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就这一间,其他四间是炼药房,练功房,书房,毒房。”
“可是……”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已经按照当时的条件,答应你父母收你为徒了,至于怎么教徒弟,怎么安排徒弟,那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哑然无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呆呆看着卧室内唯一的一张床,结巴道:“只有一张床……那不见得……我和你睡一张床吧?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同床而卧。”
“嗯,你睡地上。”他语调没有波澜,好像很理所应当。
“什么!你应该把床让给我,你睡地上的!我才五岁!”天哪,这人太不要脸了吧,要是自己,定然会把床让给五岁的孩子。
“你可以下山。”他淡淡道。
紧皱眉宇,咬牙切齿道:“好!我睡地上!”
比起下山被那什么镇南王谋害致死,她只能委屈睡地上,但是心中发誓,她绝对不会让这男人,今夜睡的安稳!
连夜赶路到雪之巅,她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适时候的闹腾了起来。
“师父,我饿了。”她有些憋屈,以后都要向这个男人伸手要吃的,看来今夜不让他睡安稳的想法,只能就此作罢了。
白怡月没有回她话,径直离开了。
“师父?你是去给我拿吃的吗?”
他已经离开石洞,没有人回话。
“有没有搞错,这个师父太难搞了吧,那么冷淡!”喃喃自语咒骂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拎着一只雪兔进屋。
雪兔通体雪白,眼睛乌黑,只是一眼,云烯就已经喜欢这只兔子了。
“师父……我从不吃兔子肉的。”
“吃不吃随你。”
匕首慢慢靠近雪兔,只差一点雪白的绒毛就将被染的血红。
千钧一发之际,她扑了上去。
“你做什么!”他快速收回匕首,怒道。
只差一点,恐怕她就会被伤到。
“师父,不要杀它好不好,它好可怜,那么可爱的小兔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装着孩子稚嫩天真的声音撒娇到。
“雪之巅除了兔子,你难道要吃狐狸和熊的肉?”
“可是……黑色眼睛的兔子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好喜欢它。”
他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曾几何时,他也一样这样说过,一样善良,可现在的他已经对任何事情都冷漠了,对别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是吗?
他面具下的眉宇紧蹙,冷冷道:“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她微微怔住,是啊,这里是雪山,能吃的也就这些了,难道自己要饿死吗?
人不管一开始多善良,但到饥寒交迫之时,都无法再继续善良下去,看似小小的一顿饭,可曾想过我们其实已经脱离了轨迹,不断再杀生呢?
她好像想明白什么似的,迷茫眼神很快变的清明,松开了雪兔,也许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吧,白怡月在无形中教会了她很多很多。
“吃饱了?”他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嗯,我想你是对的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个人住在雪之巅吗?”以她的精明,她可以肯定,这家伙必然有不可告人的身份,和自己一样,属于躲!躲在雪之巅!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拜我为师吗?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真正意图不是拜我为师,而是要躲在我这里。”
被他点穿,有些尴尬,还好现在是个五岁孩子,可以什么都装,天真的灿烂一笑道:“躲?我为什么要躲在你这里呢,我爹爹说你很厉害,会把我教的很厉害,所以才把我送来向你学习的。”
看着这个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又天真的孩子,面具下的嘴角一直上扬没有收敛。
“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什么你一个人住在雪之巅?”她就是压制不住好奇很想知道,也很想看看他面具下的尊容,但是她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要慢慢来。
“既然你爹爹说我厉害,可以把你教的很厉害,那我想,我不能让他失望,不能辜负那水麒麟角,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无需知道,知道对你没好处!床头相对的门直通书房,你自己进去随便挑一本书,晚上前背出,其他的房间,你不能进。”
说完,他转身来到床尾相对的门前,依然敲着那奇怪的节奏,门往左侧移开,他进去后,又瞬间又关上了。
“什么吗,这也叫教?让我自己看书?”没好气的边抱怨边来到床头相对的门前,这扇门不需要那奇怪的节奏,只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入书房,她不由倒抽了口气,这里的书,可比她在大学的图书馆看到的还多。
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书架间的缝隙窜来窜去。
最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搞什么!这里的书,每本都有十厘米那么厚,怎么在晚上前背出?耍我吗!”
突然面前书架下,一本薄书映入眼帘。
嘴角高兴扬起,拉出那本被书架压着的书。
“哈哈,就你了!”吹去薄书上的灰尘,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顿时口干舌燥,脸色绯红。
按住心跳,情绪平稳后,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坏主意突然闪现脑海。
站在巨大的炼药炉前,他紧蹙眉宇,紧盯着眼前炉子里烧着的水麒麟角,已经将近五年了,水麒麟角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微微叹了口气:“何时才能找到雪之莲,何时才能不受灼烧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