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没有那个资格。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樊希弛,你可能无法想象,你究竟错过了什么?”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心脏像是纠结在了一起一样。
本想反驳的话语,看着崔宇熙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自己也觉得他好像真是是错过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蝶儿回来再说吧!”
惊喜像是一朵朵的花朵一般,迅速的绽放。“你是说她还回来?”
转过身子,顿住。“这里是她的家,为什么不回来?”不想去看他那死一般的苍白的脸,本就是他要的结果,可是却没有了心情去欣赏了。
在窗口处看见他的车疾驰而去,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多时,可是他好像没有一丝接电话的举动。直到家里的座机响了许久,他才状似无事的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久?”
崔宇熙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我刚刚在洗澡。”
“呵呵,爹地,我是出生没几天的小娃娃吗?下次说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说不定我还会想相信。”
“我刚刚看见了樊希弛。”听到樊希弛三个字的时候,玉果尔翻着书本的声音明显的是停了下来,顿了顿,足足有十秒钟,接着又翻了崭新的一页。
长久的沉默,崔宇熙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呼吸,格外的凝重。
崔宇熙知道,玉果尔一定会说话,只是她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玉果尔把电话夹在了肩膀与头的中间,“然后呢?”
“你不想知道他出现的理由吗?”
玉果尔愕然,随后口气不善道,“爹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我有说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故意的。”听着他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更是憋气。“下个星期妈妈回国,我会在她后脚就回去。”
满面的笑颜瞬间消失不见,“你妈妈她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想会一会樊希弛。”
“简直胡闹,我们这么拼命的保护你,隐藏你,你现在是让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他气愤的低吼。
“就算是危险那又怎么样?我不可能再让同一个男人伤害我的妈妈两次。”她也怒吼了回去,她玉果尔从来就不是一个食素主义者。
“有我在她的身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你还是不明白,就因为你一直在保护着她,不让她在碰触十年前的一切,可是这些年来她真的开心过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一直躲在角落里,甚至从未走出来一步。是她不敢接受现实,还是你不敢?”她振振有词。
他难堪的撇过头去,深沉的闭上了痛苦的双眼,是呀,那一幕即使他想忘也忘不掉。“她会承受不了的。”
“妈妈会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坚强的,是我们保护太过度了,所以我们总以为她会受伤。”
“果尔?”
“什么?”
“你可知道这样会曝光你的身份?”
“知道。”
“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有所交代了,不是吗?”握住笔的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睛奋发出的是浓浓的仇恨,‘啪’的一声,手中的笔迎力而断。
“果尔?”崔宇熙紧皱着眉头,不喜欢她把仇恨看的这样重,毕竟她现在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孩子,仇恨不能代表着一切。
电话那头深吸着一口气,“没关系,我已经很好了,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放心吧!”
“果尔,未来你妈妈的路将不会太好走。”他叹气,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是的,我会一直陪着她,不会再让她孤独,我用我的生命来发誓。”她绝对不会再让那个傻傻的女人受伤了。
“什么?你给我买了飞机票?”蝶儿很是吃惊的看着女儿镇定的小脸,有些不满,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的女儿竟然要赶她离开。以往她总是受到热烈的欢迎,这次怎么转变这么快,快的让她无法适应下去。
“嗯,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快做准备,买好你的礼物。”玉果尔默默的收拾妈妈弄乱的房间,书籍一本一本的归类,并且放好到书架上。
“玉果尔,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你在驱赶你的母亲吗?你会遭到报应的。”蝶儿不满的叫嚣,那样子像极了茶壶,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女儿不停的说着什么。
玉果尔好笑的翻翻白眼,真是的,怎么永远也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放心,我已经遭到报应,那就是你。”
“吼,玉果尔你那是什么鬼话?”蝶儿气的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看样子斗嘴是他们之间最平常的一件小事。
“不是鬼话,是人话,妈妈连这个都不懂,真是笨死了!”她其实心里早已笑翻了,每每气的母亲说不出话来是最大的享受,也是她最大的人生乐趣。
“玉果尔,你不气死我会很难受吗?”蝶儿说的相当的委屈。
果尔叹气,摇摇头,看着妈妈柔和的问道,“那你现在难受吗?”
“我有什么可难受的?”蝶儿的神情有些慌乱,匆忙的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某一景色便不再说话。
“你在逃避什么?”
“逃避?”蝶儿一怔,傻傻的自问,始终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