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扬,宁芷涵一行人就这么消失了。城墙上部分注意到的士兵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天啊,神迹,他们看到仙子使用仙法了。
等宫启天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一大群人在下面喊的正欢,城墙上也有人起哄,可是,为什么还有大部分都一幅幅见了鬼的样子啊,张着大嘴,瞪大眼睛,突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看着空空如也的城墙上,哪还有半个人影,他咬牙切齿,该死的,不孝子,不孝女,这群人,居然就将他一个人丢在这,一声不响的走了,太可恶了。
丰城的夜晚,灯火明亮,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沉浸在战争胜利的喜悦中。可是在城主府中,宁芷涵住的小院里,却有些冷清,宁芷涵在入夜时分,就将同住一个院子的归海飘月给赶了出去,并吩咐人没有她的允许,不得入内,众人虽是不解,但是也没有异议,也许在他们眼里,宁芷涵无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主人,为何让他们都不得靠近,主人想要做什么?”轻舞不解的看着宁芷涵,问道。
“今日之战,你们有何看法?”宁芷涵早就让人将自己的软榻抬到了院子里,此时她正歪倒在软榻上,看着形色各异,或坐或站的俊男美女们问道。
“我总觉得今日之事,很不简单,好像是一场有预谋的战斗一般。”红莲蹙着眉,靠在院子里的梨树下,他的左侧,是一身蓝衣的拾音。
“我也有感觉,而且我总感觉,今日之事大部分好像是针对主人您身边的男人,所有人中,就主人您身边的男人伤得最重,而且在战斗中,有几次,那个入魔的风无影的目标就是主人的男人,归海飘月和宫天龙。”说话的是飞扬,他看似温柔,实在性子冷酷,而且他心细如发,对周围事物有很敏锐的观察力。
宁芷涵黑线,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宫天龙,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轻咳一声,她才道:“自从出了雪山之巅后,我总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的神识扫了几遍,每次就要发现时,便会被一团黑雾打乱,由此可以看出,这个暗处的人,相当狡猾,而且非常厉害。我总感觉,这应该是一个我熟悉的人,可是,我却想不出究竟是谁?我并未与人结过仇,但是究竟是谁,能够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呢?”宁芷涵皱起眉,对于那个未知的人,她也十分苦恼。
“主人,这件事,主人您的男人们要知道么?”雪风妩媚一笑,侧身躺在宁芷涵身边,缠上宁芷涵,柔媚的开口。
“不需要,知道也没有什么用?”宁芷涵摇头,在雪风的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才道:“好了,究竟幕后的人是谁?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今晚,我特意留下你们,是想让你们帮我,在丰城布下结界,这次利国军队损失惨重,难保不会报复,到时候,若是我们不在,丰城难以抵挡,以防万一,我们谨慎行事。”
六人听到有正事,纷纷应下,表情也变得严肃,宁芷涵从软榻上坐起,看了看天色,冲着六人点了点头。
将结界布好,已经很晚了,宁芷涵让式神们回了式神空间休息,而自己,却望着明月发起呆来。
恢复真身的她,对于力量的掌握更为熟练,却也更加冷血无情,她知道,归海飘月也察觉到了自己这一点,所以,在自己恢复伪装时,她可以明显的看到归海飘月眼中的如释重负和欣喜,她体内的四分之一魔女血脉被激活,虽然祖外婆事先征求了她的意见,但是,没有真正感受过的人,是无法知道,被激活残存血脉时的残忍和痛苦的,她在秘境中杀死了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爱人,她的血脉才正式开启,这就是心的试炼。
早在她进入秘境之时,祖外婆便告诉她,她的对手,是自己的心,她当时不解其意,后来逐渐明白,那秘境中的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爱人不是爱人,在经历背叛、痛苦和绝望之后,她将所有人都杀了,因为,她不杀他们,她就会死,但是,他们却不会死,因为,他们只是自己心内的魔障,仅此而已。
魔女必须无情冷心,并不是说要绝情弃爱,而是不能轻易动情动心,不然,必将万劫不复。
月光倾泻在小院,银白色的月光为院中的人儿披上一层薄纱,她歪倒在软榻上,眼睛却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双眼睛,如一汪幽谭,看不到底,突然,她翻了个身,红唇轻启:“有事的话,就进来吧!”
院外正来回踱步犹豫不决的男人一怔,终是抵不过心内的渴望,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坐!”宁芷涵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只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了一股子薄凉。
男人停顿了一下,看着软榻上的女子,心内微微一颤,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在月光下看不清表情,明明近在咫尺,却为何感觉远在天涯?他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个苦笑,依言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男人坐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向地面,似是在思索,如何开口一般?
“你在院外来来回回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是为了坐在我的面前发呆?”宁芷涵懒懒的开口,看着他道。
“对不起!”低低的道歉声,自男人的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