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氏少爷结婚的那天,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来看好戏,有人甚至在猜想,叶氏总裁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正牌夫人与地下情人对峙,是何等的精彩!
婚礼就在北氏的大宅举行,这栋宅子据说花了八千万,巨大的草坪上有优雅的喷泉,到处摆满了珍贵的花卉,雕梁画栋,曲栏迂回,充满着上世纪欧洲宫廷风格的气息。
上流社会的男女衣香鬓影,身上穿的都是最奢华的世界顶级品牌,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谈吐,一切都在一个精致的面具下,被粉饰的完美无缺。
婚礼在西侧举行,粉红色的香槟玫瑰扎成一簇簇花团,装饰着每一个角落,白色的纱幔被编成一簇礼花,浪漫而华丽。
长长的红地毯被鲜花环绕,阳光倒下的阴影,晒在清脆的草地上。
叶怀西从房间里出来,换上礼服的他仿佛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身黑色燕尾服,一丝不苟的头发,和优雅笔直的身躯。
他的身子瘦却不弱,正好撑起这间从意大利空运回来的礼服。
然而,他的眼底,却暗淡的没有丝毫波纹。仿佛今天的婚礼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北松来的时候,叶怀西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门口,他的眉头微不可致的皱了皱,“小溪,你怎么站在这里?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怀西低低的应了声,今天他只需要服从就好了,完成所有的仪式,这样圣洁的仪式,他本以为他一辈子会携手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最爱的人,没想到老天终究是这么爱捉弄人。
或许今天走出去这一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曾经他得到一个奢侈的机会,那短短的几个月,已经足以让他回味一生,他用尽所有的办法想要留住时间,可是,终究,这不是他的命……
然而他脚步刚机械的一动,关节之间干裂的碰撞,他几乎听见‘嘎吱’的摩擦声。
忽然,他被一个巨大的怀抱给抱了一个满怀,惊恐的抬起头。
“小溪……想我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叶怀西急急推开对方,眼底露出了极度的厌恶。
来人似乎并不介意叶怀西厌恶的眼神,依旧笑的灿烂如冬日最绚烂的阳光,“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叶怀西转身就走,似乎不想停留片刻。来人却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赶忙上前抓住叶怀西的手,“时间还早,新娘子等等才到,我回来了,我们得好好叙叙旧,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叶怀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手。”
来人依旧笑的灿烂,只是眼底有丝丝阴郁,“如果我不放呢!”
‘嘭’一拳毫不留情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
“北尚,离我远点。”叶怀西警告地说道,他的头发因为动作过大有些凌乱,却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他是一只刚刚苏醒的猎豹。
北松不悦的呵斥,“小溪,他是你弟弟。”眼底藏着不悦,这兄弟两的关系似乎永远都无法磨合。
北尚擦去嘴角的血丝,有些踉跄的站起来,然而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莫名的笑容,眼底邪魅,如丝丝阴冷的蛇信子。
“爸爸,我不怪哥哥。”他的嘴角在笑,笑的那么天真,那么可爱,然而眼底却透出丝丝阴冷。
“管好你的狗。”叶怀西并不买北松的帐,北尚永远不会如他外表那么天真纯洁可爱。
北尚站在走廊道上,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优雅的倾斜进来,撒在他的身上,白皙如牛奶般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稚嫩的娃娃脸,红透了的纯,和脸上清晰的红印子。
他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一身白色的礼服,然而叶怀西知道,他就是一个可怕的侵略者,凡是他看中的东西都要不择手段得到,曾经是一件礼服,一件玩具,一块蛋糕,爸爸的宠爱,之后是权势,金钱地位,接下来就是整个北家。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知道又如何,这一切他都不在意,随他夺去。
他的侵略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北松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并没有太过纠缠,“小尚,我们也出去。”
“是,爸爸。”北尚乖巧的躬身,像是上属和下属,他谦虚谨慎好学孝顺,一切的一切,他完美的,就像伪装精致的恶魔。
叶怀西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却正好遇上他偷昵他的眼神,挑衅而攻击。
长长的流水线白色餐桌布上摆满了精致奢华的食物,这样顶级的婚礼,怕是只有像北家这样的巨头才有实力办到。
叶冷君一身深蓝色v领漏背长裙,优雅的裙摆在身后绽开一朵绚烂的冷玫瑰,绝美精致的曲线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发髻高挽在脑后,眉妆上挑,凌厉而冷艳,奢华的独一无二的宝石项链完美的切合着这一身高贵的礼服。
叶氏无论如何危机,她在酒宴上依旧是最抢眼的那一个,所有的一切在她眼底都仿佛变得渺小,她就像俯瞰的女王,高傲而冷艳。
人群早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议论开了,叶冷君的出现显然是不合理的,却又仿佛在情理之中,没有人能质疑她的存在,只是都摆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然而,心底却依然嫉妒这个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的女人,她拥有所有别人一辈子拥有不来的东西。
如果她成为了这个宴会的笑话,所有人都很愿意期待这出好戏。
“叶总裁,您好,久仰大名,我是昭阳集团的王嘉,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如何,叶冷君与叶氏的地位都是不可忽视的,所以与叶冷君建立友好的盟交关系一点坏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