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似乎喜欢上了“画眉之乐”,他每早必会拉她起身——哪怕她还未睡意矇胧中,他也要拖了她起来,细心的给她画眉,然后“理的当然”地要求“回礼”。
帝君乐此不疲,可苦了灵,有时来不及擦除,侍女们便来了,来后必瞅了她“不合格”的眉,满眼疑惑,欲言又止。
她们谁也没法理解,声明对妆扮不感兴趣的娘娘,时不时自己“画画眉”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究竟欲传达哪种讯息?
难堪之下,亦为了平息众疑,灵只得偿试解释:“我闲来无聊……”她说。
这么一说,众人便大大地松了口气,无聊是个很好的词,它足够模糊,模糊却又能使听的人释怀,本来嘛,一个无聊的人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奇怪
——哪怕研究如何使木块不借助任何外力便能飞上天都不奇怪,因为他太无聊,那不无聊的人绝对不会去研究如何让木块不凭外力飞上天的。
最初,灵只当帝君的画眉的兴致只是一时,很快就会淡薄下来。
然,几个月过后,灵不得不承认,它似成了与她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每日必做的事之一,必做得就象日日起床后要洗漱,天天要吃饭,然后晚上要睡觉般。
与之同时,他也一定要她之后亲亲他的脸,接着才挂着那,他并不掩饰的,人一眼即可瞧明白的满足又满意的表情离开寝宫。
灵看着他的神情很疑惑,疑惑又迷惑。
夏之亭内,她扑在木扶栏边凝目水中自己的倒影.
一个多月前,她便不要侍女再擦去帝君给她画的眉了.
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有“愧”心,她顶着他画的“不成器”的眉,在帝宫里四处走动,到哪都能引来“讶异”注目礼。
它全是他画的眉惹来的,他理应为此感到“惭愧”,然后自动自觉的放弃画眉。
但帝君似没注意到由他的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