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师父出了雪山洞,早晨雪之巅的风景虽然及不上夜晚,但依然很美,日光洒在白色的雪花上,却没有用很高的温度让它们丧命,慢慢飞舞在阳光下的雪花好像一个个小精灵。
她紧跟着师父,偶尔会伸手接过雪花,抓住那些在阳光下也很活跃的小精灵。
现在的雪花已经不怕她了,安然享受着她手心的温度,但是她却好像有些承受不了雪花带来的寒意。
“如果很冷,可以靠我近些。”
“可是我已经靠的很近了。”
他弯腰手轻轻一勾,就把她带入怀中。
“师父,为什么你总像一把火似的?是因为九阳真气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你不是用内力才让自己变的像火一样的吗?”
白怡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再问自己问题时,没有让自己觉得心烦,而是突然很想多和他说说话。
“是灼毒导致的。”
“灼毒?你中毒了?我爹爹可把你说的像天人似的,你怎么会中毒呢?”
“天人也是会被恶魔所伤的,不是吗?”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还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讥讽,好像是在讥讽自己,又好像是在讥讽别人般。
“呵呵,和师父在一起,还真难像普通五岁孩子那样,不然还真不懂师父说的是什么。”她嘴角上扬,好像是不懂他所说什么而天真的笑,可是眼神中透着清明。
“和你在一起,很难想象你是个五岁的孩子。”
“那我可能是天才吧?哈哈。不过好像天才也会饿。”云烯摸着肚子道。
“哈哈……”这孩子为什么永远都只会和自己说肚子饿?白怡月突然失形大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她微微皱起眉毛,气呼呼的看着那张伸手可见的面具。
如此贴近,被紧盯双眸,白怡月突然止住了笑声,怔怔的看着那双迷人的眸子,那双不似五岁孩子的深潭。
云烯嘴角突然邪扬,趁他失神之际,手快速撩过。
雪花飞舞,两人全都愣住了。
白玉般的脸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鼻子高挺如刀削,使她不由赞叹造物者的奇妙,世间竟然有此俊美男子。
太过于入迷,让她忘却了危机,白怡月眸光凌厉逼人带着温怒,飞快夺过她手里的面具带上。
“你总是那么容易让我生气!”他的手突然松开。
呆滞的云烯瞬间从火热的怀抱中摔下,跌在雪地上。气愤的看着那高高站着的人,咬牙切齿道:“我是觉得天天带着面具会很难受,好心帮你拿掉,没想到你那么不领情!”
他没有理会她的巧言善变,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独自往前走去。
“喂,你不扶我起来吗!”云烯生气的大声喊道。
他却依然不断往前走着,没有理会她。
看着他越离越远的背影,云烯气的牙痒痒,寒风吹过,全身颤抖,哆哆嗦嗦的站起。云烯有些无奈,就算再气又能如何,自己以后还是要依赖他,只能飞快向远处的人影跑去。
“你生气了?”她好不容易追上,喘着大气,因为寒冷声音中带着颤音。
“……”没有人回话,他依然走着,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人变小了,步子也变小了,要跟着他,必须要一路小跑,她累的喘着气继续问道:“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还是一阵沉默,只有呼啸的寒风回答了云烯的问题。
她脸色有些苦恼,最后叹了口气,很真挚的说到:“我错了还不行吗?不会再冒然拿你面具了,我是小孩,好奇心作祟,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白怡月依然走着,没有停下,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喂!我都道歉了,你还不理我吗?这雪之巅可就我们两个人,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你可是我师父啊,就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吗?”云烯不悦的大喊道。
她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过去可都是那些员工对自己低声下气,她完全体会到了那种寄人篱下的苦处。
也许她的声音真的很响,冰山也有所动摇了,白怡月突然顿住了步伐,背对着她道:“我不喜欢别人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以后不要再那么冒失,快些跟上吧。”
感到小人儿已经重新跟上,他步伐明显放慢,让云烯能够慢慢跟着,不用一路小跑。
一路静静的跟着,走了很久很久,云烯的步子越来越小,脚几乎已经冻僵,难以迈动。
拖动这双腿努力跟着,前方的人突然停下,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迷茫望着他,他眸子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轻轻一勾,把小人儿勾在怀里。
又被他抱起,她因为寒冷而紧紧躲在他的怀里。
“小孩都是那么麻烦的吗?不是饿了,就是困了,你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有些睡意袭上,却听见耳边讥讽的话语,她微微蹙眉,仍然闭着眼睛道:“谁让你收了我爹爹的水麒麟角呢,只有接受我这个大麻烦了。”她可不是一直会寄人篱下的人,如果惹火她,她情愿一拍两散,下山就下山!她就不信,天下只有这里安全。
“是啊,我就不该收下那水麒麟角。”白怡月淡淡道。
“可是你已经收下了,也收下我这个大麻烦了,不是吗?所以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嘻嘻。”她张开眸子天真笑道。
“大麻烦,是不是能留在雪之巅还是个问号呢,等你炼成九阳真气,我也许会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