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仕承顺然心惊,为女儿此刻的眼神,是充满了杀意吗?
无奈一叹,封潋艳又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眼睑垂下,收起自己的眸光。慵懒的起身,做到椅子上,开口问道:“爹爹和娘一大早过来,不是想和女儿一起吃早餐吧?”
似乎刚才看到女儿那一闪而逝的犀利眸光是错觉般,封仕承也没再多做考虑。只是冷着一张脸,沉沉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竟然那么晚才回来?”
今早才接到家丁的报告,说是昨晚没看见小姐出去,可是很晚小姐竟然从外面回来。这让他好生气氛。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
本来就名声不好,他也没在意,但是现在竟然被人发现半夜出去,那更是有事实根据了,还不知道被传的多难听呢!
“去了春楼!”淡然回应着。
“碰!”
外厅内封仕承重重一击,让所有人浑身一颤,除了那依旧老神在在没有任何反应的封潋艳。
“你怎么能……”震怒的大喝,看向女儿的反应,更加气怒。
“承哥,你别生气。艳儿,你这孩子赶紧向你爹爹解释啊!”一旁的水清胭扮起了和事老。
封潋艳缓缓睁开双眸,那眸底早已清然,眸光移向震怒的爹和担心的娘。纤细长指挑着胸前长发,状似聊赖,淡淡开口:“爹爹,娘亲,女儿昨晚女扮男装去了春楼,喝了一壶酒,然后回到了家。就这么简单!”
“你这是什么态度?去春楼?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还嫌外面传你传的不够难听吗?”封仕承彻底怒了,即使自己再怎么疼惜女儿,但见她现在的样子,却是恨铁不成钢啊!
“艳儿,你怎么会去春楼?那里……”摇头失望叹息。
封潋艳轻挑眉头,甚不在意面前快要气炸了的父母。
“爹爹,我可以在一个月之内,给你一个比春楼更赚钱的店,而且还是无数消息集散地。”轻吐口的话,让盛怒的人突然冷却。
封潋艳继续不急不慢的说道:“爹爹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在重农抑商的晟国,商人没有绝对的地位和支撑。我要做的,就是为爹爹的钱财做一个保护罩,而且是绝对可靠的支撑。爹爹觉得如何?”
封仕承那精明的眼睛,立刻鲜活起来,精锐中呈现出了商人的算计目光。
“艳儿,你又如何能办得到?我们怎么能找到支撑?”虽然兴奋,但是他也怀疑起自己一向草包的女儿,虽然变了,但也不能空口说白话。
可是,即使怀疑,他似乎心里已经倾向了相信现在这个女儿的能力了。
“这个爹爹就放心,一个月后,你只要看成果就行。”封潋艳勾起嘴角,妖娆笑容溢出,媚惑至极。
封仕承犹豫着,片刻后,似才下定决心,“那爹爹就等你的好消息。”
“艳儿,你与你爹说的我也不太了解,但是,你的行为,娘觉得你还是……”水清胭有些担忧的开口。
说到如此,封仕承也蹙眉,有些顾虑。
“放心,已经这么坏的名声了,不差多添几笔。”凤眸微挑,不甚在意的邪笑着。“爹爹娘亲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封仕承没再说什么,“你自己小心,有什么需要,告诉爹爹。”
“正好,我还这有事情要找爹爹呢。”封潋艳嫣然一笑,“爹爹,可否让我看看封家所有涉及的商埠和业务?最好账本也拿来看看!”
封仕承皱眉,精光微闪,“你要看这做什么?”
“呵呵……”封潋艳轻笑,“爹爹莫要多心。我想,我还不至于贪图封家那点家当。只是想要弄清楚点,以后也可以帮衬爹爹一下。不过,爹爹若是不打算给艳儿看,那就算了。”
那点家当?封仕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现在真的大大不一样了。封家是晟国首富,这些财产在艳儿眼中就是些家当?
“知道了,我会让人送来给你。”封仕承却还是答应了。
之后,便离开了艳阁。
封潋艳晚归的事情,封仕承这里没有什么麻烦,但是并不表示有心人不会拿来做文章。可想而知,封潋艳‘光辉’的业绩上又增添了一笔。
一个本就狐媚的女子上春楼,那岂不是专门去勾引男人的?那里的男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儿,那岂不是更加无耻?
虽然封仕承意欲封锁消息,可是终是有好事之人,将此信息传了出去。
所以,封潋艳,狐媚名声,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已经过时了,最新的流言是那封家狐狸精,上春楼找男人,而且还在那春楼中与好多男人共度春宵。
晟国之人是知道封潋艳的美艳妖娆的,更是很多男人想要得到的。所以,那夜之后,这坊间便又有了新的流言,谁谁跟封潋艳那狐狸精欢好过了,谁又吹捧起自己见过那封家狐狸精的白嫩的身体……
种种不堪流言,在于封潋滟身上,却让她笑的更加妩媚妖娆。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
五月的晟国,早已花红柳绿,繁盛瑰丽。只是,再怎么美丽的景色,对于一干汲汲名利,堕落糜烂的人来说,都只是心情的陪衬而已。
新都西郊。
一处不起眼的平常房院,门外除了一颗粗大的柳树摇曳风姿外,什么都没有。门匾上也任何字都没有,朴素的灰色木门,也似乎有些老旧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家院落,如此不起眼,白日却还有不少的轿子停停走走,越是到了晚上,来的轿子越多,而且很是简单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