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周围都是激动的吆喝声,闻着这些男人的体臭味,娴茗只觉得快要疯掉了,熏死她了,怎么都尽是些臭男人?
那坐庄的老头见娴茗长相清瘦,根本还只是个孩子,跟周围的那些粗汉相比显得不太搭,衣装服饰看着也是非富即贵所能拥有的,当下便注意到她了,于是好奇地问了:“公子也是来赌的?可要下多少?”
娴茗此时双眼发光,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桌上大碗中的骰子,双手已经开始发痒了,她已经好久没摸了,不由得出口道:“一百!”
完全的现代语,坐庄的老头愣住了,什么是一百?思索了会,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指出两个手指头,笑道:“一百两?那就请公子出示吧!”
意思就是叫她把银两先拿出来平放在桌上,这是赌场的规矩,以防这些来赌博的人中有故意闹场吹嘘的。
娴茗一愣,一百两?貌似古代人都是使用银票和银子金子的,不过也有一百文好不好!这庄家老头也太狡猾了,不过她早晚都会赢的,娴茗自信满满地想着,完全没想过如果输了的后果?
没想到遇到大赌家了,坐庄的老头笑得嘴巴都快要抽掉了。
“放心,输了本公子自会把钱拿出来,这里都是你们的人,难道你们还怕我赖账了不成?还是你不敢与本公子比?”娴茗往四周眺了一眼,态度十足的嚣张。
“唔……”四周抽气声响起,好狂妄的口气,看娴茗一副公子哥打扮样,不由得心生鄙夷,又是一个败家子!
“公子好大的口气,那就请吧!”坐庄的老头也觉得好笑,对付这种败家的公子哥,他有的是办法,就算最后他拿出不出钱来,也可以写借据,然后到她府邸上讨去就是!
到手的肥鸭自然不能放过,坐庄的老头马上就开局了!
娴茗撇撇嘴,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她都明白,还真是多亏了这身华丽装扮,不然今天不想拿钱出来都不行,只能另寻他路。
赌局开始,首先庄家先股,只见庄家老头苍老的五指握着三颗骰子,迅速往那大碗上一甩,‘咚咚咚’,大伙儿都睁圆了双眼,看着大碗内不停跳动的骰子。
“一、二、三!”激动地喊着最小点,娴茗暗自又是抹了一把冷汗,这些人……
“六!”不敢相信,激动的声音顿时响彻一片,纷纷哀嚎着等下只要能够手大点,别被吃了就行。
一轮轮甩下来,到了娴茗,众伙不是嘲弄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这个娃儿刚才口气那么大,等下看他要怎么出糗!
娴茗一脸地平静,沉稳地上前拿起骰子,暗自掂了掂骰子的重量,嘴角扬起,释然地笑了,干净利索地往那大碗里一抛。
沉默……等待……
只有骰子的声音在大碗中响动。
终于,骰子停止了跳动……
“啊!四、五、六!”更加激动的声音响起,那些个大汉赤红着双目,咋舌地看着大碗中的数字,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
庄家老头也愣了,眼神闪烁地瞟了娴茗一眼,只见娴茗还是一如先前的平静,不慌不躁,很是娴静的样子。
难道会是巧合?
庄家老头迟疑了,直到几轮下来,一路都是娴茗在赢,这就见了鬼了。
娴茗表面上看着平静,实则心里早就乐歪了,钱丫!都是钱丫!原来古人都那么老实,不像电视上演的,在碗里或骰子里做手脚,难道是技术太差了?这下可要发达了!
“我不玩了!”娴茗抱着一堆银票,笑得脸都快要开花了,转身就要离去。
此时赌坊内别的客人早就走了,就只剩娴茗一个还在跟那庄家老头赌,其实她也知道见好就收,只是这钱来得太容易,她舍不得走哇!而且好几次都是那庄家老头苦苦哀求才留下来的,都怪她心太软了!
“站住!”一声粗里粗气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听这声音,貌似很不好呢?
娴茗听得真切,她才不会笨得回头,这人肯定是这家赌坊的老板。才刚想着古人老实,可她现在也想到了,电视里不是通常都演那些赢了钱就被无赖的赌坊老板强行抢回以至殴打的么?都怪她刚才一时头脑发热,一头扎地跑进去。
提脚,娴茗就想往前跑去,‘嘭’地一声,撞到了人了,好痛。
“乖乖地把钱留下,我们就会放你走的!”果然,刚才背后那个粗里粗气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人还真是老板呢!
娴茗揉揉发痛的额头,无奈地抬起头,哇哦!好粗的……胸毛,这人干嘛不穿衣服?真是的,再慢慢地抬高起头,娴茗忍住呕吐,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这人才是名副其实的‘猥琐男’!鼻孔里的黑毛都伸出体外了,天呀!
左右扫去,大概有七八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站在那里,通通围住娴茗,堵住了去路。
娴茗刚才的兴奋马上一扫而光,脸色如霜打的茄子焉巴了,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就见那赌坊老板一脸凶神恶煞地站立在她面前不远处,旁边是冷汗涔涔的庄家老头。
今天她遇到的不顺事还真是多,那赌坊老板是一位中年人,长得凶极了,都可以当做辟邪的门神了,娴茗怪郁闷地想着。
“怎么?不说话?那就别怪我们动粗了!”说着,那赌坊老板就向她身后的几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叫他们快对她动手。
几个大汉闻言,点头会意之后,就立刻上前把她围起来,其中一个大汉伸出一只毛绒绒的毛手,就要向她怀里的银票夺去,娴茗急了眼,肉开始痛了,我的钱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