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人嘛,总是昏昏沉沉的。文心换好了衣服,又是感觉一阵乏力。只能在床上坐了下来。要说林与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军中手法还真是巧妙,这接骨之法,既不需要夹板,更不会感觉到疼痛,除了胸口发酸之外,就和没有受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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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靠在床上,脑袋越来越沉,终于昏昏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只是听到耳朵旁边似乎有人声。文心长了个心眼,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发现林与并不在屋内。那声音好象是从窗户外面传进来的。
文心凝神听着,却听林与道:“呀哈,你这小娘皮,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还反了天了不成?”
文心大怒,心道,又不是我不让你看的,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想起林与昨天已经把自己看了个通透,文心大羞,不自禁地将身上不合身的长衫紧了紧,身子也往屋内挪了挪。
却听那林与接着道:“你还躲?你你躲得了么?来,让少爷看看你的屁股。”
文心一声低呼,双手赶紧盖在了自己的双臀之上,一张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从小到大,极少和男人接触。这还是她第一次外出公干。结果遇到林与,真是命犯煞星。林与那肆无忌惮的调戏之言,她怎么抵受得住?
若不是还有强烈地自尊支持着,只怕已经要叫出声来了。
窗外林与却不罢休,继续说道:“也?屁股这么小,好象还没生过?”
文心在心里把林与骂了上万遍。我……我今天才跟你拜的天地,以前更是从未婚配,怎么可能生过?你这不是成心侮辱我么?
文心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可林与似乎还不罢休,继续又说道:“来,让我摸摸你的小胸脯,擦,你还躲,老子又不是没摸过!”
文心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又想出去制止他,又怕贸然撞破让自己更加难堪。她靠在窗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有另外一个让人难以忍受地想法冒了出来……文心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莫非他真的觉得我很小,是小胸脯?
“啊?我擦,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胸部怎么一边大一边小?”
文心的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撑开窗户。只听林与站在院中继续说道:“我靠,你还敢看我?怎么?小爷我还怕你不成。我告诉你,老子今天晚上吃定你了!!”
“淫贼!!!”
文心怒火中烧,一把住起桌上的蜡烛,用力地向林与扔了过去。林与正专注于自己的前方,对于后面那是完全不设防的。待听得风声近了,避让已然不及。
只听扑一声闷响,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号声:“我擦,哪个淫贼爆俺菊花!!!”
这个时候,文心才看清楚,林与的左手,正拿着一只毛花花的大母鸡……
“文心你个小娘皮,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把老子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林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老子特地跑到城里买了鸡想给你补身,结果你却这么对俺。你说你打打杀杀的我倒没什么意见……但是,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加滴蜡,你他奶奶地还真把自己当女王样了?事关男人尊严哪。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文心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刚刚看到他手中母鸡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现在她能解释的出口么?难道告诉那个坏蛋,自己把他的话理解成了那个意思?
哎呀,羞死人了……
林与那叫一个郁闷。看文心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心中也是没趣,转身向外走去。
却听得身后一声轻呼:“等等!!”
“干什么?”林与一声惊叫,立刻转过身来,满脸警惕地看着文心。
文心脸色一变,道:“你……你就这么怕我?”
林与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给她征服了。
“我的小姐,你说我能不怕么?我救你回来,这才是第二天吧。你说我容易么我……”
“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文心看着林与凄惨的模样,把那柔唇咬了又咬,才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我在屋子里面听你说的那些话……误会……误会你是……所以……”
林与稍微一想,心里马上就跟明镜似的。他这种心生七窍的聪明人物,怎么会想不到文心误会了什么?这小娘皮,原来是骨头里都透着风骚埃自己杀个鸡她都可以误会成这样。
想到开心处,林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文心被他笑得更是恼怒,大声喝道:“林与!!你笑个什么?本姑娘……还不是你言语下流,本姑娘才会……才会误入歧途……”
林与心中更是笑开了花,小娘皮看来真是慌了劲了,怎么连误入歧途都出来了?不过,他面上却是慢慢地压住了笑。嘿嘿,这小妞可太过劲爆了。万一笑恼了她,还真拿不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前车之鉴,印象深刻埃
“是啊是埃全怪我在下说话下流。不过小姐也有责任哪。”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责任?”
“小姐,你想想,就以你的身段,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我说的小屁股小胸脯,哪有半点像你了?你怎么就分辨不出来呢?做人,得自信哪……”
“哎呀……你要死啦!”文心哪受得了他这当面称赞,全身大热,羞得转身跑进了屋里面。况且,,,他这称赞的都是什么事啊?真是个轻薄的登徒子。怎么就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品评人家大姑娘的身材呢?
不过,她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期待,似乎觉得这样被他称赞几句,也是颇让人愉快的一件事情。林与也正是把握了她这种矛盾的心理,才敢拍这个马屁。
文心忍不住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偷偷地看了林与一眼。林与前世说惯了这些话语,此时毫无任何反应,竟是站在院子中,收拾着什么。
文心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轻轻地关上了窗户。正此时,突然听到林与一声暴喝道:“什么人!”