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人她见过……
心底的惊恐开始无限的放大,这是大白天,还是在医院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很稀疏,但是那一双双异样的眼睛她还是发现了,并且感觉浑身刺痛的难受。
被一个男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
叶冷君鼓劲全身的力气,愤怒的将男子猛的推开。
北溪越吻,感觉全身的热火燃烧的更加灼热而沸腾,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要爆炸,那种情念美妙的召唤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即使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在他的世界中只剩下沉沉浮浮的美妙。
手正要扯开女人的衣衫,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
一个不注意,他踉跄了几步颓然倒在地上,脸埋在浓密的头发里,显得颓废而狼狈。
叶冷君厌恶的擦去嘴巴上的口水,却把嘴唇擦得通红。
没有再看男人一眼,她连忙跑开,抓住一个医生便道,“那边有一个病人,好像中了药。”
叶冷君闭了闭眼,尽量忘记刚才那近乎窒息的灼热。
她可耻的发现,身体竟然还有了反应,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她,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那种厌恶的感觉。
或许是太久没有碰过男人了,看来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不过,话说回来,叶冷君回忆起他隐隐约约发丝间通红的眼神,她眯起眼,三年前,她曾经给孟伶也喂过这种药,那个时候,她无法抵挡的承担了十个男人的身体才缓解疼痛。
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么狠,竟然给他下这种红药。
叶冷君带着疑惑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北溪被医生抬上了雪白的担架床,他痉挛的浑身抽搐,手指紧紧蜷缩的抓着被单。
但是刚才那一股美妙的味道,却在他的脑中久久盘旋不肯散去……
而冰冷的病房内,董聆聍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她在北松的房门外听见了他与管家的那一段对话,她知道,北松不肯放过她,北溪那么听北松的话一定不会忤逆,即使他极度厌恶。
可是,她不能,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想出了自杀这一招数。
她以为,这样子就能及时的制止他去酒店,就能让他不要碰别的女人。
可是,她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出现。
不知道多少次望向那扇平静的毫无波澜的门。
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张毫无感情的苍白的床上,而她心底最牵挂,不惜用生命赌上的男人,此刻是否已经醉倒的温柔乡内呢?
一滴泪,疼痛的落下,闷闷的,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老爷,医院打来电话,说少爷被送进了医院。”
‘啪’手掌重重的击打在桌面上,“你说什么?”
“少爷……因为中毒……所以……”管家惊恐的额头冒冷汗,这个罪他怎么承担得起啊,红药本就不应该随意使用,可是老爷却能狠心的用处这一招,少爷对老爷来说到底是为北家工作的工具啊。
就算血浓于水,也是比不上着偌大的家产。
“少奶奶呢?”北松眼底熊熊燃烧着怒火。
“老,老爷不好了……聆聍她……自杀了。”方秀茹惊恐的从外面跑进来,刚才她正好要去找聆聍的,接过却发现了安眠药,她不敢想象,房子太大,竟然连儿媳妇自杀都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聆聍到底在哪里,一个服了安眠药的人,能到哪里去?
那个孩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胡闹。”北松怒发冲冠,这个儿媳妇太不给他争气了,“管家,去查查各大医院,看看少奶奶在不在。”
管家真是吓得腿软,连忙跑出去。
这个家,几乎到处都是无法躲避的炸弹,随时一点动作,就会被彻底引爆。
查到了董聆聍与北溪的去处。
北家一行人连忙往医院走去。
当北松看见北溪痛苦的浑身插满管子,眼角一瞬闪过一抹愧疚,但是,瞬间便消失不见。
北家的人,软弱同情是多余的感情,不需要存在。
董聆聍被方秀茹搀扶着从病房走来,北松不愿意去见她,但是她却不能不见北松,被洗过胃的她现在极其虚弱,却依旧强忍着身体的疼痛。
“爸爸。”她嘴唇苍白,脚步虚浮。
北松蔑视地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一只蝼蚁,苟延残喘,“如果你要死便死远一些,不要连累到我的儿子。”
董聆聍不懂得抬起头,看看北松又看看方秀茹,“妈,溪怎么了?”爸爸这么说,难道溪出事了?
方秀茹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看吧。”她把她牵到玻璃窗外,里面那个满脸痛苦,浑身插着管子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溪。”董聆聍双手贴上玻璃,神情痛苦的看着里面那个她既爱又恨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溪怎么会……”哽咽的说不下去,董聆聍已经泪流满面。
“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才会遭受这样残酷的病痛。”北松严厉的指责,再他看来,他是永远不会做错,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好,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过软弱,他也不需要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她。
所以会弄成这个样子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董聆聍崩溃的掩面瘫软在地上,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吗?她不会害溪,不会害她最深爱的人的,她那么爱他,不会害他的,不是她,怎么会是她的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