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一看到下面的少年,诸葛就两眼冒火:“好不容易摆脱了他,怎么又给他跟上来了?”他面色不快,一股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但楼下的少年却毫不理会,笑嘻嘻道:“诸葛少爷,你要先行好歹也给我留个消息,害得我连鞋都跑烂了。”他 眉飞色舞,装出一副委屈样,硬是懒在下面,让人都觉得亏待了他。诸葛见甩也甩不掉、避也避不开他,只好绷着脸浅笑道:“你还干在哪里 干吗,快上来吧!” 少年一见他应允了,一个箭步翻身跳上了楼梯,“是啊,我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也该请我喝口茶吧?”他大眼睛直瞅着他,把诸葛唬得面色惊栗,柳叶眉高挑,“你这是 干吗?”他恍惚道,看云的举止如此鲁莽,倒把他给吓到了。
“别紧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云见着他这样就好笑,但脸上还是故作镇静,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简来,递给了他:“你把自己的书忘在孔家庄了。”看到手中的书简,诸葛才如梦初醒:那一日,他刚经过先生的考核,忽闻院子里有呼呼的兵器舞动之声,惹得庄里的学生们都跑出来观瞧。原来园中央一个猎装少年正在练枪,两旁的先生还在不住的鼓劲:“云,好久都没见你练枪了,今天给你孔先生露露脸。”“好的,我今天一定给先生涨涨脸!”那少年应道,把一条枪绷直了,舞得虎虎生气、猎猎风声,犹如满天的花雨、蛟龙出海一般。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一片张目结舌过后,叫好声和鼓掌声响起了一片。
“哎,小兄弟,舞得不错!再来一个”诸葛听到大家的赞许声以及同窗们的兴奋,手也跟着拍起了巴掌,但心里却极其的不屑:“这三脚猫的功夫,去年他也舞练过一回,还不是唬唬我们这些不会功夫的人,有本事找个人真刀真枪干一仗,那才叫真!”他继续望着他,见他如行云流水的舞蹈,挥洒得来去自如。猛然间,他看见云一枪朝他划了过来,忽又收枪顿住!一双黑亮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好像似说:“大少爷,你不服气啊,那你也来耍耍?”诸葛干瞪了他一眼,给他回应:“你牛吧,我才不上你的当!”但是心中越想越不服气,连面上都泛起了红晕,最后索性负气而去,于是那本书简就落在了石凳上,被云给瞅见了;待学生们散去后,他拾起了那本书简,上面还遗有主人的余温,字里行间中有他的洒脱,看得出他是个饱读诗书的人。
“这个书呆子,你就这点度量吗?”云笑道,他一直以为读书人不好侍候,整天之乎者也的,不问世事,好像大道理说多了,尽成空话;他可不想诸葛也这样,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可当他去找他时,诸葛已经早早地离去了,像避瘟疫一样远远地逃开了他,让他有些无从措手。“我就这样令你讨厌吗?”云自问道,拿着那书简又翻了一遍,最后脸上露出了笑意:“等着瞧吧,诸葛少,我一定会让你改变看法的。”他似乎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满脸的自信。
当他再一次站在诸葛少面前时,“我一定会让你改变看法的。”云坦然道,一个个字在他嘴里吞吐而出,清朗有声。“你想改变形象,那就别跟着我。”诸葛接过了书,依旧没好气:“想让我改变想法可以,但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在他们尽情地争辩之时,云的肚子早就叫唤个不停了。他从昨晚上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在,连口早饭都未曾享用,这个债总该还吧。可诸葛还想拦住他,云才不管那套,径自进了屋,拿过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灌,喝的太急,一阵呛咳洒得茶水身上、桌上到处都是,把个诸葛急的直抱怨:“小心啊,别把我的书弄湿了!”他慌乱乱的 抱起桌上的书就往床上放,生怕他在弄出什么事端来。
“不会吧?”看着诸葛这副紧张样,云很郁闷:“自己大老远跑来,非但没有一句谢语,还像避瘟神似地避着他,感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搞不好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怎么才能有共同语言呢?去说说风花雪月、去谈谈琴棋书画、再去聊聊饮食美味,好像自己都不在行,都没有这么潇洒,而这些都是那个书呆子所喜欢的,这就是世家子弟了:做派骄纵,目中无人。至少这是他所遇见的。“算了,懒得与他计较,反正送他回去就算完成师父的任务了,跟他混不了几天了。”
云想着,面色尴尬道:“这样吧,诸葛少。我知道你喜欢品茗,我到外面选些回来,看看是不是你所喜好的?”与其坐在这里别扭,还不如到外面逛逛再回来。诸葛听到应声而语:“那你就快去吧,我可是喜欢碧螺春和茉莉花茶的,别选错了!”他快言快语,像似催着他快走,唯恐他反悔了。看着他的态度如此之快,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讲到吃喝,他就变了,感情人都是这样啊!”他又再次看了看他,满腹狐疑地下了楼,心有不甘的重新坐回了马上,感觉诸葛总有什么事瞒着他。可既然出了门,又不好再食言了。
打马继续前行——朱门半掩谁家庭院, 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是这味变了模样,有股酸酸的醋味------今生与你相遇 ,前世柔情继续 。你的身影为何消失得这样了无音?曾经为你写满那封相思的信啊,再也不会变成我心里那道忧伤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