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天赐一直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云烯,眸中带着担忧很心疼,他刚刚正好扫见云烯那威胁的眼神,自然了然此事并非如此,云烯定然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故意隐瞒。
正在疑惑云烯到底为何白发,胸口又好似千虫万蚁噬心般疼痛,一口浑浊黑红污血喷出,灵鑫着急上前扶住云天赐,担忧问道:“又发作了吗?快去床上躺下。”
云天赐因为太痛已经陷入昏迷,灵鑫靠在床前,摸着他苍白的脸,垂眉低泣。
“母后,让我替父王号下脉吧?说不定我能医治。”师父教过自己医术,也许可以治好父王。
灵鑫张大双眸,期盼问道:“太医束手无策,病因都查不出。烯儿真能医好你父王?”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就算不能医治,也应该能知道病因。”云烯蹙眉答道。所有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到底是何病症?云傲衍到底对父王做了什么?
灵鑫闻言,后退了几步,让云烯替云天赐号脉。
眉宇紧蹙,云烯沉默不语。
灵鑫见云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头一紧,声带颤抖问道:“烯儿,你父王他得了什么病?”
“千噬蛊!”云烯沉声回答。
灵鑫愣了愣,天赐不是病?是中了蛊毒?顿时恍然大悟,怒吼道:“一定是云傲衍,一定是他这个畜生!”
见灵鑫情绪激动,云烯上前扶她到床边坐下。
坐下后,灵鑫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不断滴落,声带呜咽道:“烯儿,你父王十年来,都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几乎隔一个时辰就要忍受一次噬心之痛。你可知道,母后有多心痛。每次见到你父王为了不让我担心,忍痛含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受罪的是我……”
云烯不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仇,烯儿一定会报!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替父王解蛊毒。”
“烯儿,你一定有办法替你父王解蛊毒的,对不对?”灵鑫止住眼泪,含泪的双眸紧盯云烯。
云烯目光温和,温柔笑道:“有,有办法的,但是要母后配合。”
“只要天赐康复,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灵鑫坚定道。
“烯儿要母后配合,回轩辕国。”云烯高深莫测道。
灵鑫突然站起,怒道:“烯儿,你是不是骗母后?是不是没办法治好你父王,所以骗母后走!”
云烯拉她重新坐下,苦笑道:“怎么会呢!烯儿骗谁也不会骗母后的!母后冷静下来,听烯儿解释。”
见母后垂眸不语,云烯解释道:“千噬蛊是专门套人秘密的蛊,中蛊者一般都经不起噬心之痛,会把秘密告诉下蛊者,所以烯儿可以肯定,云傲衍一直没有对父王母后下杀手,只是为了想从父王那里知道什么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对于父王太过重要,所以父王可以忍住噬心之痛十年之久。解蛊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下蛊者自己唤出蛊虫,这种方式很危险,稍有差池,就会导致中蛊者失明,为了保全父王安危,我暂时不会找云傲衍的麻烦,我决定带父王去找古怪神医,求他救父王,世间也只有他能把蛊虫唤出又不伤害父王,但是如果把父王冒然带出宫,必然遭到云傲衍的阻拦。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只是需要母后配合,回轩辕国。”
灵鑫沉思许久,缓缓开口问道:“烯儿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见母后不再生气,云烯微微一笑道:“我会派人易容成父王,连夜带走父王,母后留下,万一云傲衍看出母后和父王相处与平时有所不同,定然会起疑心,所以母后必须回轩辕国,不能呆在这里。”
“我和你们一起走,一起去找那古怪神医!”
“母后!假冒父王的人好找,可是假冒你的人,天下那里找?父王终日可以躺在床上,定然不会有人怀疑,可是你要别人如何假扮?只有你回轩辕国,一切才会悄然无声,瞒天过海!”
灵鑫看着床上那苍白的脸,考虑许久,最后终于点头答应。
云烯见母后答应,站起身来到冷烈风面前,两手插腰指挥道:“红毛,你去叫青龙来,还有把我的‘lucky’带来,记得装布袋时,一定要在布袋上剪些洞,不要把闷着他了,动作温柔点,不要伤到它。”出门时没带‘lucky’是因为它太白太招摇,又不舍得把它塞在布袋里,现在没有办法了,时间紧迫,只有让‘lucky’受罪一下了。
冷烈风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只乌鸦嘛,用得着那么关心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云烯对那只雪鹰好,对自己呼来喝去的,他就心里特别不舒服。
“你说什么!”云烯提高声音,眼带危险之色,挑眉看着他。
冷烈风没有理会云烯,自顾自的戴起了头巾。
见他不理会自己,云烯嘴角斜斜一扬道:“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红毛记得再准备些栗子粉,树胶,再让你的手下准备一张从这里到古怪神医住处的地图,一个时辰内回来!”看你怎么准备地图,哈哈!
“什么!”冷烈风猛的张大眼睛惊讶道。栗子粉,树胶,这些好找,但是古怪神医一年换一个地方,谁知道他在那里!
“怎么?你的幻教弟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如果整治皇宫大费周章,只是徒劳吗?”云烯邪笑调侃道。
“你倒是记仇!”冷烈风这才知道,是他故意捉弄自己,蹙眉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