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过,所以她也要他痛,可是为什么他不痛,甚至是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恨,铺天盖地的恨,当年她那么爱他,当年爸爸视他如亲身儿子,妈妈对他甚至比对自己还要好,他究竟是吃了什么狼心狗肺的药,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如果你打我能让好受一点,那么,你尽管打吧。”云竞尧嘴唇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一种解脱般的倔强,眼中,只有这个疯狂的女人。
极尽温柔的看着莫楠,目不转睛,似乎,只要他一闭上眼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闭上你的眼。”莫楠看着云竞尧温柔如水的眼神,心中一恨,反手一鞭子挥了上去,瞬间,云竞尧脸上多了一挑条血淋淋的伤口。
云竞尧别过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他却觉得是一种解脱,本就欠她,只要她喜欢,他无所谓的。
莫楠不知道自己究竟挥了多少鞭子,反正,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手已经酸痛无力了,而云竞尧身上早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甚至连脸上都多了几条疤痕。
莫楠眼神一闪,扔到手中的鞭子,冷冷的看着云竞尧:“我突然见觉得自己好幼稚。”
云竞尧蹙眉,静默不语,身上流血过多已经让他有些眩晕,甚至听不清楚莫楠的话。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温柔的抚上云竞尧帅气的脸,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报复的痛快。
见云竞尧困惑的样子,莫楠满足的微微一笑:“我的未婚夫,你觉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好吗?”
云竞尧沉默,现在他已经迷惑不堪了,甚至根本不清楚现在的一切是真的还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莫楠见云竞尧的样子,扬唇淡笑,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臂已经麻木了,甚至自己的脸上都溅上了他的血,点点滴滴,魅惑而妖娆。
眸子一转,伸手抚上了云竞尧的胸膛,上面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我亲爱的未婚夫,我好像还在你的酒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我想,这样对你的伤势是很有利的。”
莫楠翻身下床,优雅的站了起来,看着云竞尧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眼神渐渐迷离,这一切,时间刚刚好。
莫楠眼中更加的疯狂,似乎对这样一场安排极尽满意。
“我亲爱的未婚夫,你就慢慢享受吧。”帮他解开绳子,在他耳边魅惑的吐了一口热气,转身,优雅的走了出去。
云竞尧恍惚的觉得此刻只觉得身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那渐渐上窜的热气才是致命的,也许是疼痛刺激了渴望,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全身都在充血,血液快速的流逝,让他虚弱不堪,伸手挣扎了一下,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云竞尧翻了翻身子,床单上全是他鲜红的血液,并且还在继续增多。
他是不是要死了?
云竞尧弯曲着身子,如同一个新生婴儿一样蜷着。
热——火一样的热,似乎要将自己燃烧。
冷——冰一样的冷,似乎要将自己冰封。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云竞尧没有吭一声,如果这是她对他的惩罚,那么,他只有接受,不管怎样,只要她喜欢,他的命算什么。
也许,就这样死去了也不错……
迷迷糊糊,云竞尧彻底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云竞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皱了皱眉,头痛欲裂,好半天才睁开眼,熟悉的房间,环视一望,看着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自己的女子,眼神一喜。
“梦儿——”
“什么梦儿。”
莫楠脑海中回忆着当时进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蜷缩着的,看上去一动不动,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身上还在留着血,翻过身,看着他脸上居然带着一股解脱的笑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死。
这样就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莫楠站起身,冷眼瞥了云竞尧一眼,然后优雅的转身离开,身上,没有温柔,只有冷漠,无边的冷漠。
云竞尧躺在床上,脑子嗡嗡作响,看着冷若冰霜的女子,完全和自己心中的女子融合不到一起去,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真的吗?
云竞尧脑中一片混乱,目光灼灼的看着莫楠,带着一抹探究:“你是谁?”
莫楠冷笑,看来,这个男人那天晚上的事情记得并不是很真切啊,双手环胸:“我当然是莫楠,不会你以为我是那个什么梦儿吧。”
冷嘲热讽的话就像一枚炸弹一样仍在云竞尧的心上,云竞尧身子一滞,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是啊,梦儿都离开五年了,她怎么可能是她的梦儿呢?
莫楠怔怔的站在门口,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现在居然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里面的那个男人,正在等着自己。
好半天,莫楠摇摇混沌的脑袋,缓缓地回过神,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料到自己会回来一样,对于自己的出现没有一丝意外。
“晢……”
“楠儿。”秦晢微微一笑,眼中瞬间覆盖过很多很多的情绪。
莫楠心中一紧,秦晢脸上写满了疲惫,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没有睡觉,眼下那黑色的东西那么明显的在述说着。
“我……”莫楠本来想解释,可是,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件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能什么都都不问,可是自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