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都是衣冠禽受,外表光鲜,内心卑劣不堪,姓楚的是,他也是!
苏蔓没有回家,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家人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报纸上她的报道。
梅可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凡丢混落魄的站在大厅里,那身影凄艾的让她都忍不住鞠了把同情泪,小步的挪到他跟前,一看,竟然是昨天在酒会上看到他的帅锅,顿时激动了,“先生,你没事吧!”
林凡没回答梅可可的关心,给了她一个寥落又蹒跚的背影。
梅可可又鞠了一把同情泪,帅锅就是帅锅,连背影都是这么颓废的帅气啊!
苏蔓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面对着漆黑的静的能听见小强窸窸窣窣声音的屋子,她的心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找不到任何光亮的黑暗。
苏福来和苏维安也担心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俩骑车来到了苏蔓租房子的地方。
门外的敲门声让苏蔓惊了过来,她这才发现,她在沙发上整整坐了一夜,连个位置都没挪一下。
腿早已发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口焦急如焚的爸爸和弟弟时,她的眼眶忽然一热,鼻腔里是满满的湿意。
苏福来原本满满的担忧在看到女儿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松了一下。只要没事,就好!
苏维安看见姐姐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小抱怨道:“姐,不是说了晚上回来的么,怎么没回来,电话还关机了?”
苏维安的这句抱怨在苏蔓的听来舒服极了,不管如何,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总还有人在关心她,比当初在西县时她遭受别人的误解只会一个人躲在小屋子里偷偷的哭泣强。
“先进来吧!”苏蔓将苏福来和苏维安让进了屋子,又去厨房倒水。
苏维安性子急,不顾苏爸爸的眼神,还是问出来了,“姐,昨天的报纸是怎么回事?”
“我被人算计了。”过了一夜,她没有了昨天的愤怒、气不可耐,但是林凡竟然对她下催情药,她的心依旧像是被刀滚过一样,疼的发木。
一听姐姐被人算计了,苏维安顿时毛了,拳头握在手上嘎嘎的响,“姐,是谁?那个姓楚的?”
苏蔓的声音依旧很淡,“不是他,他还没那么卑鄙。”
“小蔓,那是谁?工作上的人吗?”一直没有开口的苏爸爸问道。
“也不是,爸,这件事你们也就别问了,反正我知道是谁就好了。”她现在实在是不想想那张脸,一想到那张脸,她从心里感到冷。
“小蔓,你跟爸爸回去住几天?”女儿的脸越平静,他就越不安。人家两夫妻拌个嘴吵个架都能上吊跳桥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他怕女儿想不开。
苏蔓摇了摇头,她不想回家,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更何况家里还有她十分不喜欢的米娜。
尽管苏爸爸和苏维安一劝再劝,苏蔓还是没同意回家,最后苏爸爸无奈,叮嘱了好多句并在苏蔓她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保证下离开的。
爸爸和弟弟走后,苏蔓给梅可可去了电话,响了好久,梅可可才接了起来,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苏蔓,我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呢!”
“什么调查?”苏蔓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啦,你安心……”梅可可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夺走,“苏蔓,我告诉你,因为你,现在集团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你立马到公司来,休息?谁准你休息的?”
“喂,你个欧巴桑,怎么抢我的手机?”梅可可同样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了苏蔓的耳朵里。
后面的梅可可的话苏蔓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这次她又连累公司了。
她难道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么?走到哪连累到哪?上次是,这次亦是。
梅可可挂掉手机,对着气的浑身发抖的主管说道:“老娘这就敲辞职信给你,老娘不干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是故意让她和苏蔓去酒会去做服务员的,更别以为她不晓得其实苏蔓做服务员是被她连累的。
可恶的欧巴桑,整她就整她呗,还拖苏蔓下什么水,不就是怕派她一个去做服务员被人看出来么?自以为做的高明,其实全集团谁看不出来!
要是她们俩没有做服务员,说不定苏蔓就不会被下药了,都是她连累的!
苏蔓打车去了源邦,还没来得及见梅可可,就被人领到了陈董的办公室。
“对不起董事长,是我连累了公司!”
陈董点了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必太难过。”
苏蔓讶异的抬起头,他不应该狠狠的骂她或者是要赔偿损失的么?怎么还反过来安慰她?
陈董看着苏蔓的表情,“很奇怪?”
苏蔓点了点头。
陈董爽朗的哈哈大笑,“小姑娘啊,等你以后像我这么大年纪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些东西啊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啊是好好的活着。”
苏蔓的心一怔,不是被这句话震撼的,而是她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好好的活着。
那是她的小学同学,从小患有心脏病,医生断言她最长活不过十岁,她每天都要吃十几颗药,下课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在玩,她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羡慕的看着她们。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拉着她一起玩,她摇了摇头,“我不能跟你一道玩,因为我想活的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