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瞪着李守成,“说啊,你都走了,为什么还回来?”从见面就怪怪的,还邀我到他府里去小住(她忘了,是她先要求的。),莫非把我当成什么江洋大盗?否则我救了他,他为什么还任手下抓我去监狱?我,我真是不要脸,还一厢情愿与他做朋友……气死我了!
“那是我姐,嫡嫡亲亲的姐姐,不是我的未婚妻。”哎哟,咬到舌头了,我为什么要做这个破解释,还嫡嫡亲亲呢,就真是我的未婚妻怎么样?
“骗人!刚才你未婚妻在不说,现在她不在,就敢说了……”一行热泪夺眶而出,非但李守成,连玉如意也被吓了一大跳。我哭什么?他有未婚妻干我什么事?他骗我又怎样,江湖中的人又有几个可信的?是我自己笨……“骗子,大骗子!”泪流得更欢了。
李守成向前迈了一步,完全身不由己——过去,擦掉她脸上的泪。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
“别过来!”玉如意如惊弓之鸟往后退了三大步,“你怀疑我是不是?所以你叫他来偷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我没有!”心碎的声音骤然消失在空气中。玉如意身形长展,使出水上漂成名的轻功——蜻蜓点水,似只大鸟一样冲向远方。
“还不快追?”于迁急得直跺脚,仿佛是他的事情一样。
李守成也想,可是责任,男人的责任不允许他这样。“家父找你。”
于迁的脸变了,刚才还焦急万分的脸变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挣扎着挤出一句话:“是为了那事吗?”
李守成没有回答。
天地中只有微风是轻柔的,抚摸过你的脸,不留下一丝痕迹。
玉如意一路发足狂奔,心里有股愤懑在迸发——我不是坏人,他不知道吗?我是坏人,又为什么救我?骗子,大骗子!热泪湿了一地。
等跑累了,哭累了,她驻足一看,有点慌了,这是哪啊?她跃上枝头,那不是洛阳城墙吗?我跑到郊外了?可是这棵树不是来时的那棵杨树,那一定是另外一边。天快黑了,都是那个破人……咦,好香,貌似是……玉如意翕动下鼻翼,快活地笑起来。
“阑姐姐!”
这是一座荒废的寺庙,里面长满了杂草,可在那往日搁置茶水的地方睡着一个人。
“怎么在这地方睡……咦,不是?”玉如意吃惊地吐吐舌,拿手试了下那人的鼻翼,气息温热而均匀,被人下药了?玉如意摸出一个青花小瓶,打开塞子,送到那人鼻下闻了闻。
“啊且。”
娘的东西就是好用。玉如意得意地收回瓶子,“这位姐姐,你为什么在这啊?”
“姐姐?”刚苏醒过来的女人喃喃地跟着重复了一句,她马上惊慌地往后退,立刻狼狈地摔倒到地上,“小菊,小菊你在哪?”
“小菊?你的丫环吗?她不在,这里只有我和你。”玉如意往后退了两步,娘说过陌生人的距离最好是三步以上。“姐姐是哪家的小姐吧,认识路吗?”她的脸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奴,奴家是洛阳城萧参军的女儿,萧玉凤,敢问恩公大名?”女人惊醒过来,马上爬起来,款款地福了一礼,“恩公若是能送奴家回去,家父必定会重谢。”寻常人穿紫色不是加深肤色,就是穿不出那个气质,可是穿在萧玉凤身上,不但高贵,而且出尘。
今天碰到鬼了,个个都是大美女,难怪娘总说我是丑八怪。“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做。”玉如意喜欢美女,虽然有那么点点嫉妒,可是就是喜欢。“能走吗?”不会要她背吧?体力活是男人的事,如果师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