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行倒在风震的怀里,风子阳如释重负朗生说道,“风行身具罕见的绝顶天赋,我们都可以死,但是他不行!风家的血脉要延续,风家的仇要报,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
众人听后都没有疑义,这种事情无可厚非,风行也是最佳的人选。想到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们情绪都很低沉,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如何,这种未知让人不安。
“谦闲,你带着百媚和风行马上动身离开乾阳城,不得拖延!”风子阳对着谦闲说道。
被点名的谦闲很是惊讶,他入得风家十几年受风家的恩惠,正值报答之际甩手离开,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族长,谦闲虽然不才,但是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恕我抗命一次,您还是另派他人吧!”
风子阳没有再暴怒,嘘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弃风家不顾,但是风行的安危同样重要,你并非风家族人却胜似风家族人,我信的过你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明白吗?”
谦闲目光柔和了下来,向风子阳深深一礼,然后带着风行在众人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风家开始变的忙碌起来,离家这个时候不会跳出来嚷嚷着什么报仇,肯定是要等涡流城的吴信前来,涡流城到乾阳城的距离应该还有几天时间,他们还有机会部署。
整个乾阳城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风家这几天来极度的平静,越是这样气氛就越是压抑。直到风行离开的第三天,乾阳城的终于有了动静,一队大约百十来人的人马冲进城来,直奔风家。
其中一匹黑色雄健的马背上,一位五十岁上下、身材匀称的青袍中年人脸上的肌肉不时抽搐着,夹带极度强悍和不时起伏不定的气势当先而来,身周杀气弥漫,让身边的属下和靠的近点的路人心惊胆寒。
片刻工夫人马出现在了风家的族门之外,风家的族人先一步得到消息聚集在族门口的空地上。这时候从乾阳城的另一个方向,几人闪掠而来和在风家门口驻足的那队人马会合,正是离天雄和离家其他几位掌权人。
这几天乾阳城的所有势力都紧盯着风家,见好戏终于要开始,一个个目光火热的向这边聚集过来,有很多人都如蚂蚱般在房上窜跃,远远的停住不再靠近,很怕被殃及到。其中有好奇的、有凑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总之没一个愿意上前帮忙。
“都给老子听着,除了一个叫做风行的小子,把所有的风家人全部给老子宰了,一个不留!”吴信眼睛殷红的说道,风家人都各拿武器紧张的注视着,吴信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很多人腿都哆嗦起来,鼓足勇气才兴起反抗念头。
“且慢!”吴信手下刚下得马来还不待上前就被喝住,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浑厚元气包裹下响起,族人们分散开一条道路,风子阳和几位风家长老缓步而出。
“来者可是刀堂堂主吴信?”风子阳不卑不亢的问向领头表情狰狞之人。
吴信并不答话,戾气萦绕的反问,“你是风子阳?”
“正是!”
话音刚落,吴信化为一道流光奔掠而来,眨眼间来到风子阳身前,二话不说抬手一掌拍来。风家诸人皆大惊失色,先前那卡怕的速度不说,就说这一掌之威卷起一阵狂风,那手掌犹如山岳般狂猛,还未临近,站在风子阳身后丈许外的小辈们都是站立不稳,幸好几位长老柔劲一送才没让他们跌倒。
吴信的含恨攻击近前和远处观战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无不倒吸了冷气,心道涡流城的一个还算可以的势力头目就有这般修为,当真是要比乾阳城强了很多。作为目标的风子阳须发皆被吹的飘飞,但是锐利的目光依旧,也是运足力道挥出了手掌、、、
“轰、、、”
一声闷响两掌撞在了一起,这一撞两股两量交集在同一点,两人脚下的青砖石板“喀嚓”裂开然后蹦碎,吴信脚下随也如此但是纹丝不动,风子阳则连退了三步才站稳脚跟。他的心立时沉了下来,虽然对方是攻击者占了优势,但即便如此风子阳还是稍逊一筹,他估计吴心已经到了沉韵八阶颠峰的境界。
“我给你个建议,交出我儿的尸体然后你和那个叫风行的杂种当面自裁我可以饶过其他人,否则让你们全族所有人来陪葬!”吴信眼神疯狂起来,好象有股邪火在窜动。
风子阳一摆手,风家的几个家丁抬出一副担架。担架之上正是那死去的吴遥,此时尸体已经出现浮肿,带着血液的泡沫开始从口和鼻子中流淌出来,且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呈现乌青的色。
家丁们把尸体放到两方人马中间退了回来,自从吴遥尸体出现的那刻起,吴信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呆呆的走上前去,两行清泪流了出来,俯下身子伸出手来触碰那冰凉身体,他虽有三个老婆吴遥却是独子,为人父母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他的眼神温柔下来,替吴遥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发出一点声音,不管如何敌对那都是对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父亲起码的尊重。
从头到脚的将吴遥仔细看了一遍,吴信不及擦干脸上眼泪霍然的站起身来,“风子阳,你是和那个风行自裁还是要我大开杀戒?不管怎样我儿子的命今天定要有人偿还!”吴信的手下将吴遥的尸体抬到己方派人看管,怕接下来的动手被不慎毁坏。
“你坏我外甥性命,今天定要血洗风家已慰他在天之灵!”不等风子阳答话离天雄首先蹦了出来,他一听吴信只要风子阳和风行两人的性命放过其他风家人着急起来,赶紧从旁田油加醋起来。
风子阳看着眼前大义凛然、悲愤交加的离天雄冷然一笑,“吴堂主且慢动手,其实吴遥身亡并非我风家所为,而是有人设计陷害我风家!”
