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他们连连侧目观看着,连自己的生意都差点落下了。
娴茗勾着赫连轩楚的胳膊,依偎着他的身子,一副很甜蜜的样子。其实这也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在外一定要扮恩爱,秀给他们那些人羡慕看看。
关上门嘛!就再说咯!
“相公,如果你以后想轻松,就别到青楼了,到我这里就行了!”他们刚从青楼出来,一路往赫连府走去。娴茗的头刚好够到他肩膀的高度,便把头轻微地往他的肩膀上靠,一脸的满足。
赫连轩楚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肩膀也跟着僵了,接着是一通狂喜,低下头注视着娴茗道:“真的么?可是你那里不就是我那里么?”
“比金子还真,因为我本来打算要你去睡书房的!”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娴茗奸笑两声,连忙逃开他身边,免得他把郁闷传染到自己身上。果然,身后的赫连轩楚,可郁闷了,难道他这还是因祸得福了?
“娘子,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上床睡觉了?”他连忙追上她的脚步,想再求一点‘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免得又被她踢下床来,悲剧啊!
“呃……这个还要待看你的表现!”娴茗似答非答,一个抬头,便望见了一家赌坊,‘钱又来’?嗄?这不是她之前就来过的么?上次那几位大汉,和那个长得一脸凶样的老板。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想想,还恍若昨日呢!
推推身边又在郁闷的家伙,娴茗道:“喂喂,你看,是赌坊呢!我记得根据那些人的流言蜚语中,你可经常来赌坊呢!”
“……”赫连轩楚现在可是满脑子的‘怎么表现’,哪有空理会到她说些什么呀!
“喂!”娴茗不依了,见他竟然敢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当下又喊了一次,这次声量大,他倒是听见了:“怎么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娴茗黑着脸,甩开他的胳膊,转身就往那家赌坊里头走去。也不知道经过一年的变迁,这家赌坊还是不是原先的赌坊?好生怀念那位凶凶的老板大叔呢!娴茗一脸的好奇,刚踏进门槛,就被一阵怪异的劲风给吹得迷糊了眼。
只觉得身后有个宽厚的怀抱牢牢地截住了她快要站立不稳的脚跟。娴茗转头望去,原来是那家伙,他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好像她下一秒就会出什么事似的,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也就饶了他先前的失神。
“别进去!”他说道,声音柔柔的,但其中却带着一抹请求。
娴茗不解,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里面有什么怪物不成?
她用着疑惑地眼神瞅他,而他却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娴茗更加不解了,反而好奇地促使她更想一探究竟。
转过身子,她想进去看看。这回赫连轩楚没拦她,只是无奈地笑笑,眼神依旧地宠溺。
“吃啊吃!吃啊吃!”烟雾吹迷了眼,娴茗刚踏过门槛,就听见一阵特别喧闹的起哄声。一声声的叫嚷,似乎都特别地激动?
而且她还发现,进入门槛后所看到的情形,跟上次来时的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周围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那些叫嚷声,似乎是从屋内的一个小门里边传出来的,她提脚就要走去。身后的人却拉住了她,不确定道:“你真的要看?”
“是的,真的要看!”娴茗回头白了他一眼,不再停留,加快脚步往那扇小门走去。
进入里边后,娴茗完全呆住了,在她眼前的,竟然是……
“臭婆娘……你快放开我……恶……”公孙雅风赤红着双眼,美得天花乱坠的一张俊脸上满是豆大的汗水,似乎很痛苦,似乎又很气愤!
他气急败坏地嚷嚷着,整个人倒在一张满是鲜血淋漓的桌子上,嘴里正塞满了不断乱挪乱动的……虾子、章鱼、蚯蚓、牡蛎……
而在他旁边气势如牛地站着的,正是初儿,她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一只生章鱼,摸样看来比罗刹还可怕,笑得一口白牙白灿灿的。
身边围看着的,是一些赤着上身的大汉,嘴里不断大呼吃啊吃!吃啊吃!
好恶心……这是娴茗的第一个念头,忍住喉咙里的恶心感,她侧过头去,不再去看那一幕情形。
赫连轩楚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会看到风兄和初儿……
皱皱眉,他望向初儿,沉声说道:“别做得太过分了!”他太了解风兄这人了,一向是有仇必报的,谁敢惹到他?初儿也真够大胆的。
娴茗发现是初儿,也是疑惑的,这俩家伙的仇,看来这回算是结上了,也不知道先前他们俩有什么交际,让初儿一见到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泼辣凶蛮。
“相公,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看了,快走吧!”娴茗终是受不了地跑出小门,赫连轩楚紧跟其后,边小心拍抚着娴茗的背,好让她顺气。
“都叫你不要进去了!”他心疼地说着,这家赌坊其实他早在一年前就买下了,牌匾名还是原来的,并没有改动它。先前那位老板早就被他逼得回家种田去了,谁叫他惹到这丫头的,这个代价,还算是轻的了。
“谁叫你不跟我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先前的‘钱又来赌坊’吗?”娴茗倒还怪在他身上了,赫连轩楚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指责了。
“好好,是我的错,行了吧?这家赌坊已经转让给其他人经营了。现今的赌博方式是生吃海鲜,谁赌输了,不仅要赔钱,还要挑选那些海鲜来吃!”这个赌法,其实还是风兄那家伙想出来的,说这样的赌法够刺激,没想到如今会‘自吃苦果,贻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