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延续除了宜兰做了一个大手笔,其余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它是何时出现的。
所有的一切就算自欺欺人他也忍不住想要猜测,是否曾经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切,都有可能重新再来。
“你……认识叶冷君?”他问的极小心,却锁住了她的眼神,他仔细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希望从中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李佩佩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又恢复正常,虽然与叶冷君崩了,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她不会做,快速的套上外套,没有再看秦诺一眼,她生怕被他发现了些什么。
李佩佩虽然极小心,但是那个微小的动作依旧没有逃出秦诺的眼,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看着李佩佩匆忙离开的背影,秦诺,陷入的深深的思考中。
李佩佩匆匆赶回家,酒醉的头疼还在脑中的神经活跃的拉扯,她暗暗的骂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钥匙,脚下还有些不稳,钥匙对准了几次,也没有把门打开。
然而,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李佩佩怔住神,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酒都醒了过来。
“要走了?”扯动僵硬的唇角,李佩佩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比哭的还难看。
叶冷君坐在沙发上,来看门的是alan,lee抱着平安小姐。
李佩佩突然发现这个家竟然是这么巨大,他们的东西已经收拾起来了,房间没有太大的变化,她却觉得空旷,当初在那个小屋里,她嫌房子狭窄,可是在这间大屋里,她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
“李小姐,我们马上就会离开。”alan的回答非常公式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她划清界限,所以整个人有些不自然,眼底似乎也有话想说,却碍于叶冷君无法说出口。
李佩佩苦笑,原来这个家里,她才是外人,恍然大悟,这一瞬间,她发现,从头到尾,她才是那个应该离开的人。
“你不用走了,我走。”假装潇洒的从alan身边走过,却被叶冷君叫住。
“伯母治疗的费用我会定时打进账户,lee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以后生活应该不会困难。”
李佩佩忍不住冷笑,既然要走,做那么多有什么,“既然要划清界限还是干净利落的好,我妈我自己会养,不用叶大总裁操心。”
叶冷君没有再说话,而是漠然的从李佩佩身边走过。
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她从来都是那样毫无留恋,李佩佩的眼泪突然流下来了,她狠狠的擦干净脸上的液体,狠道:“滚吧,滚了就不要回来了。”
叶冷君的身子顿了顿,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移步快速的消失在转角处。
李佩佩靠着墙壁,冰冷的墙体卷杂着丝丝寒气入骨的钢针,刺进四肢百骸。她捂着脸,没有声音,身体却无助的一颤一颤。
曾经温暖的房间淡黄色的灯光依旧点亮了黑夜的空间,但是,却让她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这个家,已经再次空旷的像一座废墟。
秦诺自从与李佩佩分开之后就开始疑惑,他找了私家侦探,确实发现李佩佩并不是一个人居住,还有两男两女与她一起居住。
静静的坐在靠椅上,秦诺的眼神平静的几乎一动不动,但是,眼底却酝酿着疯狂的暴风。
如果三年前一切都只是一场假象,那他便可以从那场罪恶中脱离出来吗?
显然不能。
三年前,因为他的恨而让叶氏一瞬间清盘,叶冷君对他的信任成为了自己死亡的催命符。
唇角突然露出一抹虚晃的笑容,可是他又何其愚蠢,企图用这样的恨来留住她对他的记忆,即使死在她的手里,又如何。
‘叩叩叩’
门被敲响,步晓白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进来,脸上带着红润的笑容。
秦诺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也早点休息,等你老了,身体垮了,看你哭不哭。”步晓白平凡的脸上唯一让人心动的便是那一双眼睛,里面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一般。
秦诺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或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她那样纯粹的眼神,下意识的拉过步晓白,搂在身侧。
步晓白笑骂的推着他,“不要这样肉麻,被爷爷看见了不好。”
“抱一会,就一会。”秦诺闭上眼睛,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像家的味道。
早就知道她是一个适宜居家的女人,他身上的味道才是他追求的。
不同于那个女人身上冷冽的气息,他就像高山上坚硬的寒冰,虽然珍贵无比,却不是谁也能触碰的,他碰了,所以两败俱伤,所以,他的心理充满了对她的罪恶感。
“快,快点喝了这碗汤,我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炖好的。”步晓白推了推他,虽然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这儿反常,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甜蜜还是让她眼角笑弯,现在的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秦诺依从的把碗端起,在即将入口的瞬间,却又突然放下。
步晓白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却在下一瞬间,她的世界彻底颠倒。
秦诺猛的把她搂起。步晓白惊呼的搂住他的脖颈,脸紧紧的贴着他温热的动脉。
脸忍不住被染成了一片更加浓郁的红色。
秦诺温俊地看着她娇羞的侧脸,唇角露出了一抹淡笑,然而眼底,却平静的让人可怕。
在一场无法付出真心的婚姻里,他不断的被给幸福,被给温馨,如果这就是他的生活,那或许,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的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