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再度体味当时曾感受过的彻骨寒冷——它也包含了兔死狐悲的情绪罢,谁知会是哪一天?同样的命运将降落到自己的身上。
“娘娘,还记得吗?您曾让我去打听,后来却没再问起。”细奴失意地道。
灵不语,她不问,是因为——问了又能如何?
她人微言轻,根本帮不了对方……
“其实是因为她曾几次三番诱惑帝君,那天又再——结果只惹得帝君动怒,才会被赶的,娘娘。不过,她没被送去勾栏院,而是被遣送回家去了。细奴当时都奇怪呢,帝君动怒,竟然无人求情,他们明明都不是冷漠的人。就算他们不敢,嬷嬷也该出面才对,墨梅毕竟是她手底下的人,而帝君又一向尊重嬷嬷,她只要求情,帝君往往答应。”
灵听完他的话,忽地转过身去,细瞅溪水,分明莫名其妙,却又一副认真相。
可惜细奴已眼尖的发现,转身前她的睫毛在颤抖——她动容了,有效果!
他喜孜孜决定再接再厉。
“所以娘娘,您还是打消念头的好,您不能拿帝君和人类相较的。就象阙守说的,帝君是帝君,可不是您从前接触的那些人类。他对人类那种‘后宫’完全没兴趣。娘娘,相信细奴,您还是对这事死心吧。”
灵背着他,还在“审视”着溪水,那神态仿佛是决心数出其中到底有几条小鱼在游。
不过,细奴相信,他的话,灵绝对是听进去了,她那美丽的背影完全不合作,不肯配合她“注视”溪流的眸,偏偏要泄露她的内心秘密
——它微颤着,明明白白地证实着,她的呼吸不顺。
细奴瞧着灵的背部,呼了一口气,傻子都猜得到他已规劝成功,何况他不是傻子。
他一时很有成就感——终于成功抵制了一次,明相那恶劣的诱导本该带来的“大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