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下的落欣瞳嘴角的笑容纯真中带着丝丝妖媚,异常黑亮的双眼流光异彩,似乎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幕精彩分呈的电影,里面的剧情令她欢喜惊叹。
“啊……”一声惨叫凄厉地响起,惊雷手中的长剑滑过了一个黑衣人的双眼,巨大的痛苦令倒地的黑衣人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数个黑衣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刀剑刺向惊雷,密集的刀光剑影令他无从躲闪,电光火石间,天空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随着这道刺眼的闪电滑过,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从窗口跃出,与之同时一道巨大的雷声跟着响起。
“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一个清亮稚嫩的童音随着雷声的落幕在这沉闷的林间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脖颈一凉,汨汨的血珠点点滴落。
滚烫的血珠越来越越多,越来越快,到最后伸手想要将它们捂住的时候,身体里的鲜血急剧地从喉间的那一道细细的口子喷洒而出,从脖颈间倾泄而出的血液映在一双双充满绝望和恐惧的瞳孔中。
娇小的人儿不停踩地在众人的肩膀上来回飞梭,手中那白色的长绫像是有生命般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飞舞,白绫所到之处,必有无数的鲜血跟随而出,鲜红色的血液挥洒在白绫上,韵成朵朵娇媚的血花。
“咯咯咯!”清脆甜美的嗓音在这沉寂的林中响起,传到那阴蔼的空中凭添令人发毛的诡异。
“你们看,其实杀人也可以杀得很好看的,对吗?有没有觉得我像是在跳舞?”落欣瞳将白绫轻轻地饶了个圈,飞身坐到东方倾洛的肩膀上,妖冶地笑着,那邪魅的眼神哪里是个小孩该有的,这根本就像是个恶魔,嗜血阴冷的小恶魔!
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孩,所有的黑衣人都呆了,或许是因为她那妖冶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她那邪魅的双眼,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两岁的小孩脸上,让他们彻底地呆了,然而,就在这呆楞间,又有数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惊恐的双眼圆圆地睁着。
落欣瞳依旧笑着,她从来都不怕杀人,更不怕会被下地狱,她只想随心,这些人既然想要自己的命,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过他们呢?
“魔鬼,他是个魔鬼……”终于有人回过神了,他的声音也唤醒了那些呆楞中的人,他们淡漠的双眼闪过带着深深的惶恐,惊惧地跑开。
只是他们的脚步快不过那似乎带着邪气的白绫,在他们身子刚动的时候,白绫尾端那薄如蝉翼的刀片已经划穿了他们的脖子。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落欣瞳都没有离开过东方倾洛的肩膀,坐在巨人的肩膀上杀人,还真是比较方便。
“唉!打完收工,你们几个有没有快要死了的,谁要准备死了,那就赶紧说遗言吧!时间不等人,鬼差更不等人,嘿嘿!”邪恶地瞥着那几个抽风的男人,落欣瞳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滑入东方倾洛的怀里。
“老爸,抱抱!”慵懒迷蒙的双眼犹如刚睡醒的孩童,落欣瞳此刻就如一个像爸爸撒娇的小孩子般单纯可爱。
东方倾洛将挂在他身上的宝宝抱紧,抬脚往马车走去,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他怀里的儿子为他解答。
掀开车帘,东方倾洛和落欣瞳对上了一双充满心疼和怜惜的眸子。
“宝宝!”看到车帘外的落欣瞳,清泉哽咽地呢喃,焦急地爬到门边,朝她伸出双手。
落欣瞳眉梢微蹙,站在马车上,让那个女人将自己紧紧拥住,触到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禁一怔,她在害怕什么?怕自己吗?是不是自己的残忍狠辣让她感到害怕了,可是,如果她害怕,那她又为什么还要抱着自己?
“老妈,让老爸先换身衣服吧,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哪里还像个王爷?”感受到清泉的情绪逐渐稳定,落欣瞳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身子,目光揶揄地斜着东方倾洛。
其实东方倾洛的摸样哪里狼狈了,此刻发丝些微凌乱,衣服带着点点猩红的他,别有一种野性男人的诱惑,只是,落欣瞳此刻内心有些烦闷,她有些不懂她老妈看到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是不是会感到恐怖。
清泉放开搂着落欣瞳的双手,捏着她的掌心,埋怨地瞥了东方倾洛,若不是他这个做爹的不够厉害,哪用得着自己的宝宝出手。
东方倾洛纳闷地看向周围,自己这又是怎么了,他们母子一个笑话自己,一个埋怨自己,自己是不是太冤了。
“老爸,你这几匹马还真不错,刚才的场面竟没有将它们吓跑,胆子还真不小。”
看着东方倾洛换了身黑色镶金丝边的外袍,落欣瞳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这男人,若不是他是自己的老子,若不是他是这女人的男人,自己还真不想放过,这可真是诱人的极品啊!
东方倾洛将腰带缚好,眼角的余光瞥到清泉吞咽口水的动作之后,嘴角淡淡地掠过一丝邪肆的笑意。继而转头朝落欣瞳淡淡笑道:“宝宝,这几匹都是战马,什么样惨烈的撕杀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它们已经习以为常,即便场面在恐怖,它们也是不会跑的。”
落欣瞳点点头,怪不得它们那么安分!
东方倾洛慵懒地靠在车壁上,淡淡地看着落欣瞳,忽而眸光一暗,深邃的目光染上些须深沉,“宝宝,你是不是该对父王坦白一些事情了?”
“嘁!坦白什么,我既没瞒你,又没骗你,有什么好坦白的?你是不是还想将我绑在一张椅子上面拿着烧红的烙铁在我面前晃悠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落欣瞳眷恋地腻在清泉的怀里,刚才这女人不是怕自己,而是心疼自己,嘿嘿,真是的,有啥好心疼的?不就是自己杀了几个人嘛,她竟然说心疼自己以前吃的苦,靠,自己有啥好苦的,真是个矫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