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冥俊熙,紧盯着那越离越远的背影,嘴角扬起狡猾一笑。
“气死我了!还古怪神医呢,我看是古怪神经病还差不多!”云烯进屋后,嘴里还不断咒骂着冥俊熙。
“烯儿?你又和神医吵了?”住在这里已经有一月之久,每天同样的台词,云天赐有些无奈问道。
“是啊,别提那个古怪神经病,父王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等冷烈风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离那个神经病远远的!”
云天赐叹了口气问道:“为何冷烈风还没有来,算算路程,应该前几日就能到了。”
“谁知道,估计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吧,等他来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红毛,你要是再不来,估计本姑娘就快被烦死了!
与此同时,冥俊熙房内,有一黑袍男子正与他品酒下棋,日子好不悠哉。
“古怪神医,我都来了三日了,为何还不能见云烯和他爹爹呢?”冷烈风已经连输了十盘,有些不耐烦的饮下一杯酒,疑惑问道。
“哎,烈风啊,你有所不知,云烯他爹爹中的是千噬蛊,如果那么好治,会来找我医治吗?现在云烯他爹爹要泡在药缸里,云烯要不断往药缸内灌入真气,所以实在无暇分身来看你,你就再等等吧。”
冷烈风无奈摇头道:“好吧,希望他爹爹能痊愈。”
“好啦,你就别费心了,我一定会医治好云烯爹爹的,来来来,我们继续下棋。”冥俊熙为冷烈风斟满一杯酒后笑道,可他眸中闪过的狡黠之色,却已经全全落入了冷烈风眼中。
云稀推门回屋,屋内一片狼藉映入眼帘,目光一寒,严厉呵斥道:“‘lucky’!给我停下,不要到处乱飞!”
“鸣……”闻声,雪鹰乖乖停下,飞落于云稀肩头,亲昵讨好,蓝眸尽是期盼之色。
云稀摸了摸雪鹰的脑袋,无奈道:“不是我不让你出去玩,这麟玉峰到处都长着草药,其中还有很多毒草,我是怕你出去会误食,死在外面!”
雪鹰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幽蓝双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云稀。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带你出去逛逛吧,不过不许乱飞!”
“咯咯……”听到能出去玩,雪鹰耷拉着的脑袋猛的抬起,沮丧之色瞬间消失无踪。
“‘lucky’!慢点!真不该心软带你出来!”云稀气呼呼的抱怨道。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冷烈风飞快赶到声音源头,只见那白发绝美人儿一路小跑追着白色雪鹰,虽然有些狼狈,可是这样没有戒备的云稀,让冷烈风不由入迷,驻步凝视。
云稀本想运用轻功把雪鹰逮住,好好教训一顿,可前方那一抹红色映入眼底,轻功一展,立于冷烈风面前。
“死红毛,你竟然比我预期的要晚了三天!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被这突然放大的容颜一惊,冷烈风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沉声严肃道:“我三天前就到了!”
云稀见红毛表情严肃,觉得事有蹊跷!疑惑问道:“三天前就到了?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冷烈风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现在你父王还泡在药缸里吗?”
云稀纳闷问道:“我父王为什么要泡在药缸里?”
“他果然骗我!”冷烈风眸子一冷,全身杀气凛人,似血红发,因为他生气爆发的强劲内力,而狂放乱舞。
感觉到从红毛身上散发出来的凛人杀气,云稀有些愕然,自从红毛变成自己奴隶后,这还是第一次,到底谁骗了他?
记得青龙说让自己改变他,过去红毛是好是坏都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是自己的奴隶,自己就应该改变他,把这心理有阴影的家伙,变成正常的!
云稀上前拉住冷烈风的手,周身散发出比冷烈风更嗜血暴虐的杀气,吼道:“我的奴隶被人骗,做主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那个不要命的敢骗你!”
过去要管理一家模特公司,公司员工的性格都各有不同,为了管理好他们,云稀可特别学过心理学,她自然知道,当一个人怒火中烧时,再努力劝说都是没用的,只有变的比他更失控,才能缓和他的心情,他反而还有可能会心平气和的来劝说你。
闻言,冷烈风微微愣了愣,收回了外散的内力和杀气,怔怔的看着云稀拉着自己的手。
云稀顺着他的目光下拉,突然想到他好像是有严重洁癖的,快速收回手,有些尴尬道:“我忘记你有洁癖了……”
冷烈风沉默许久,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我想,我不介意你碰我,别人碰我,我会莫名烦躁,可是你碰我,我不但没有莫名烦躁,反而会心情平静下来。”
“我那么特殊?在红毛心里,我是不是有着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地位?”云稀挑眉,戏虐道。
“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才会特殊对你!我没有断袖之癖,这类的玩笑开过一次就够了,多了,就会让人觉得厌烦!”冷烈风狠狠瞪了云稀一眼,冷声道。
“哈哈,我可没说特殊地位是指这个!”云稀哈哈大笑道。
笑停下,云稀见冷烈风沉默不语,叹了口气道:“真是玩不起!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题吧,到底谁骗了你?”
“古怪神医。”冷烈风冷冷答道。
云稀何其聪明,只是这一个名讳,她已全都了然,嘴角扬起一丝讥讽,沉声道:“既然他要玩,那就好好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