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小人嘻嘻笑了跳上桌面,拿了一双与他高度差不离的筷子夹菜,瞧着有点滑稽可笑,他试着夹了几下,可能也觉不方便,于是朝了那筷子吹口气,筷子瞬息缩小到他能拿好的大小。这之后,他就坐在桌上吃菜。
奇巧的是,就算拿了比他个子还大的鸡骨头在啃咬,看着居然也不别扭,虽则小,但他的吃像很斯文,如君子坐宴席般细嚼慢咽着,很有风度。
细嚼慢咽却又不刻就吃掉了一只烤鸡,灵睁大眸瞧了他,观察了半天也想不透那么小的一张嘴怎么能吃得比她还快?又还能吃下一只整鸡?那只鸡的体积相对于小人来说,应如她面对着一头牛。
她——灵,无论无何吃不下一头牛,吃了十分之一只怕就会涨破肚皮要她的命。那小人却无虞,连肚子都无鼓起的迹象。
不能置信,不能置信到令她怀疑,适才见他吃完一只鸡,是幻觉。然这幻觉还在持继下去,鸡无了,鸭无了,鱼翅不见了——不久,盘盘干净,菜菜精光,小人才拍了他的肚皮满意地道:“不错,吃饱了。”
灵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小肚子——她直至现在还是不能相信,那一桌的美味竟被装到这么小的肚子里去了,装了进去还一点事也没有?!
“你干什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乱碰男人的肚子?”小人格开她的大手指。
灵一愣,她无论如何无法将小人与“男人”二字联系起来,听着都觉匪夷所思,小人也不多言,起身拍了拍小手,便又跳回她的小布包里,在内道:“咱们走。”
灵起了身——她还好,多少吃了些,也不饿了。
不刻酒楼伙计进内收拾——当他瞧见只余油亮的盘盘碗碗时,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喟然长叹一句:“好!好厉害的女人——”
这之后不多时,那个被他称之为厉害的女人已渐行至南门,但见她时不时的停下身来,似自言自语,有时伸手自包内也不知掏摸什么,俄而握拳空手着地,走几步又回身蹙眉,还未及多言,一群踏马而来,形似贵家守备的锦衣男子突策马拥上,将之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