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立在房内的珠儿神情漠然地注视着被众人扭着挣扎不已的灵。这种事情她也看得太多了,很多姑娘初来时都不愿意,久了就没事了。
比及灵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珠儿才感叹地说一句:“这位姑娘好稀奇,虽是银发、蓝眼,但,好美……不久后一定是醉春楼的头牌……”
灵被扭押,竭力挣扎的一幕,楼下笑语喧哗中的人,也有人抬了头瞄见,然仅仅瞄一眼后便撇开了头,且转了脸就把它忘了,继续在原位左搂右抱开怀大笑。寻欢的场所,人们能记住,愿看见、能看见的往往只有他们来寻的“欢”。
所以灵一路毫无阻碍,没有悬念地被带到她今天似非来不可的地方,见所谓,不得不见的客人。一到达那个房间,她就被放开,押了她的人哄转身退去,红服女人则讨好地笑:“公子,人带到了,你们慢慢聊,老身这就下去。”
灵挺了挺脊梁,抬眼直视了那个半倚了胡床而坐的男人——她的夫君。
他也在凝视着她,目光傲慢而冷酷:“如果你不想后半生呆在这种地方,就立刻向我求饶。”她听他的声音在说,与他的眸光一般狂妄。
她不知怎么蓦然回忆起不久前曾亲眼目睹的一件事来,那个女孩子,她曾亲眼见他残酷地踢倒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并用冷冰冰的声音在说:“真是让人看得厌烦,不如送你去人间的勾栏院,如何?那里也许更适合你。”
对,她还记得那件事,且早就怀疑哪天他厌烦自己时,也将那般对待自己,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所以,他已经厌烦自己了吗?
“没听到吗?不想待在这里就向我求饶。”她又听他道。
然后不自觉地转眸,望向正围绕他四周那些——或坐于他脚畔,或歪躺于他腿侧,或抱了他的左膀,或弯了他的右臂,又或为他捶肩掐背,再或依了他的胸膛,将玉指伸入他衣衫内里偷偷摸捏的那些脂粉香浓、艳光照人的女人们。
灵不自觉地再度挺了挺腰身,让它更直、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