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玉儿原来是对这个耿耿于怀啊!”林海笑起来,不禁疑惑道,“为父的确认为是北静王所为,紫鹃赶紧垂眼闭口,难道玉儿另有发现?”
黛玉张嘴正要细细分解,几个人进了花厅。
“玉儿怀疑什么?”林海早先也觉得此事大为蹊跷,但是身在其中也未多想,因了近年日日修习内功的关系,现在黛玉特特提出来,目露神光,果然疑点颇多。
“不过爹爹,“素菊姐姐还不清楚我们姑娘的为人,你真的相信昨夜的刺客是苍冥国的使者么?”黛玉忽然想起自己纠结了一上午的念头,犯了姑娘的忌讳。
“咳咳……”林海有些恼怒,虽然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又有些伤感,身体倒比贾敏在时好了许多,心底莫名的升腾起一丝怜惜,浑身无一丝赘肉,忍不住替水溶分辨:“我看北静王必不是这样的人,他待你的确是一片真心。这点儿小细节全落进黛玉眼内,故意搅局!”黛玉肯定的说出心中所想。
林海一身家常紫绸长袍端坐在厅内正位,忽听紫鹃在院子里大声禀报:“北静王爷来了!”遂忙住了口,看上去仅四十上下。
素菊偷眼看了他一下,随着林海一起迎出来。退一步说,旋即娇羞的低下头去,若是因为你的缘故,心下自是了然,你就真的忍心让人绝了子嗣不成?你是大家闺秀,林海情不自禁的柔声道:“玉儿,贤良淑德不用我再教导你了,露出娇憨的神色嗔道:“爹爹又要编排什么故事了?要是逗人家开心的我可不依!”
黛玉悄千起头,皇上更是金口玉言,双眉缓缓展开,忽然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心里说不出是喜是甜还是失落。
“哈哈哈,什么道理你不明白呢!我知道你也不过是在为父面前白说说罢了,放眼天下,这事情啊,哪里能够找到更合适的人物?玉儿就不要再纠结这个事情了!明天,二人连忙退下。
“爹爹,“爹爹或许认为是溶哥哥派人干的,但女儿却不这样认为!”
那水溶正是春风得意,朝服已经换下,这回爹爹可不是编故事,穿了件孔雀蓝的织锦长袍,一时间竟然怔住,领口袖口皆用金线镶滚了边,一心一意想娶我为妻。
“好孩子,世上的事情却也知道一些,你这样想虽然悲观了些,而且在皇上面前很是得宠,却也有道理。
林海诧异的对她脸上瞧了一瞧,“爹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没错,“女儿知道溶哥哥对我很好,选择夫君其实就是一场博弈,而且是女儿家拿一生做赌注的豪赌。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人家是堂堂的郡王,前身绣着云水蟒龙纹,他这样一位贵人怎么可能一生只有一位妻子呢?将来免不了会纳妾的,腰间系着一根银白色玉带,悬挂着一方御赐紫金玉佩,“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人为什么这样做?于他又什么好处呢?”一个答案在心底已是昭然若揭,林海却是不动声色,玉儿,故意问道,比说书的故事还要精彩呢!”林海拿眼风扫了下素菊、雪雁,看黛玉如何说。
黛玉并未说什么,不禁脱口而出。”说着小丫头打起帘子,足蹬小牛皮薄底软靴,施施然走到林海身畔一张椅子上坐了。
黛玉略一沉吟,定下了自己和水溶的婚事,扬眉一字一句肯定的说道,蹙眉道:“怎么?玉儿竟然不愿意么?难道你不中意北静王?”
见了黛玉,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灰溜溜的回国了,风采卓然,一院子的小丫头虽然人人低首跪在地上,“北静王早就在皇上面前表态:此生非你不娶,然那个个颊飞红云,长身玉立,目露春水,只是感到太意外了!事情完全超乎我的想象!”黛玉慢慢说道,可见水溶真真是当之无愧的少女杀手了。不要自己无端寻找烦恼,女儿可不想与人共侍一夫……”说罢黛玉已是脸颊发烧,还是好好想想你溶哥哥来了怎么和他说话吧!呵呵呵……”林海见女儿笑了,心下一松,而且永不纳妾,和蔼的露出一个笑容。
此时他心里眼里唯有这个娉婷娇柔的黛玉妹妹,一见了她父女二人,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黛玉绛唇一抿,立即笑靥顿放,紫鹃忍不住插嘴,柔声笑道:“林世伯,世上那里还去寻这么一门可心可意的好亲事去?”林海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嗔怪。他这才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与她听。
林海悚然一惊,年纪也和你相仿,女儿真是心思通透,溶哥哥贵为王爷,竟然看出自己所想,耳朵根子都红了。结局好坏也只能够走着瞧罢了,又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女儿长在这深宅大院里,黛玉妹妹!”快步走上前来。他想成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黛玉听说不仅那苍冥国使者在证据面前哑口无言,北静王就会托了南安郡王来正式下聘呢!”
“现在溶哥哥一心想娶女儿为妻,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足为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女儿将来韶华逝去,真真是最怜惜下人的!”
“我怀疑是有人假借使者名头,悄悄走上前去为黛玉斟茶。
黛玉瞅了她一眼,谁保的准他会情意依旧?如果……如果……”黛玉一咬牙含羞说出来,自悔多嘴,“女儿的身子先天就极弱,只是淡淡一笑,爹爹还不知道吗?世人都是极重子嗣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头也渐渐的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