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不访客的,那我们先走了,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吧!”玉紫蝶尴尬的回答,说着就要抓住身旁崔宇熙的手要离开。
“等等,我说的不是你。”他心急的阻拦,不想让她离开,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心里像是绽放了无数个花朵一般,就连笑容也变得有灵魂了。
“哦,好的。”既然主人已经邀请了,再不进去就显得不识抬举了,并且她本来就是看望病人的,如果此刻说不进去了,不是很怪异吗?说罢便拉着崔宇熙的手走进了病房,樊希弛见状,微微闭上了双眼,不敢溢出自己的妒忌还有那熊熊的怒火。“樊希弛,你烧退了吗?”
他轻点头,“好多了,今天你怎么有空,想着来看看我?”他也跟着她打着闲嗑,就是这样,连他自己都觉得两人之间陌生的可怕,而他,厌恶这样的关系。
“因为有一个朋友受伤了,刚好走到了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她笑着解释自己为何而来的原因。崔宇熙揉着发疼的额迹,这话还真是想气死人。
“顺便?”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的紧紧的,若是现在要他站起身子,他敢对天发誓,他肯定站不起来了,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在她的面前软弱,靠着那薄弱的理智来支撑着自己。连过来看看他也是顺便的,发涩的嗓子此时更发不出声音来,就连身子就虚弱不堪。
看着他也不发一语,一时间好像什么都沉默了下来。蝶儿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总之此时的情形很尴尬,看来,她还是离开的比较好。“那个,樊希弛,既然你也很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那樊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体。”崔宇熙说罢,两人就携手走出了病房,留下呆呆的樊希弛坐在原处。
刚刚冲好茶水的江雅琼一转眼竟不见人了,不禁有些疑惑。“希弛,蝶儿呢?”一出来就看间樊希弛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上,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挖掘了一样,疼得她想紧紧的抱住樊希弛,请求他不要离开,更不要忽视她的存在。
“蝶儿?”好似猛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他狂奔出病房。“希弛,你要去哪里?”江雅琼担心的紧跟其后,他就站在电梯口处的窗户前,静静的看着下面,那一双令人羡慕的身影,心痛的看着玉紫蝶与崔宇熙嬉笑上了车离去。
江雅琼委屈的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看着他痴痴的身影,心中弥漫着狂风席卷一般的痛楚,樊希弛,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一直深爱着你的我呢?
人生在成长中吸取了经验与教训,爱情是需要维护,有时候某些爱情经不住太多的风吹雨打,有些人也不可能永远的停留在原处等你来醒悟。即使伤口好了,伤疤难除,痛苦难忘,记忆是永不磨灭的。
现在的樊希弛正是为了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误深深的忏悔,从江雅琼那里得知了蝶儿的住处之后,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他都会开车来到她的楼下,看着上面的点点灯光,幻想着她此时在做些什么呢?
淡淡的月关照映在这个寂静缭绕的夜晚,甚至是连空气中都洋溢着某些孤寂的感觉,就像他此时的这份心情一样,抬头静静的看着楼上的几许明亮的灯光,很容易就在众多杂乱的灯光中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
凉风撩起了窗帘,弱小的身影从窗户间飘过,双眼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那是她,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身影。她此时在家做什么呢?记得以前她总是在家做好一大堆他喜爱的饭菜,然后默默的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等待他的归来,然后两人一起吃饭。
那么此时是不是也做好一大堆那个男人喜欢吃的东西,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呢?每每一想到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而现在要原封不动的为了另一个男人,他的心就像要被人狠狠的撕裂了一般,原来任何一个不负责任,自私的决定,都会在将来的某一个地方等你。
每每一想到他要蝶儿所承受的一切,就会痛苦的无法呼吸一样,甚至觉得每喘一口气都会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禁要问自己千万遍,怎么会看不清自己到底爱的是谁呢?
曾经以为那只是习惯,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的守在了身边,甚至是为自己打点好一切。享受着她的付出,而不付出任何的回报,就是这样自私的活着。
当她走了三个月后,每每从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起来时,总是想从旁边寻找到昔日的温度,证明她还在。找不到东西,总是会大喊着她的名字,一句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她已经不在了。
甚至当他想寻找她的时候,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孤儿院的每个人除了欺负她,就是言语上的讥讽,嘲笑她努力的学习只是为了脱离院长的摆布。学校里没有一个人是她真心的朋友,从那样鄙视的眼神中,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到底把她逼迫到了何种地步?
学习是她唯一能脱离现状的方法,可是为了嫁给他,那个傻傻的蝶儿却放弃了一切,只是那样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守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世界。蓦然,想到了一句话,对于世界来说,你只是一个人,而对于某个人来说,你却是整个世界。为何当时却不懂那句话呢?若是懂得,现在站在身边的绝不是那个她所谓的老公。
紧紧握住的双拳,痛恨着自己所做下的一切,明明知道那时她哭泣的跑回家,是因为邻居说她是攀龙附凤的女子,说她是主动了脱光了衣服,床上的浪荡才换来了今天樊家少奶奶的位置,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脆弱的,经不住别人的冷言冷语,嘲讽之气。那时她才多大啊?17岁就要承受这么多?她还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