“试想下,我和你刀堂无冤无仇,怎会杀用如此明显和嚣张的手段挑起事端呢?这说到底就是一个阴谋?”
吴信冷冷的看着风子阳,但是后者眼神平静,表情也不似装出来的,“阴谋?那现在你就给我指出来谁是真正的幕后元凶,要上拿不出证据就算是错杀你们也不在乎。”
“嘿嘿、、、真是巧,那元凶就在此处,而且就在你的身边,那个饿人真是站在你身边的离天雄!”风子阳浑身凝聚一声冷喝直指离天雄。除了风家人,其余听到离天雄名字都是心中一颤,目光锁定过来。
“哈哈、、、哈哈哈、、、风子阳,你可真是见人就咬!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我吴遥正是我的外甥,你说我派人杀死了自家人,要赖你也赖错人了吧!”离天雄说道后来气势狂涌而出,和风子阳针锋相对起来。
“有没做自己心里最清楚,你的目的无非就是陷害风家,用刀堂的势力来铲除异己罢了。请问离家大长老离驻可好,堂堂离家大长老居然去当杀手杀死吴遥,真是难为他了!虽然他成功杀了吴遥但是被我孙儿风行所伤,吴堂主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啧、啧、啧、啧、、、”
“我说风子阳,你一大把年纪了撒谎也不害臊!你家的崽子才不到二十岁,如何能伤到我离家沉韵境界的大长老?真是笑死人了!再说看我外甥外表是中毒而亡,离驻大长老杀人还用的着有这手段?这些阴险套路可正好符合你们风家一惯的风格!”
吴信听了心里也疑惑起来,其实有一点离驻和离天雄估计错了,那就是吴信并不是轻易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吴遥身死他是悲痛,但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这次的绞匪行动本来就是你们离家发起的,而且为什么吴遥身死离宵却安然无恙?你何不叫来离家大长老出来对质,真假一问便知。”
“我长老年岁大了,不喜走动,再说了今天我们是来讨债的,没时间听你瞎扯拖延时间,我外甥的尸体是从你们风家抬出来的不是吗?这就是铁证!”
看了一眼后方吴遥的尸体,又看了眼风家众人,吴信杀气重又弥漫开来,“风子阳,叫那风行杂种出来一起受死,我要将你们所有风家人碎尸万段!”言罢不在言语,再次准备动手。
“哼!风行不在族中。你若再听信奸佞被人利用欲灭我风家,今天我风家就算拼的最后一人也要与你斗一斗!”见吴信打定主意要血洗风家,风子阳也豪气顿生准备一博。
“好、好、好!那我就先宰了你们再进去把亲手杀我儿子的风行给挖出来,看招!”
吴心信和风子阳光再次交上了手,他的那些手下也各自抽出武器,其中最前面的三位长者突然间强悍的气势狂涌而出举步上前准备参战,风家这边见状也是几道强悍气息与之抗坑,二长老和风家几位前辈分别找准对手。
吴信手下的三位长者实力不俗,大约都是沉韵四、五阶左右,风家着边二长老能应付一人,其余的几位长辈实在只有沉韵三四阶,只好以多取胜为别两人和三人拦住对手,这样双方实力最强的人都被对号入坐。
风震三兄弟带人截住吴遥其余手下,风行的四叔责带着风家的小辈们守住大门,族里还有老幼病残,不能让敌人过去。
众人纷纷释放出气势,各种颜色的元气交相晃动,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呼喝声、惨叫声、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相互交织,异常的火暴、、、
离天雄心中得意,他最希望见到的场面终于出现了,这次除了自己他只随便带了些人充数,离家主力全没来,完全拿刀堂当枪使。混战开始个人都有对手,他冷笑着刚想往风家族门处闯去,岂料一股雄浑气势直逼而来,正是风家和风子阳修为不相上下的大长老风开谷。
风家大长老虽进入养老状态,但是大难临头依然勇猛无比,他早瞄上了离天雄,作为幕后元凶风开谷非要亲手和这让风家陷入危机的恶人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