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不离‘家’,最终打动了花子杨。
在他看来。只要邢浩天不追来,邢天翼不找来,干爹与亲爹,又有何之分呢?
所谓日久生情,时间久了,干爹也许会变成亲爹,也说不定。
“好!傻妞儿,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一个鲤鱼打挺,花子杨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扣着我的肩膀,一锤定音。
而我,亦是如此。
“妈咪,这是隔壁张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报纸,有最新的国内动态新闻哦。”
小小的季童心,身着深蓝色牛仔套装,头戴同色系鸭舌帽,嘴中含着棒棒糖,小巧的手中紧紧的攒着一张布满密密麻麻自己的报纸,屁颠颠的向我走来。
不错,站在我面前,粉嫩嫩的娃儿就是我三年前差点打掉的种,名为季童心,寓意很简单,希望他能永远保持一颗童心长大。
当我生产的那一天,可谓是花子杨最忙碌的一天。
在左右邻居们看来他就是我们的丈夫,为了更好的生存,我们谁也没有去解释。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空气中,我们不敢去大街小巷,得知我即将临盆,一项顽皮的花子杨急躁了起来,对他而言,一个大男人,还没接过生。
当天去找左邻居卢大妈,她却意外的不在家,没办法,忍着尴尬的氛围,他充当了一回‘接生婆’。
要说女人生孩子,还真是艰难,出奇的疼,但想着即将出现的是一条生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便出奇的忍。
我敢说,季童心的出生可谓是一颗定心丸。
当花子杨亲自抱着满脸褶皱的孩子哈哈的乐着时,我知道,我保护了几个月的孩子终于平安降生了。
当夜,花子杨便抱着他四处炫耀,炫耀他荣升为爸爸,但也是他亲自告诉童心,他不是亲爹,而是干爹。
当卢大妈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不是姓‘花’的时候,我看到了花子杨眼底的失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骗我自己,孩子的父亲终究不是花子杨,不能给他加以累赘,一面又想忘却邢天翼,我只有和当初的妈妈一样,让他姓‘季’。
如今童心三岁了,出出进进都是花子杨这个干爹带着,而我这个亲妈似乎并不怎么和他亲。
印章长得可爱帅气,左右邻居们亦非常喜欢。
这三年来,卢大妈也是出出进进的照顾我们一家人,我颇为感动。
还记得她十分好奇的问我,和花子杨怎么走到一起的,她认为我们两个郎才女貌甚是相配,我见她照顾有加,就没在忍心隐瞒。
“卢大妈,不是我有心瞒着您,其实我和花子杨,不是两口子。”
见我说完,卢大妈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脸吃惊的望着我:“这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是这样,因为在这里,花子杨每日都陪着我,寸步不离的照顾我和孩子,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专一痴情的好丈夫、好父亲,不过这些也都是做给人看的。
“这也是孩子为什么不能和他姓的原因,其实我有丈夫的,他现在在中国。”
想起邢天翼,我的心就没来由的抽搐,我承认到现在我还不能忘记他。
“那你为什么,和子杨,在这儿?”卢大妈继续追问,这队她来说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啦花子杨对我的痴情。
我却是肯定的点头:“是的卢大妈,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得已这么做,您能替我们隐瞒吗?”
我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乞求的看着她,我知道卢大妈很是热心肠,一定能替我们保密的。
所以,她投以了。
“傻孩子,既然有不为人质的秘密,又何必告诉我呢,既然告诉我了,我定然是为你们隐瞒的,不过没想到你们不是夫妻。”
卢大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虽然演示很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所以自此,卢大妈对待我们是更加热情热情了,也不再扇动大家取笑我们,反而做起了媒人来。
记得那一次,花子杨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看到童心窝在我怀中熟睡,他难得爆发的脾气还是隐忍了回去,憋着气,红着脸,冷言问我:“是不是你告诉卢大妈,咋俩不是夫妻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下一惊,卢大妈明明答应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怎么就告诉花子杨了呢。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是!”
他一拳打在了柔软的床上:“季雨羲!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没能走进你的心吗?”
对于花子杨的怒吼,我快速捂住了童心的双耳,生怕会被吵醒。
我将食指放在最重,做噤声状,示意他小点声。
他会神,但还是有些愤怒。
“对不起花子杨,卢大妈总是问,我不好意思在隐瞒了,就和她说了,但是你放心,她应该不会和外人提起的。”
花子杨却是更怒了:“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还有,难道你现在还忘不掉邢天翼吗?”
我承认,三年的时间还是没能让我忘掉他。
我原本以为我从来没爱过邢天翼,但是离开了以后才发现,原来不是。
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感到空虚,我会习惯性的看着空旷的床边,我会想起邢天翼想要发怒却隐忍的脸。
虽然我一次次的强迫自己,但是始终忘不掉,乃至无意间看到报纸,邢天翼比从前更加风光无限,他旗下的公司进了全球去百强前十!他似乎要垄断全球的xx市场,而身边的女人,也莫名的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