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侍女最终只得红了眼眶认输,任她就那般坐着,直到日落西山。
其间,中年美妇来过几次,请她用膳,她一样充耳不闻。大家见她如此,只得将吃食都摆到亭内来,菜色换了又换,极尽精美,就不见她动一下筷子。
细奴为此在她面前聒噪了一番,她亦无任何反应。
夕阳西下时,一秀逸挺拨的身影出现在凉亭内大家才有歇了口气感觉,一席跪拜礼后鱼贯而出。那身影上前将蜷曲的人儿偎抱入怀,却未见他平日常见的反抗——
他怀里的人蜷缩着,象只温驯、听话的猫,只是眸光特异,很呆板,呆板的直线平视,那视线直落向前方,似专注地在审视着某物,又如同什么都不曾看见。
他抬起她下颚,将唇轻轻拂向她的唇,对方亦不反对,直如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木偶玩具,连神情都不见丝毫改变——而她的唇也如木制的,虽然唇上有气息,但气息冰凉。
他反手换个姿势将她紧紧搂抱于怀中,紧得她的腰身象快要被折断,她恍如未觉。
“我该拿你怎么办?”凉亭内传来男子咬紧牙关说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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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帝宫内的华美房廊里,灵又在游荡,说是游荡也不尽然,因为四处游荡的人往往玩兴很浓,双目有神,她则恰恰相反,连步伐都萎靡不振。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细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怕自己不小心多眨了一下眼,前面的那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而自己失职,居然没能去扶住。
不过,他的担心应是多余,因为一间殿阁内传来的哀号声,很快就引起了灵的注意,那属于男子的痛彻心肺的哭号,还有皮鞭鞭笞肉体时才会发出的异响更令她皱起了眉毛。
她的眉毛还未及舒展,忽见殿阁门大开,内里一前一后迅速冲出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子,他们的前身、后背鞭痕累累,鲜血淋漓刺目。
灵微微一怔间,他们中的一人已冲到她身边,反手将手中的长剑横向灵的脖颈:“别乱动,否则我杀了她!”男子凶声恶气道。
那自殿阁内追出的本来凶神恶煞的一队鲜衣男子一看清被挟持的对象后,投鼠忌器般立定不敢稍动,甚至连狠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其实,那男子还未及灵身前,她身后的细奴已有所反应,然而才要抽出腰身的剑,一有力的胳膊已自后挽了他的脖子,且捂了他的嘴,不令他声,更大力克制了他进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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