会?我只是当了一块牌子而已,怎么会把你卖掉?”天舞想起她本来要问银牌的事情,后来成儿生气了,她就没顾上问。这块牌子看样子真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含义!
“当掉?你!你难道不知道这姻缘牌送出后,就代表本人吗?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你是不是那天见我烦了,随意的就把我的牌子当了?”
“什么?这牌子代表本人?”天舞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贤儿气成那样,成儿有那么大的反应,再加上乐逸……她!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乐逸更加生气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说,我把这牌子当了,就等于把牌子的原主人给当了?”天舞再次确认。
“哼!我以为你会心疼我们这些侍子,没想到……”乐逸委屈,从前的天舞绝不是这样的人!
“相信我,我没有!”天舞一把抓过乐逸手中的银牌跑了出去。老天,这误会大了!贤儿还受着伤呢,她不但伤了他的心,还把他一个人丢下?
“舞儿?”
“小姐?”
成儿与云依然就在房间外不远处等着,看见天舞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奇怪。
“我去客栈……”天舞脚步未停,直接跑了出去。
在宿凤,男子地位底下,牌如其人,官府列案。一旦送出,等于把自己整个儿的交给别人。然后这牌子在谁的手上,他的人就属于谁。
那当铺收了天舞的牌子,便有专人上门带人,恰巧落到了云依然手中,一眼就认出这牌子的不凡来,自然天舞这边就没了下文,难怪天舞一直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成儿问随后而出的乐逸。
“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她姻缘牌……”乐逸还没有回过神,这天舞好像真的不知道银牌的含义。
“什么?你……还嫌争宠的不够多吗?哼!”成儿又是生气,又是心慌。不知道小姐会不会原谅他?
“你们争你们的,她心里永远最喜欢我!”乐逸本就对成儿有些不满,这会儿见成儿一副正室的样子忍不住就针锋相对起来。
“你……我是奴,你是仆,有什么了不起!你敢说她现在心里最喜欢你吗?哼!”成儿也是毫不相让,云依然见两人吵起来,无奈摇头,他还是跟上天舞看着吧!
天舞火急火燎的像富翔客栈跑去,只希望贤儿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在天舞心底贤儿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人关心会不会出事?都怪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小心眼儿了,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嘛!哄一哄不就好了?
云依然远远的跟着,震惊不已。只见天舞箭步如飞,身形飘逸,俨然是一个内家高手。可是她的武功明明消失了的……
富翔客栈。
赶车的小厮儿,伸长脖子往客栈里张望里一下,不错,还蛮干净的。
“爷,咱们就在这家客栈歇息可好?”小厮揽起车帘,对着里面的主子恭敬的问道。
“嗯,你安排吧!”小厮一溜烟进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交代喂马,送茶,这才有折回来扶着赫连舟下车。
赫连舟微微一笑,十分满意。这小厮看起来身量较小,做事倒是麻利的很。看来他是选对人了!自己不过提醒他到了宿凤,他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他就将一切安排妥当了。
赫连舟站在客栈的台阶上,望着眼前挤挤嚷嚷的人群,凤京的繁华果真非同一般,也是这样的地方才养的出她那样的女子吧?
街上的女子们频频注目,无不在心底暗赞,这是哪家的俏公子?怎的从来没有见过?只是稍一触及他的眼神,便自动的远远躲开。
他一副儒商的打扮,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标准的一个有真材实料的富家公子!只是那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再加上黑金一般的深邃眼眸,便是的他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自然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不容任何人忽视。
急急而来的天舞,慌慌张张的往客栈里窜,一下子就撞进了赫连舟的怀里。
“对不起啊!”天舞绕过赫连舟继续往客栈里前进。
“女人,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交代吗?”
“我不都说了对不起吗?”冰凉的声音和被拽着的衣袖使得天舞不得不回过头来。
有那么一刹那,天舞小小的花痴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宿凤的男子美则美邑,还是缺少些男子气概的。
“对不起?你欠我的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我欠你什么了啊?莫名其妙!不就撞了你一下嘛!”天舞看着那漆黑的漂亮眸子,心里直犯嘀咕,这人白白长了一张帅帅的脸庞,不讲理死了!
“就撞了我一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赫连舟简直要气炸了!这个死女人,耍他就算了,现在连人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