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云的头脑里在回想着今夜所发生的情景:自己的到来,所碰到的这一位女子,而后所发生的这一切,种种的疑问,萦绕于心,再说诸葛少的行踪全无,让他更为担心,‘如果他要发生了什么不测?师父不把他扫地出门才怪!’但现在首要的是弄清这些人来历,他们到底要对自己干什么,还要逃离次地才行。想到这些他打定了主意,冲着那看守就喊道:“喂,你快醒醒!我有话说!”
看守的人正睡得夯实,忽被云一声喊,吓了一跳!翻起身来就冲着他就是一拳!眼见得拳头直奔自己的面门,云急喊道:“大哥,别打!你在打一拳可是少一两银子的。”看守一听银子,呼地停住了手,不解道:“什么?打一拳,少一两银子?你这什么理?”云见他被吸引住了,继续说:“大哥,我看你们打了我大半夜,也不问问我是什么人?我看你们不外乎为了钱银才捆住我,如若我家里人知道你们干出这等事来,必不会善罢甘休!”听他这样教训,看守刹然火了:“你小子原来教训我啊,是不是找打啊?”云听到他的怒喝,打住他的话:“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歹我也是大户人家,祖上也有大片的产业,钱庄都有几处,你们这样对待我,不怕日后遭雷劈吗?”一听道钱庄,看守眼里就放了光,对他的态度也急速转弯:“什么,你家里开钱庄的,怎么不早说啊?”话语柔和,开始和云套近乎了。
云心里不禁欢喜,继续骗道:“是啊,我现在说了,你如何对待我?”看守笑嘻嘻道:“如果是真的,我把你当老爷供着。”“次话当真?”云再套他。“不骗你呀,我的少爷。”看守催的云快说。“那你得先放了我。”“不行,你要骗我,跑了怎么办?”看守将信将疑。“大哥,我都浑身无力了,还能跑到哪去?”云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试图让他放了自己。“那好吧,不过你要说说我放了你的理由。”他开始跟云谈 条件了。鱼儿上钩了,云镇定精神开始钓这条大鱼了。
“我家里在镇上有产业,叔叔是开钱庄的,如果他们知道我被你们绑在这里,势必报官四处寻找我,并缉拿凶徒。”看守一听吸了口冷气:“如果我们把你这小子杀了怎样?”“那不好,既费神又费力,还保不准日后露出马脚。”的确,这里五个人都知道,特别是月英妹子,对这小子一直扭扭捏捏的,搞不好看上这小子了。看守觉得云的话说得在理,“那你想怎么样?”“放了我,既可以得银子,又可以既往不咎。”一听到既往不咎,看守脸上乐开了花:“我的少爷,要怎样才能得银子,才能既往不咎啊。”可见他的贪婪之心溢于言表。“你放了我,把我护送到镇上,谎说我受了袭击,被救了回来,我叔叔就会赏你银子,搞不好还会收你做仆人,总比待在 这偏僻之地干强人强啊。”看守听罢,回味了半天,觉得云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几兄弟原来种点田,后来收成不好又是兵荒马乱的,所以就干起了杀人越货的行当,生意好一天几单、生意不好几天都没有,长此以往,自己也不想干了;既然绑着的人这样提醒,何不试试这条财路呢?
想到这,看守已经被钱迷糊了双眼,顾不了许多了:“少爷说得是,我会放了你,但怎样保证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你不信我?那你看看我脖子上戴的玉佩。”云说道,让他看看自己的身份。看守扯下云的玉佩对光一看:果真是一块无瑕美玉,闪着烁烁的光辉,少说也值百两银子,都怪自己没长眼睛。看守这次真的信以为真了,松了云的绳子,把云扶在石凳上,赔笑道:“少爷,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了,你有什么吩咐吗?”云被从柱上解了下来,浑身疼痛如同散了架似的,恨不得马上就扇这人两个耳光,但现在还不能,要稳住这个财迷,跟你们慢慢算这笔账!所以他娓娓道:“大哥,你是喜欢一个人得钱,还是五个人一起分钱?”一听分钱,看守急了:“少爷,此话怎讲?”
“你想想,要送我回去,是一个人去,还是大家都去?如果一个人去钱自然分得多,要是五个人去,钱自然半半分。”云一语点破,想要钱就要有代价。看守马上会意了:“我知道了,天底下哪有把钱分与他人的理,但我也不能全信你的。”说着他冷不防抽出一根木棍朝着云的头上打去,云 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人已经晕厥了过去,看守这才又麻利将他用绳子捆上,嘴里还说道:“多谢你了少爷,全靠你提了个醒;你可是我的摇钱树,怎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呢?”他见捆好了少年,这才起了身操起一把尖刀朝着里屋走了过去。
首先进了老大的屋子,看守将房门一关,看见老大正躺在床上沉沉入睡,面上露出了狰狞:“老大,请容 兄弟对不住你了。”说着把被头往老大头上一撩!尖刀就插了下去。老大顿时间在被子里呜咽挣扎着,看守见还没断气,又捂着被子插了几刀,见里面彻底没动静了,这才离开了房间。接下来又去了老二、老四的房间,又用了同样的方法,杀死了自己的兄弟;然后像没事一样,拍拍两手又回到了院子,看看云还晕在那里,就乐得手舞足蹈:“我的聚宝盆,你就是我的了!”他狂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响彻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