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逸墨从小时候那傻呆呆的样子,一直长大到现如今英俊挺拔的风流少年,虽说这心智倒是没有能成长多少,但显然已是个成熟青年的模样。
其实莫筱苒是不知的,她看着别人从小pi孩儿的样子,一直成长到了如今大人的模样,而旁人看她亦是如此。
白逸墨感觉到莫筱苒柔软的小手触及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偷偷地还是有点开心。
他也扭过头来敲一眼莫筱苒,心里很开心,当初来到自己家里,那个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如今也长到了亭亭玉立的模样,虽说也只有十三的年龄,小美人儿的样子却已经是初见端倪。
那头白逸风也偷偷朝他们两人站的地方敲过去,暗暗哼了一声,想是难怪要站得离他们这么远,竟是故意要这般,方便他们两人眉来眼去。
他怎么能轻易看得过眼!不捣乱一下,他怎能叫白逸风!
其实说起来……他也对于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是不屑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在他那个狐狸一般精明的二哥的谆谆教诲之下,他似乎也懂得了一些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如果再不下手,莫筱苒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是要被正主儿给带走了哦。
他想到二哥刚刚悄悄跟他说的这耳语,心里便是一阵泛酸,这正主儿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本来白逸风想要将莫筱苒抢过来便是没什么立场的事情,更何况再被这么一撩拨,自然是更挠心挠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白逸风眨眨眼,眼睛一描,瞥见自己手边的小桌上摆着一盘装饰性比食用性更强,用来招待客人的花生米。
心生一计,他撇撇嘴,想来是也不能怎么折腾那两个正卿卿我我的人,捣乱一下倒是可以的。
白逸风身体稍稍一动,长袖一掸,不经意间便一手顺过了几粒花生,眼睛一瞅,瞄准了白逸墨的方向,手指夹着花生,嗖嗖两下,便将那两小粒东西给弹了过去。
白逸墨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眉头轻轻一挑,似乎是感应出了什么一般,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突如其来便抬手,用力挥动了两下胳膊。
“嗯?!”莫筱苒对他这么个动作表示奇怪,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低声道,“七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白逸墨呵呵一笑,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只是好似看见了两只苍蝇飞过来,烦人得很!不过啊,没关系了,可不都被我赶走了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低声讨论苍蝇问题的时候,只听得那边白语嫣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与哭声,那声音比起先前白逸墨踢她的可要更大了些。
“呜啊……好痛……好痛……好可怕,好可怕呀!”白语嫣捂着眼睛,惊声尖叫,“爹爹,嫣儿要瞎了,嫣儿要瞎了!”
白浩天的脸色此刻已经黑得犹如锅底一般,三两步上前去从奶妈的手里接过白语嫣来,搂着女儿,紧张地去拉她的手,查看情况。
白浩天不将白语嫣这手还好,这一拉开,却意外地听得围在周围的儿子皆发出了假意的轻咳声与掩饰性的憋笑声。
只见那白语嫣一双灵动的大眼下放一边一个乌青的黑豆豆,模样可笑至极,而她的手上捏着两颗碎了的花生米,大声地朝自己的爹爹告状:“爹爹,爹……呜呜,爹……有人,有人……用东西,砸,砸我……”
白浩天连忙用手去抹女儿脸上的泪珠儿,怒视着厅里这一群人,试图在其中找到罪魁祸首。
其实只要联想一下白语嫣手里的东西,想知道那是谁丢的很容易。
于是乎,白家最大的老爷白浩天,以最高的声音吼道:“白逸风,给我跪下!”
这件事在他的心中已毋庸置疑便是白逸风做的,不仅他手边的一盘花生米是证据,而那虽然只是用花生米扔东西的小把戏,却能如此精准无误,显然就不是一般人随便丢一丢便能做到的了。
那两颗花生米只要再向上寸毫便有可能伤及白语嫣的双眼,若动手的人没有这精湛的武艺,没有那把握,是绝不会敢如此放肆的。
而白家呢,众多兄弟之中,学武的,也是学得最好的,毫无疑问地便也就是白逸风了。
各种证据均指向白逸风,他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被父亲如此厉声一吼,白逸风显示愣了一下,却也不敢造次,立马跪下之后,瞪大了双眼扭头,手指指着白逸墨的方向,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你,你,你这傻子,竟敢,竟敢陷害我!”
白逸墨一脸无辜的样子,苦着脸,假意往莫筱苒身旁缩了缩。
白浩天一见小儿子那副痴傻样子,哪里还会将怀疑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毛头依旧对准白逸风。
“混账东西!敢做还不敢当!将事情都推赖在弟弟的身上,算什么!”
白逸风哼哼着,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白逸墨:“他傻,他才不傻!我看全家最精明的便是这傻子了!”
白逸墨委屈地扁嘴,委屈啊,难受啊,一下子抑制不住,终于是忍不住地哇哇大哭了起来:“讨厌,我也讨厌你们……呜呜,墨儿也痛啊,墨儿腿也痛,脸也痛,爹爹却不关心。哥哥还要骂……说,说墨儿是坏人,呜呜……”
白逸墨这一哭倒是好,整个白家立马给闹得鸡飞狗跳了起来,哭声叫骂声连成一片。
白老夫人最为头痛,到现在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看着这原本就鸡犬不宁的白家又来了个小的,再被闹得更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