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茗抬手拿起,越近看,色泽更觉得舒适好看,摸起来的触感细腻光滑,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晕,泛着凝脂般的光泽;却见上面衔着‘幕连娴茗’四字,心下顿时明白了大半,那人定是瞧见了这玉,知了自己是幕连府的人,才放了手。
真是托这个玉的福,不然怕是自己早已丧命,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喝住呢?也是自己被吓傻了!真是丢脸了!
“小姐,这玉可珍贵着,奴婢也不知有啥用处,只知是身份的象征,府里的小姐少爷都有着一块这样的玉,少主们满周岁时老爷叫人打造的!”闲姐儿此时还心有余悸,声音有些硬。
“好了,我是知了,刚才也是吓住了,忘了喝住那鲁人,我们回府去了罢!”娴茗放下了玉,说道。
闲姐儿听了连连点头,她一向是个机灵的,只是因刚才被吓住了才这般。这下也好了,今日虽经受了好些吓,但也是有惊无险,小姐的神志也是清醒了。
主仆俩穿过了几条街道,路况便宽阔了起来,娴茗经常在电视剧上看过,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所住,因这里的每家宅院的围墙看得都好长好大,当下思忖着,也不知自己的府邸是个咋样?虽然脑海有着记忆,但也只是模糊不清着。
娴茗走后,就见刚才街道上的一间茶肆二楼窗边,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长得那是一个风流俊俏,眉眼间含着肆意的笑,缓缓举起右手边握着的刀柄,把玩着。
阳光此时正照映在他脸儿上,美得那是一个美轮美奂,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刚才他借用光线,让光照射在刀锋的表面中,然后传播出去,至到那娴茗颈间的温玉中,光亮感刺痛了那侍卫的眼球,这才让那侍卫放了手,也间接看到了那玉,知了娴茗的身份,也就不敢再动弹下手了!
他身后的公孙雅风此时正闲适地坐在软椅上,恰意地品茗着手中的茶,他就是刚才为娴茗把脉的那位神仙似的公子人物。
却见赫连轩楚红润的薄唇微启,吐出了两个字:“活了!”
没头没尾的话语让身后的人摸不着头脑,公孙雅风差点就要把手中的茶水喷出来了。
什么活了?他难道还在望着楼下那位姑娘,从刚才他一进来,就见楚兄一直望着楼阁下,可是那女子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会……活了?
因此他问道:“什么活了?你是说那位姑娘,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明明为她把脉了,她确实是将快要死了!”他的语气有些微激动,这是对他医术的质疑,他当然要激动了!
靠窗而立的赫连轩楚却不理会他,只是一味呢喃着:“胡扯!那么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死了?她当然要活了,这么有趣的人儿,死了不是可惜了么?”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
闻言,公孙雅风终是把口中又喝进的茶水一口给喷了出来,他忍不住啊!心下却在腹诽:楚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
这娴茗主仆二人正行至一座府邸门前,便止住了步伐,只见娴茗微蹙细眉,对着旁边的闲姐儿忧虑着问道:“不知府中人各有谁?”
虽然说她脑海中还残余着些记忆片段,但毕竟是个痴傻的,所知的还是不够全的。
幕连府中人口繁杂,如今自己且去,知个大概也是较好的。
闲姐儿愣了愣,便也就后知后觉地想起小姐如今已经不痴傻了,脑袋也变得灵光了,自然对以前之事还是不大清楚的,稳稳神,便说与娴茗听。
原来这幕连详政,也就是她爹,是当今世袭祖上爵位的幕连公,在朝的势力颇大。
老夫人,也就是她奶奶,如今是青灯常伴,并不大管府里的事儿了,如今也去山上的寺庙斋戒去了,要好一段时间后才回府。
而她,是位嫡出的三小姐,因生母早前生自己难产而亡,因此这正室的位置就给了当时还只是平妻的秦氏,也就是如今的大夫人了。
大夫人可是个厉害的主,所出有二女,分别是大小姐慕连娴心、二小姐慕连娴柔。
这大小姐日前也已经出嫁了,就剩这二小姐,也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下来就有二姨娘薛氏,倒是个还好的,为人八面玲珑,经常对些下人小恩小惠的,因此很得府里的人心;所出有大少爷慕连凡雅,四小姐慕连娴寒。
大少爷生性比较爱静不打闹,平日里也要去学堂上课,便不大待在府里;这四小姐生性刁蛮,做事任性而为,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后的就是三姨娘了,本是大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一日因为她老爹醉酒,遂将收为通房,后因有了五少爷,才升其份位,根据闲姐儿的描述,这人对她面上倒还是好的。
不过这大夫人也老是找这三姨娘的茬,说她当时趁她不在,勾引她老爹,因此心里恨着,三姨娘的日子过得也就难过了,但因有了二少爷,气势也就壮了。
听完闲姐儿的说辞,娴茗也就了解个大概了,性格方面也拿捏了几分,这也就好办了,揣测人心,现代里她可没少过。
随即携着闲姐儿的手,见那日头黄昏的,也就匆匆赶往幕连府。
又行了不远的路,但见街北蹲着两个张牙虎爪的大狮子头,三间兽头大门,门前排站着几个抬头挺胸的家丁,外观模样儿甚是气派。
闲姐儿停了脚步,说道:“就是这儿了,小姐我们这次正经地从正门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