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所有人的不满,拒绝了他们的饭局,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需要慢慢的来消化今天所看到,听到的一切。
独自一人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开了灯,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变过,只为了等待有朝一日她会回来,可是十年了,她未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次,甚至没有听过一次她的传闻。有时他真的会有一种错觉,玉紫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梦,一个痛彻心扉的梦。
手上拎着她遗留下的皮包,还能感觉上面的热度,应该是她的温度,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包,证明这一次是真的,她出现了。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皮包,香奈儿最新款的,看来她的老公也并非是一般人,否则怎么会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皮包。想了解她这十年过的好不好?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皮包,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什么时候他樊希弛想要了解一个人需要用这么卑鄙的方法了?
如果那个人是玉紫蝶的话,他愿意。
一本相册映入眼帘,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翻开了一页,细细的观看。第一张是在美国的夏威夷群岛,双眼震摄出愤怒的嫉妒之火,居然穿着惹火的比基尼照的嬉水照片?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如此开放了?他可记得十年前的玉紫蝶可是个害羞的乖宝宝。
第二张还算不错,一袭蕾丝的公主裙衬托出她的乖巧与怜爱,本本分分的站在哈佛大学的校园门口,是男人都会升起保护的欲念。为什么以前从未去发现她的好呢?一面高兴她过的很好,一面却又嫉妒给予她今天生活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
细细的品味,想从中找出一丝十年前的音容笑貌,却发觉渐渐模糊了,甚至是感觉不到一丝,她变了,真的变了。
看着照片,他就知道她变得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傀儡娃娃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有着鲜活生命力的人,这样耀眼的她怎能不吸引自己的注意呢?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轻柔的摩挲照片上灿烂的笑容,好似真的轻抚着她的脸颊一样,依依不舍,他爱的女人啊!再一次相见,居然是从照片上了解到她的生活。
心满意足的看完所有的照片,好像发觉了一件事情,基本上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很漂亮,照片上的两人像一对姐妹花。
手中握着她小巧的手机,随便按下一个键,手机上桌面的照片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蝶儿和刚刚的那个小女孩,还有那个男人的大头照,灿烂如春的笑脸映在眼前,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也在颤抖不止。他们像一家三口,幸福的一家人。
难道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了吗?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枕头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那种要腐蚀他全身每个角落一样的东西,正在发酵,发酸,甚至是在折磨着他的心,不能控制那种嫉妒的发酵,这些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手机发出了幼稚可笑的小丸子的音乐,看见上面的名字,他茫然了,呆呆的看着来电人的名字,老公。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痴痴的想了你十年,爱了你十年,等来的最后一切是改嫁他人?再一次相见,怎能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来惩罚他呢?什么都可以承受,唯有这一条,他承受不住。
艰难的按下接通键,无语,只是紧抿着薄唇。“你好?”那一头传来了日思夜想的声音。
“蝶儿?”他惊喜的冲出了口。
“樊希弛?”惊讶带着丝许的疑惑,至少在电话这一头的樊希弛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一定要这样淡漠吗?上帝呀!这就是你惩罚他当年的无情吗?让他在十年后的今天遭受一样的对待吗?“是,是我!樊希弛。”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下一秒他会不会流下悔恨的泪水来。
“是你捡到我的皮包了吗?”话语落落大方,自然却又不做作,她真的变得让人识不出来了。
“恩。”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只知道想听见她的声音。
“太好了,我还以为会丢了呢?”真不知道为什么她染发,老公会那么生气,看似狂放不羁的野性,却不曾想过那么保守?不过还好,包包没有丢,里面有她最宝贵的东西。
“蝶儿,过得好吗?”他迫切的想知道她这十年间所有的一切,不仅仅只是从照片中了解她,而是现实中。其实内心的深处更想知道她是否有思念过他。
“恩,过的很好。”
“幸福吗?”很好并不代表幸福,可是尽管他希望蝶儿过的好,却又有点渴望她能够有一点点想着他,是否很矛盾的思想。
“很幸福!”
眨眨酸涩的眼睛,老婆,一定要这么残忍吗?这一称呼,却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呼唤了。是他先不要的,容不得他来说任何不。微微抬起头,用力睁大了眼睛,逼回了眼中的点点泪光。他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脆弱,哪怕在无人看见的情况下。
“樊希弛?”她轻声唤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
“恩?”
“有时间我可以去找你吗?”
“找我?”他几乎惊喜的回问。
电话那一头的她重重的点头,“恩,我想拿回我的皮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是那些照片吗?他不敢问那个女孩是谁?害怕那个答案。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那个孩子不像他,好怕是她和别人的孩子。那个答案会让他嫉妒的发疯的。“你可以随时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