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解散了,不要等我。我不会回去带领你们统一武林的!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早早的娶妻嫁人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成儿有些不耐烦起来,她说要带他周游天下呢!不知道有了乐逸还记不记得他?
“少主,……”
“啪!”成儿纤手一扬,轻而易举的将乔嬷嬷关到门外,自己却依着窗,对着庭院门口张望,他知道天舞今晚回来的可能不大。
乔嬷嬷长叹一声,难道昔日唯我独尊的魅影门就这样散了?她怎么跟大家伙交待?
唉……
乔嬷嬷叹着气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立刻就被那一抹深蓝色的影子下了个半死,这奴才不好当,一奴二主的奴才更不好当!
“乔嬷嬷,你再仔细的将虞小姐逃走的情况说一遍!”
云依然一身宝蓝长袍,墨发披散,本也是一个十分俊俏潇洒的人物,此时却是一脸苍白,容颜憔悴。现在的天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过了这么些天,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奇怪的是他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将凤京翻了几个来回,仍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回到怡红院碰碰运气。
乔嬷嬷暗自定下心神,还以为这位主子是为那异域美人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原来还是找人。不过也要小心应付才是,她可没忘记,那日这位爷疯了似的让她把虞家小姐交出来的样子。
说也奇怪,这云家的大小姐继了家主之位,也不管理生意,反是这位双生的小公子忙里忙外的,乔嬷嬷不止一次在心底暗自嘀咕。
她哪里知道这公子小姐的都是一个人?云依然并不愿长年女装示人,换了男装便自称是家主的弟弟,有家主令牌在手,做什么事情还不是一样?只要长老会出现的是个女子就行了。
“回主子,奴婢实在不知这虞小姐是怎么逃的,那一天,廖将军叫人压了她来,奴婢只是将她关在房里,不曾想有客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乔嬷嬷小心的措辞,她可不敢把逼迫天舞接客的事情抖出来。
这也是怡红院没有大肆找人的原因,云依然不愿让人知道天舞曾经在怡红院呆过。
“一点特别的动静都没有吗?”云依然不死心的问,天舞已经失去武功,逃走不可能没有动静。
乔嬷嬷那里敢说?这小公子狠起来,她可吃不起。
“真没有,奇怪的很,那门那窗都好好的。”乔嬷嬷小声的补充,说谎是必要的,因为实话很可能丢了小命。
云依然低头沉思半响,仔细推敲。门窗无损,会不会她仍旧在怡红院?只是藏起来了?她那般慧诘的人儿,自然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她会藏在哪里呢?半响没有答案,事实上他的确歪打正着了。
月已西落,黎明将近。成儿终于确定他的小姐今夜不会回来了,自己上了床,整个人缩了一团在锦被里,泪水流干,人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渐渐的,朝阳升了起来。暖暖的照在阁楼上紧紧相依的两人。许是宿凤男子天生柔弱,乐逸半躺在天舞的怀里,天舞则是为了让他舒服一些,右手紧搂着他的肩头,一整夜睡睡醒醒,见乐逸睡的香甜也不敢乱动。将近黎明才算是真正睡着了。
乐逸率先醒来,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睁眼见到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只是一脸倦色,眉头紧皱,丝毫没有昔日光彩照人的样子。
他渐渐的回想起昨夜的一切,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在一个算是陌生人的怀里一夜安眠。是因为这具身体吗?还是因为在天舞无数次的讲述中,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亦或者是在昨夜她的悉心聆听中,自己悄悄的怦然心动?
乐逸轻轻的往天舞怀里拱了拱,他贪恋这个怀抱,不论是她亦或者是她。也或许她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个人?乐逸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这样会不会过一段时间,他的天舞就会回来?
天舞本就睡的不甚踏实,乐逸一动,她便醒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迟迟不敢睁眼。毕竟是因为她的到来,使他失去了最爱。
乐逸见天舞的睫毛轻轻扑闪,知道她已经醒来。却贪恋她的怀抱不愿开口。直到……
“咕噜……”
“什么声音?”乐逸坐直身子,侧首问道。
“……”天舞本是极不好意思的睁开眼,却却撞进一双极美的形容不出的眸子里。他的眼睛很水,却不像成儿那般水汪汪的,反是像平静无波的湖泊,不,不是,应该睡是睡着的大海!温柔却致命!天舞一下子就被吸了进去。
“你真好看!”天舞喃喃的道。
乐逸闻言腾的一下红了脸,他身处风月,自然知道自己容貌俊美。只是天舞一向将他保护的很好,很少有人真正亲近他。再加上想当初,他初见天舞时不过才十岁,天舞仅是个九岁的小姑娘。等到他渐渐长成,这张脸天舞已经熟的不能再熟,自然从没有夸赞过他的美貌。
这会儿被人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那感觉,既是激动又是害羞,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不知该如何反应。
天舞却是情难自抑,鬼使神差的就吻上了那本就离她极近的红唇,轻舔辗转。天舞本是菜鸟一个,只是这几日在成儿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亲吻的技术倒是练得不差。
乐逸又羞又窘,纳闷自己对她的亲近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身子也渐渐的软了起来,再次倚进了天舞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