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秘密教无忧的事还是被人知晓。
太阳升至半空,鸟儿已叫得累了,只有秋蝉在叫热。
“啊……”无忧坐在笤帚之上频频地打着呵欠。
奇怪,阿德怎么还不来的?通常这个时候,他就会来找她顺便带上一大堆好吃的零食来的了。
她不住地往入口处张望,希望能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但她看得最多的是那位不死心的斯文同学挥舞着笤帚打扫着卫生。
阿德怎么还不来的?她等得有些心急了,后院前来上课的同学来了一批又一批了,阿德还是没有到。
他不来的话,他会跟她说一声的,讲明是什么原因的,再说了,上午的课早就上完了呀!
阿蒙好笑地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这个小丫头是思春了吧?那个叫阿德的小伙子一时不到,她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若是被他知道,无忧想念的不是阿德而是阿德带来的零食,他一定被雷到无话可说。
“他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的呀。”这对小情侣一定是昨晚闹什么情绪了,阿德生她的气不来了。
不要每一次都是男孩子主动,女孩子偶尔也要主动一两次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才行。
“对!我去找他!”她说去就去,找到阿德又和他一起逛街,从街头吃到街尾了。
“哎……”他失笑地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
奥斯圣灵学院的布局如大户人家般,分为金院、木院、水院、火院、土院、炼药院和炼器院,而中心可容纳五千人左右的大礼堂就相当于客厅了。
除了总的学院院长外,每个院都分别有它的院长。
而餐厅和宿舍却是综合在一起的。
阿德属土,应该是土院。
她不管土学院内那些学员们暧昧的目光,径直打听阿德的下落。
询问了几个人后,她才了解到,阿德昨晚被别人揍了一顿,正躺在宿舍的床上起不来呢!
阿德昨晚和她去逛街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怎么就被人揍了呢?她连忙赶去宿舍探望他。
奥斯圣灵学院的学生宿舍是单独的一座座房子,每座房子都有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院。
每一座房子都住十人,如果经济富裕的人还可以在外面租房子或者买房子住。
学院方面一般建议住宿舍的,一是方便管理;二是可以互相交流学习经验有助于自己能力的提高。
但喜欢炫富的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总是喜欢住学院外的,每天马车进马车出的,惹人眼红。
不知是现在的富人多了还是怎么的,阿德所住的那座房子只有三人。
问过舍监,她终于找到了阿德所住的那座房子。
“你找谁呀?”开门的是一位红衣少年,他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虽然在笑,但给人一种很虚假、不是出自真心的感觉。
“请问来而德是不是住在这里?”别人的真心与否,与她无关。
“阿德啊……”他往屋子里一瞥,然后露出戏虐的笑容,才道,“在呀,你进来吧!”
从门缝里就可以看见小院里有一个黑衣冷酷的少年正在练拳,对陌生人的闯进来,他连眼角也不瞟一眼过来。
“阿德,有人找呐!”红衣少年往屋子里大嚷。
刚进小院子里,一股浓重的药材味就扑鼻而来,令她的小脸一皱,阿德一定是伤得很重的了,竟用了那么多的药。
“阿德,你怎么了?”凭着药膏的气味,她一眼就找到了阿德。
床上的他没差一点儿被包成了木乃衣。
“没什么事,昨晚天黑看不到路,不小心摔的。”无忧来看他,他已很感动,但他却不想让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免得她担心。
可倚靠在门口看热闹的红衣少年就专拆他的台:“明明是昨晚被人揍到动不了,要人抬回来的,为什么要撒谎说自己摔的呢?”
阿德一阵尴尬,但他决定忽视门口那红衣少年的话。
他继续说道:“昨晚天太黑……”
他的话还未说完,门口那红衣少年又来捣乱拆他的台了:“校园了都装有荧火石,就算有夜盲症的人也可以看得见。”
“呃……”这个该死的贝克宁在乱说什么?害得他不好意思脸红到脖子的位置。
“那你有没有看见行凶者的样子?”无忧直接跳过细节,选择相信贝克宁的说话。
“他……”他不想她卷入他与别人的是非恩怨中去,故而窒住了话题。
可故意捣乱的贝克宁就免费的提供消息给她听:“那人是水系二年级的学生,叫陈阿三,是水系院长得意的门生之一,他可是初级三阶的灵者了。”
“贝克宁,不用你多事!”阿德终于忍不住开声斥责他多管闲事了。
“哼!我说我的,关你何事?”贝克宁才不买他的帐呢!
“你……”他被他气窒了,转头对无忧说道,“你以后见到水系的人都走得远远的,千万别惹他们。”
昨天,他们俩人在看斯文同学表演的时候忍不住喷笑出声,就是被水系的院长怒斥赶走的!估不到他小鸡肠肚到派他的学生揍他一顿出出气。
那个斯文同学与他的关系匪浅,否则他也不会记仇,找他算帐。
他担心的是无忧,上次那群地痞揍他,她就将那些人一个个揍得直不起腰来,他知道她会为他报仇。但今次揍他的人却是水系院长得意的弟子,她若去帮他报仇揍了人家的话就是与整个水系的人为敌,那可是大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