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拔出剑来,我要与你决斗!”他们两个竟然背着我干这苟且的事!崔笛生气得七窍生烟,根本不记得自己只是师兄,没有半分资格管这事,说这话。
决斗?这师兄妹是好斗帮的,动不动就要与人决斗?银剑客要这么行走江湖,仇敌不满天下?不行,不能让玉姑娘跟着他,受伤事小,性命事大。李守成正想着,玉如意已经拔出软剑,“决斗就决斗,谁怕谁?”不是碍着爹,早把你打得稀里哗啦,满地找不着牙。
“不是你!”师妹吃错药了,我这是在维护她的清誉,她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小子,气死我了!崔笛生非但七窍,五脏六腑全是火,恨不能马上把李守成劈个稀巴烂才好。“拔剑出来,要女人护着算什么?”管你是守备公子,还是知府公子,就是皇帝老子又如何,敢和我抢人——找死!
“大胆,敢对我相公如此放肆,小心我公爹饶不了你。”一阵香风扑鼻,一个身材婀娜、拿手帕掩嘴的女人闯了进来。她甩甩手帕,崔笛生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江湖上的女人除了师妹,笑着说话的都很可怕。
“哎哟,相公,你在这啊,叫奴家好找。”完全无视玉如意,那个女人轻轻款款地走到李守成面前,拿手帕扑了他一下,“死样,还不起来。”
李守成唰地颧骨全红了,“什么呀?”他偷瞄眼玉如意,转头挥开了女人的章鱼爪。完了,这下我在她的嘴中一定是超级出轨色狼。“姐,”
“乖,让你叫姐就叫姐,可为什么人家让你叫亲爱的,你偏不叫?”
麻,手臂麻,浑身麻,心脏全是蚂蚁爬。“爹有事找我?那走吧。”再搅和下去,玉如意非拿剑杀了我。
“是呀,爹找你有事。”那个女人特意在爹上加重了音,她若有若无地扫了眼玉如意,笑嘻嘻地挽住李守成的胳膊,“我俩从小定亲,虽然没过门,可名分在,你爹就是我爹。”女人说完,掩嘴,轻快地笑起来。她头上的金步摇摇啊摇,晃得人眼花,晃得人心慌。
哈,有主的,早说啊,也不用在师妹面前出这么大的糗。崔笛生心情愉快地还剑入鞘,看好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师妹看着平和,心性高着呢,连我都瞧不上,断然不会去做这小子的妾侍,嘿嘿,如此甚好,甚好。
“说完了?”玉如意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剑,换了把匕首,横架在那女人的脖颈上。“她真是……”她拿眼示意李守成——别怕,她的命捏在我手心里。
霉,怎么总是这两难的选择?回答是,玉姑娘本就觉得我很不堪,现在是更不堪;不回答,姐姐生起气来……“是,她是我姐。”
“还真是你姐?”玉如意扯下那女人的手帕,认认真真地来回看了几眼,“眼睛有点像,鼻子有点像,下巴有点像,脸廓有点像……啊,这就是娘说的夫妻相?”玉如意收回匕首,做个鬼脸,让到一边,“小两口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