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叶冷君不耐烦的喝斥lee,从前她从未用过重语气对过lee。
lee缄默的站在一旁守护着她,她的心其实已经千疮百孔了。
夜风习习,寒冷的扫过脸颊,割着一道道发脓的伤口。叶冷君抱紧自己的胸,麻木僵硬的走着。
骗人了,终究还是骗人的。
“小姐。”lee看叶冷君这样忍不住开口,“其实,佩佩小姐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也在利用李佩佩的价值不是吗?
“住口。”叶冷君喝斥,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lee暗叹,小姐如今只能看得见那被撕裂的伤口,却不愿意再去相信他人的真心,因为那些东西现在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奢侈。
暗风的路上,一对身影一前一后,隽永的仿佛永恒,而酒会上,因为叶冷君的离去,李佩佩一蹶不振的躲在流水席边上喝酒,如今已经是十分醉了,意识朦胧模糊,只是急切的把那些呛鼻的液体灌入喉咙,然后火辣辣的烧着心脏,仿佛她的心是死的是麻木的。
秦诺一直暗暗的观察着李佩佩的一举一动,但是刚才却有一段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李佩佩的身影,虽然他现在无意与北氏竞争,但是要在这个商场上立足就是要有完全的准备,而延续,其实他早已经开始观察,从宜兰竞标案开始到孟氏投资案,这一切一切都让他不得不怀疑延续存在的真实目的,是否是不可告人的。
眼看李佩佩已经要昏死过去,秦诺准备利用这个机会与延续挂上关系。
“老公,你要去哪里。”步晓白端着一块蛋糕,笑笑的走过来,脸上是红润的光泽,显然是喝了点酒的,一身粉红色礼服显得她平凡无奇的外貌多了一份可爱娇俏。
“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秦诺为她撩了撩发丝,自从上次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回归家庭,他便再也没有出去鬼混了,甚至一点绯闻都没有,准备把自己全心的爱给眼前这个善良可爱的小女人,但是,心底某一块,却从始自终空落落的,他知道,这一块已经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去再也无法被弥补了,就算步晓白,也无法代替。
“好。”步晓白干脆的答应,秦诺对她的温柔让她早已经迷失了方向,这段时间一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间,她就像世界上所有被宠坏的小女人,一切以丈夫为天,仿佛这样就能守住自己的一切。
步晓白离开之后,秦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应该知足的,但是,他却无法面对步晓白,因为那样单纯的笑脸背后是他的虚情假意,他努力的去爱她,却永远也无法给她爱。所以他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商业中,然而她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而那双眼睛背后,似乎也能看穿他的一切思绪。
秦诺走到李佩佩身旁,蹲下,碰了碰她,“你还好吗?”
“我没错,我是真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原谅我,我……”李佩佩抱着酒瓶,无意识的说着醉话。
秦诺确定她已经醉了,决定把她带离这里,他想,把她安置好,趁这个机会与她相识,然而,他不知道,今天之后,什么东西,都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而他,也只能无力的在命运的摆布下或痛或悲……
孟伶匆匆从酒会中出来,路上因为走的急而被差点绊倒,但是她却丝毫无暇顾及。
手里紧紧捏着刚才的那一张纸条,神色匆忙而凝重,认识她的人从来都知道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夜越发的深了,周围的一切灯红酒绿仿佛这一刻完全不属于她,那匆匆掠过耳边的发丝凌厉的刮过白皙的脸颊,生疼生疼,身上的皮肤因为寒风而起了一块又一块鸡皮疙瘩。
提着裙摆,与喧嚣的酒会彻底隔离。
“去,东法路桃园别区,给我快一点。”匆匆坐上车,顾不上喘气,孟伶马不停蹄的命令死机。
空气突然凝滞了,孟伶坐在后座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周围的空气已经不够用了。
“空调开大一点。”孟伶双手交叠的身前,明明是极寒的夜,她却觉得空气仿佛都被灼热给凝结住,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窗外的风不断的灌入,司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依旧照做。
穿过了夜华初上的繁华,宽敞如龙的车流,行过了十字街口的小巷,灌入城市的内部,经过了几个转弯,车终于在目的地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孟伶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有人在车窗外低下身,“孟小姐,老爷等您很久了。”
孟伶点点头,必定这里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的地盘,就算她再嚣张,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全部的骄傲,在这里,她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下了车,才突然发现空气是这么的冷,双手不自觉的环住胸,却没有人会来怜惜她这一朵即将残败的花。
很普通的庭院,如果不是她被接见到这里,她绝对想不到这会是黑帮第一龙头,龙哥的住宅。
龙哥在江湖叱咤的这几天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住所,或许这里也只是一处房产,但是,龙哥能通知她来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破例,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龙哥前段时间那样针对自己,但,或许她可以抓住这个机会,顺势而上,或许因祸得福也未为可知。
进入内堂,清雅淡然的檀香味徐徐入鼻,到处都是古朴的檀木红桌,古董珍玩,若非知道这是龙哥的住处,定会以为是某位文人墨客的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