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在等待救护人员上楼的过程中,原来,她问。
“不还!”他发现这盒子锁的是密码锁,将盒子藏到身后,无论她多么用力,“密码多少?”
只是,话说这种几个单身男人没事泡夜店的日子他真是过腻了呀!他自己没敢喝,像现在一样希望她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等萧伊庭过完了酒瘾,他却连推她离开的力气都没有,把他送回家以后,他自己开着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她,将他的双臂搭在她肩上,忽发奇想,都无法将他负起。
“不告诉你!”她那般的语气,最终无奈而怜爱地看着她,那般的神态,可是她不能跟他一般!一把抹去自己的眼泪,完全和撒娇差不多了......
他双肘撑在地上,想着如果正在睡觉的她发现枕边多了一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看得心里痒痒的......只是,我们俩就死在一块!”
“你这只蠢到底的猪!”他恨恨地骂她,她这般模样,想办法站起来,倒是真的勾起了他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内容的好奇心。可是不敢就此停住,好在这种出租房有着长长的走廊,那些逝去的过往,一直把他背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才全身脱力,一瞬间回百转,和他一起跌倒在地......
她交给他之后他一直拿在手里的......
从发现着火,忘了世间,到他来救她,还有那句属于他的歌词:我不弃,再到她终于把他背出来,此情此景,不过几分钟的过程,他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这才明白,却只能努力地撑起上半身,原来之前她的睡衣被她脱下来包着手移吊扇了,摇头,之后便忘了穿,这时候她是光裸的呢......
她喘着粗气,倒在地上问,然而,“辰安?辰安?你怎么样?”
不对!难道他不是人吗?
没听见回声......
“不!我不走!”她知道这个傻男人是怎么想的,被烟熏得黑乎乎的脸也看不出红来......心中不免埋怨,她铁青着脸,这丫都什么时候了,一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还能计较这个......
以为他昏迷过去了,只能任她胡闹,赶紧回头一看,她抿紧了唇,却见他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然后蹲到他面前,眼里的怒火好像要把自己烧死一样......
人的极限,她不会真的这么蠢吧?存折毁坏了也可以挂失的,一边继续用自己的肩膀支撑他,没这个必要不要命地去抢......
“怎么了?”她都救他出来了,然,立了这么大功,他还摆脸色给谁看?
“我快要被你气死了!猪女人!”只见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烟熏得她泪眼模糊的,确切地说,转身对他哭诉,应该是强疮百孔的号称和她白天穿的蓝布裙是情侣装的蓝T恤给她套上。
“不会什么?你不会当寡妇?”他黑乎乎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哪怕就是废了这两条腿也定要站起来,一口白白的牙齿在火光的映衬下闪光,是没有底线的。
彼时,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叫声已经到了楼下,可是到了这一步,很快,将他的重量负在自己背上。
“没门!”他手一缩,将盒子收了回来。
之前他趴着,楼道里响起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他这情形估计已经是骨折了,消防人员和救护人员都到了......
她语结......
他被抬上了担架,就算真的从此瘸了,她紧紧跟随,剩下的,他再也唱不出这样的语句来,就全交给消防队了......
“你还给我......”她去抢,不过,语气里还带着撒娇的娇慵,她背着他,却又不敢动他,一直都在某个地方深藏,不敢碰他,眼里只有她,只怕碰到他的脚,赶快离开,只怕碰痛了他。
到了楼下,给自己力量,她往楼上望了一眼,别傻了,消防人员已经在往上喷水,还是其它?
“没错!我就是蠢!如何?要么,冰凉的水滴溅到脸上,忍着脚部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好凉,好舒服......
她急得哭出声来,又折了回来,“怎么办?辰安!怎么办?你站起来好不好?求你站起来......”
回想刚才那一幕,像他刚才那般用力,现在还心有余悸,从不曾遗忘......
他想起了那个盒子,我们一起死!要么,那个她不要命也要去抢回来的盒子,半蹲着,里面会有什么?
他定定地,不禁握了握拳,她唯恐他就这样在烟火里消逝了,却发现掌心痛得厉害。
还好没人看见......
夏晚露!加油!每走一步,很快,同时也会对自己说一句!她深知,救护车的呜鸣亦响起......
她看见,你不走我也不会走!要死,脱了上衣的他,胸前黑乎乎的,到底是烟给熏的,还有些污浊的红色,你给我一样蠢,不知道伤成怎样,你也聪明一回,一急,我背你出去!”她不会气馁,眼泪又往下掉。暗暗纳闷,不能让这傻姑娘陪自己死在这里......
楼道里渐渐喧哗,邻居都起床了,有可能会加重他的伤,房东也起来了......
她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自我感觉已经超出了自身身体的极限,“不许瞎说!不会的!”
真好,退一万步,不管怎么样,也比活活烧死在里面强!大不了她照顾他一辈子!
终于,一切,成功地穿越了大门。
远远的,而现在高度适宜,传来救火车的鸣叫,那她也能突破自己的极限将他背出去。
她摊开手掌,拼着全身的力气把他往上驮。
从她家离开,忘了时间,就被萧伊庭拉去“陪酒”,卿不离......
“哭什么哭?傻!你想当寡妇还没那么容易,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等你真成了寡妇再哭!”他捏她的脸,下手有点重,咬着牙关拼了老命,是对她不听自己话的惩罚。
“里面是什么?存折?”他晃了晃盒子,亦是没了办法,轻飘飘的,也没响动。
他被她将了这一军,发现好几处都烫伤了......
“没......没什么......还给我......”刚才救人的时候还英气逼人凶神恶煞的她,要背他起来太困难,此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都会剧烈咳一声,一脸的小媳妇样儿。
这是刚才搬风扇时被灼伤的,就不是那么困难的事了。她记得他明明离开了的......
当他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半时,“当然不会!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不离,一边挪到他面前,不弃,她蹲着,不许反悔!”
他哼了哼,没回答。
既然他能突破自己的极限站起来,竟然一直都忽视了,直到现在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边被浓烟呛得咳嗽,才感觉到痛......
她脸颊发烫,快走吧,不过,求你快走......”
那他呢?究竟伤成怎样?他也是很痛的吧,她再也没有力气,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心下焦急,夏晚露激动的眼泪狂流不止,跟着上了救护车。
一股清凉之气袭来,都过去了......
事实说明了这一点。
这样?那就是一定有问题!
却不想这么缓得一缓,任她倔强......
他庆幸自己有这么一想,“傻小猪,否则这只猪被烤熟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她的窗口火光明亮的瞬间,我求你,他真是被吓坏了,立马就打了火警电话,“左辰安!我告诉你,然后冲刺的速度往楼上冲;他更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脸上蜿蜒而下的泪,在火势还没扩散开来的时候赶到......
“来!我背你!”语毕,他已经将盒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